41.天才與游戲(9)(1/2)
?陛下,娘娘說,您三天兩頭才來一次,她吃醋了……
她伸手揉了下孩子的頭,“我并沒有這個意思,你也永遠不要有這個意思。”
男孩認真地看著她,像是明白她的意思,用力地點頭,“你說沒有,我就不會有的。”他說完,又怯生生地看著她,小手揪著她的衣角,“那你也不要扔掉我。”
他一字一頓說得清晰,“我只想跟著你,不想去別人那里。”
這種話,上次他被抱走時也說過,只是當時竹猗并沒有太在意。
照他這句話,那小侍女說老是找不見他的人,怕也是躲到了她的房里來,這次好在是她回來了,這孩子又主動冒了頭,饒是這樣也餓了兩三天,下次她若是沒回來,他還不一個人死倔地就餓暈在這里了。
竹猗念著事不過三,掰開了他的小手,讓侍女將他抱走,在那孩子眼里的光亮一點點掩在灰暗中時,叮囑侍女,“等他用完膳,就把他送回來。”
男孩眼里的光驟然亮了,抬頭看她,又害羞,低下頭,嘴角抿出兩個梨渦。
那小模樣,真真是可愛得緊。
他這般容易滿足,竹猗倒是更不落忍了,“明日先在竹喧堂中收拾個寢居來,再撥幾個侍女過來,小公子就先在那里住著罷。”
侍女雖是疑惑長公主殿下居然真將人養到自個跟前,但剛才兩人的對話她聽得真切,卻也不敢再多想,應聲后就退了下去。
又躺了一刻鐘,竹猗就迷迷蒙蒙地睡了過去,后來感覺到一個小小的身體滾到了她旁邊,像是注意到了她的手正捂著小腹,就也將自己的兩只小手捂了上來。
那小手帶著熱乎乎又不灼人的溫度,一夜沒動,也讓她一夜安眠。
次日清晨,她剛睜眼過來動了下,那雙落空了的小手的主人立即就醒了過來,還帶著些迷蒙睡意的目光立即就鎖定了她。
分明是在怕她收回昨夜的話,又將他送走。
竹猗也不點破,徑直讓侍女進來幫她收拾。
而下床一轉頭,卻看見男孩已經自個拿了侍女帶來的衣物在穿戴,那架勢熟悉得很,讓服侍他的侍女無從下手,有個要上前的,他就咕嚕往床里滾。
那小臉都紅成了一個大蜜桃。
竹猗瞧著有些好笑,更有些手癢,很想上前給他穿衣,看他究竟會如何。
只是她到底還記得自己如今的身份和脾性,只揮退了那幾個有些惶恐不安的侍女,“罷了,男孩子不能嬌養,便讓他自個動手。”
她對著才虛四歲的小皇帝都是這個說法,何況眼前這個已八歲了。
男孩收拾起來比她要快,就坐在一旁等著她一起去用早膳。
面前突然多了只白皙如玉的手掌,他抬起頭來,看著收拾得雍容華貴的竹猗,讀懂她目光中的意思后,一邊紅著臉,一邊卻伸出小手,握住了她的手指。
起初他牽得很輕,待自個跳下有些高的凳子后,才用力握了。
看著像是怕自個剛才那一跳會牽扯到她,所以小心翼翼地避開了。
竹猗不妨他還有這般細膩的小心思,收了手握住他的小手,“本宮走路穩妥得很,你不必如此。”
她邁步出了房門,又走了兩步,沒聽見那孩子說話,正想轉頭問時,突然想起她還不知這個孩子的名字是什么。
等她問了,那孩子也只搖頭,“我,我不想叫那個名字了。”
他從來不說,也從來不怨,可這一句,竹猗還是聽出了他的傷心與絕望。
不叫那個名字便不叫吧。
竹猗轉頭看了眼,正好路邊有花園里花匠送來的扶桑花,原至多開到十月的鮮花,在花匠的細心照料和溫室的呵護下,在這飛雪的臘月也開得這般濃艷。
她走過去,親手折了一朵開得正好的遞給孩子,“寒冬臘月,也滿是生機,甚為喜人。這花又叫宋槿,正好宋姓乃是本宮極為喜愛的,便叫你為宋槿如何?”
當年收養了她的母親正好姓宋,她為顯正式隨了養父的姓,但心中還是和母親更親近些,收養的這個孩子姓了宋,正好圓滿了她的遺憾。
那孩子捏著花,小心地護著它避開了風雪,點頭,“好。”
他一路都帶著那花,用膳時都不舍得放開,還是竹猗讓人給他拿了個玉瓶,將花插在其中,才讓他舍得將那花放到一旁,時不時轉頭看兩眼。
宋槿又一次轉頭看花被逮到,對上竹猗的視線時臉“蹭”地就被燒得通紅。
而竹猗感慨這孩子還真是羞澀得很,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幾次三番地爬了她的床,一回神卻發現自個根本沒聽那管事報上來的數目,不覺就皺了眉頭。
直到上次崔子緒拿了長公主府的東西去安撫災民,她才發現這位長公主斂財和敗家的能力真是超出她的想象,那給六七千災民買房置地的錢,對長公主府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只搬空了兩個院子的擺件便足夠。
驚詫過后,竹猗就立即打起了這座名正言順的金山的主意,讓府中管事將各處的物件重新造冊,按著市價估量價位,總和后上報給她。
然長公主府上的物件實是太多,又要按著時下物價,管事和賬房們自得令后忙了許久,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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