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常帥番外(2/3)
他指了下屏風后的小桌案,“去那想想之后該如何行事,本宮是讓你來當兵部尚書的,可別給我寫出個男寵奮斗計劃來。”
困得厲害,她更是無暇顧及自個的形象,轉了下頭,聲音里已是睡意濃厚。
“動作輕一點,別吵到了我睡覺,不然打你一頓,餓你三餐,……也別去開門,外面的人都當我們在白日宣淫。”
剩下的話,幾乎是嘴唇間的嘟喃了,“動靜這么小,宣什么淫。”
她徹底睡死過去。
錢墨正要依言起身去桌案邊,就看見床榻下冒出個小男孩,安靜地爬到了床榻上,蜷著自己的小身體睡到了床上的唐竹猗身旁,而她感覺到周圍的動靜,手抬了下,那小男孩就順勢滾到了她懷里,伸著小手輕輕地揪住了她的衣裳。
錢墨往那處看了眼,只當做什么都沒看見。
等唐竹猗睡飽了醒來,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她伸手就抓住了那個暖源,感覺入手的皮膚好得不可思議,伸手就捏了幾下。
等她睜了眼,看清床上的小男孩,立即就往后彈了好幾步。
那孩子也坐起身來,安靜地看著她。
竹猗拍著胸口喘勻了氣,伸手過去捏了下那孩子的臉,“做什么?你這般年幼,就知道要來這里討好我了?”
她自個說著就覺得好笑,哈哈笑了幾聲后,看見那孩子竟也抿著嘴角笑了。
“哎呦呦,”她更是新奇,伸出手指點了點那孩子的額頭,“你也會笑啊?我還以為,是個長得很好看的棉布娃娃呢?”
那孩子不說話,她正好睡飽了心情好,眼前的孩子又長得實在好看,于是就自顧自接了下去,“你不是被送到別人家養了嗎?什么時候又跑回來了?”
孩子抿了下嘴,聲音細細弱弱的,“我想您,想呆在您這里。”
竹猗倒是很懂這種“雛鳥情節”,當年她剛被帶回唐家時,黏在靜好身邊小半個月,最后才被忍無可忍的唐澤陂給扔了出來。
只不過她自己倒是沒耐性應付,拍著那孩子的頭敷衍。
“去找你爹娘,我這不適合你多呆。”
她說完就從床上下來,拉了鈴讓侍女進來,朝她們指了下也跟著她下床的幼童,“人從哪來的,給本宮帶回到哪里去。”
侍女不知那孩子是何時進來的,更是惶惶不安,伸手就去拽那孩子。
等那孩子被帶走,竹猗就又想起來還有些后續沒解決,也邁步出了房門,徑直進宮見了小皇帝。
次日早朝,小皇帝就將膽敢欺辱他皇姐的人狠狠訓斥了一通,又明令監察百官家中私事,若是發現家中有被逼迫納為妾室的,輕則革職,重則流放。
此事在糾纏整個早朝之后,最后定下由宰相和帝師共同負責糾察。
百官中涉案的竟有十分之一,連崔家都牽連了兩個,惹了長公主震怒,悉數發配充軍,自避于宮中,杜絕了所有前來求情的人。
竹猗聽見她的聲音,卻沒轉頭,“人趕走了。”
“是,”芫荽低聲應了,“是奴婢按著您的吩咐,說了狠話才走的。”
“那小鬼看著好商量,動不動就臉紅害羞的,骨子里可是難說話得很,”竹猗伸手,扶了芫荽,慢慢走出了院子,“這一個兩個,都要自個學著長大才行,巴巴地想著本宮,若是本宮何時沒了,兩小鬼得哭死在本宮墳頭。”
芫荽并沒接這話,只低了頭,眨了眨眼。
說小宋相和陛下惡心駙馬,那她簡直恨毒了駙馬。
她也是一年前才知曉,當年長公主被駙馬氣得回宮那次,不但吐了兩口心頭血,更是落了腹中不過一月的胎兒,之后又是先帝駕崩,幼帝登基,長公主攝政,殿下壓根沒好好養身體,多年籌謀之后,后遺癥更顯,身體虧空得厲害。
去歲年末,長公主疏遠了宣帝。
今歲年初,長公主又疏遠了小宋相。
都是為了疏遠后情感淡薄,等真到了那日,那兩位和長公主最親近的人不必太過難過。
可這又哪是隨便能淡薄的?
竹猗早就感覺到身側的侍女眼淚汪汪的,等過了一會兒還不見她緩過來,她就伸手在芫荽扶著她的手上拍了拍,“本宮又不是立時就去了,你傷心什么。”
她身體所表現出來的,能被診治出來的病癥都是按著那位原長公主所設置的,如今不過是身體糟糕了些,比尋常的三十歲婦人更為虛弱衰老。
真要死,那也是八年后了。
竹猗想了下之后還要做的事,就想到了件迫在眉睫的,“成王那邊的動靜,可是都讓人上報陛下和阿槿了?”
芫荽點頭,知道殿下是要拿這件事磨一磨陛下和宋相的能力。
她這個做奴婢的,只要忠心于一人就夠了。
三月初三,是長公主三十歲的大壽。
向來敬愛長姐的宣帝自然要大辦,邀了皇室宗親和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僚家眷,將壽宴設在了宮中專辦帝王壽宴的清苑殿。
只他自個不過十二歲,皇后自然是沒有的,這壽宴就交給了主動請纓的宋相。
到了三月初三這日,宮中熱鬧了一日,長公主看著心情也是甚好,晚宴大宴群臣時,臉上都掛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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