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常帥番外(1/3)
?陛下,娘娘說,您三天兩頭才來一次,她吃醋了“讓本宮給你面子,你那張臉丑得能看嗎?”
唐竹猗冷哼了聲,終于扔了手里拎著的利劍,“不說那畜生昨夜硬要拉本宮的手時,本宮的護衛(wèi)就大聲叫破了本宮的身份。便是不知本宮是誰,這等在街上看中了人,就仗著勢大要將人強搶的底氣,莫不是尚書大人給的吧?”
她坐在堂上唯一完好的椅子上,想想還是氣不過,揚手就砸了侍女剛遞上來的茶盞,“就是本宮當(dāng)年再肆意妄為,父皇都未曾縱容過本宮如此行事!尚書大人這是覺得,你的龜兒子,比本宮還要尊貴了?”
錢瀚哪里敢應(yīng)一聲“是”,那劍劈過來時他就嚇破了膽。
他是萬萬沒想到,昨夜長子就知道自個觸怒了誰,卻始終一字未提的。此刻想起這個孽子,他只恨不得沒有在昨晚就將人打死。
正堂里一時無聲,只聽見匆匆而來的腳步聲。
宰相府上的長子邁步而來,恭敬地朝著唐竹猗施禮,“殿下萬安。父親方才匆匆聽聞此事,但政務(wù)纏身,不能脫身前來,特命小臣來聽長公主示下。”
韋易之身為宰相府嫡長子,早早便跟在父親身邊學(xué)習(xí)政務(wù),雖如今不過是吏部左侍郎,但朝中大半朝臣對其極是看好,稱一句“韋大人”。
他這般放下身份,已然表明了韋相的態(tài)度——在罪證如此明確時,放棄兵部尚書,安撫長公主的怒火。
錢瀚也已然聽懂,面色灰白地跌坐在地。
唐竹猗端起茶盞,正好蓋住嘴角露出的笑,打量了韋易之幾眼,才有些妥協(xié)地開口,“念在省之兄長的面上,本宮就不多加計較,將外頭那孽畜打死,等禁軍來一趟之后,一家人都去漠北安個家?!?
這是抄家外加流放了。
跪著的人群眨眼間就軟下去好幾個。
在錢瀚身后的剛及弱冠的青年伸手扶住病弱的母親和幼妹,猛地抬起頭來,直直地看向唐竹猗,“觸怒殿下的是大哥,縱容他行惡的是父親和姨娘,我母親和幼妹未涉及其中分毫,流放漠北必定香消玉損,求殿下饒她們一命?!?
他的話來得突然,正好唐竹猗話音方落而眾人驚懼難言,因而字字?jǐn)S地有聲。
但錢瀚臉色煞白,轉(zhuǎn)頭就要揮過去一巴掌,“你這個孽子,你母親是嫡母,你幼妹是我親女,如何和她們無關(guān)?”
他揮起的手被禁軍攔住,往后一推就讓他狼狽地趴倒在地。
唐竹猗揮開聽令而行的禁軍,走到說話的青年面前,蹲下身,用染著丹寇的手指輕佻地挑起了他的下顎,“又是讓本宮給個面子的,你說說是哪來的面子?”
青年俊朗的臉在剎那間青白,但很快他就壓下了那股憤怒,抬起頭來直視唐竹猗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罪民未曾婚配,愿聽殿下調(diào)遣?!?
他的母親抖著手就要撲過來,但孱弱的身體無法支撐情緒,徹底暈了過去。
那被他牢牢握著手的幼妹不過六七歲,不知兄長說了什么,仰著頭看竹猗。
“行,本宮給你這個面子。”
竹猗松了手站起身,接過侍女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指,“帶著你娘和妹妹住到長公主府去,你爹不稱職,這兵部尚書的債就讓你背了,即日便上任?!?
她這般輕描淡寫地給出去一個二品大員的任命,不說驟然被砸蒙了的青年,便是一直云淡風(fēng)輕的韋易之都變了臉色,朝她拱手,“殿下,兵部尚書實乃重責(zé),萬不可如此輕率,應(yīng)當(dāng)先與朝臣們商議過后再行定決?!?
“韋侍郎這是想出爾反爾不成?還是說,你對子承父業(yè)有什么反對的意見?”
竹猗帶著一眾隨侍從韋易之身側(cè)走過,腳步一頓,偏頭和他說話,“本宮著權(quán)力,是父皇給的,也是阿弟給的,更是你方才,親口轉(zhuǎn)訴了你父親韋相的,若是有何質(zhì)疑,韋侍郎自去找這三人分辨,讓他們來告知本宮,是本宮做錯了。”
韋易之趕緊拱手答“不敢”。
他來之前,父親就說過這位張揚跋扈得很,萬萬不可因著小事觸怒了她,方才他那一句,若是再接下去,便是對那三人皆有所不滿了。
長公主帶著原兵部尚書之子進了長公主府,又將這位任命為新的兵部尚書之事,在半個時辰內(nèi)就傳遍了整個鎬城。
韋相因著長子在場,知道得很為詳細(xì)些。
他捏了下眉頭,對這位長公主沒有章法的行事頗為咬牙切齒,他原本只想著廢了個兵部尚書,再提點一個上去便可,誰知會被搶了先機。
“罷,不過是個弱冠小兒,又未得父親教導(dǎo),能有幾分手腕,等著尋錯便是,”他看了眼站在下首的長子,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不免就提點幾句,“便是想要拉攏,也不能急于一時,他如今的身份,還是淳于晞的人?!?
韋易之拱手應(yīng)答,行禮后緩緩?fù)肆顺鋈ァ?
而唐竹猗回了長公主府,急沖沖地就進了臥房,將門一關(guān),整個人撲到床上。
剛才那場火發(fā)得她渾身脫力,加之昨夜為了表示被調(diào)戲后的憤怒,也沒能睡飽覺,現(xiàn)下真是困得連眼皮子都睜不開了。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瞇著眼看見被拉進來證明她“荒誕好色”的青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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