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沁園春·家國(四)(1/4)
仰望關山蒼茫,幾斜陽,忠義傳家遺訓,豈敢忘。
百年恨,常落淚,男兒強,我輩今逢盛世,不凄涼。
等蘇小小和冥王蘇瑜再次有了意識之時,竟然發現自己已經成了書中人。
“又來,溯世書,你是不是有bug?”蘇小小對于這個變故很是無語,她只是想讓冥王蘇瑜接受共產主義的教育,怎么就又成了親歷者呢?
“并沒有哦,這是體驗模式的升級版,請二位全身心的沉浸體驗哦。”一改之前的沉重,溯世書旁白的語氣滿是輕快。
“太坑人了,我要投訴。”蘇小小面無表情的說道。
“沒有用哦,暫無接受投訴的選項。”
“呵呵。”蘇小小送了溯世書一個免費的白眼。
蘇小小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信紙——《與妻書》,她竟然成了林覺民的妻子陳意映,再看看自己對面的冥王蘇瑜,林覺民是也。
“在升級的體驗模式中,體驗者保留自己的意識,但行為受已定事實的操縱,無法自行更改。”
在溯世書提醒之后,蘇小小和冥王蘇瑜便成了故事中的人物,林覺民與陳意映。
“自古以來,多少癡男怨女窮盡畢生都在追逐愛情的真諦?他們為愛癡狂,為愛悲痛,為愛欣喜,甚至為愛殉情……
也是這樣的癡念,有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的感嘆!
但什么樣的感情,才能稱為純粹真摯的愛情呢?
百余年前,一位胸懷天下的熱血青年,用一紙情書為我們作出了完美的解答。而他就是黃花崗七十二烈士之一的林覺民,那封寫在就義前的絕筆《與妻書》更是跨越了時空,成為“中國第一情書”。”
隨著溯世書沉重旁白的響起,陳意映(蘇小小)和林覺民(蘇瑜)作為主角,第一幕的畫面開始了: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林覺民出身于書香門第,從小被過繼給叔父林孝穎。林孝穎是福州著名廩生,詩詞寫得極好,在這樣書香家學的浸染下,林覺民通讀古今中外典籍,并成為了當時思想先進的新知識分子。
13歲時,林覺民曾受父命參加科舉童子試,結果剛進考場,就揮筆在試卷上寫下“少年不望萬戶侯”七個大字,隨后昂首離去,徒留現場考官們目瞪口呆。
少年身上的這番瀟灑恣意,倒與宋代詞人柳永“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的灑脫如出一轍。
但與柳永灑脫人生的活法不同,林覺民出生在動蕩不安的晚清時代。
因為深知清廷內部的腐敗墮落,年少起,他便決然將眼光放到了海外先進思想文化上,勵志尋求新知和新方向。
?所以自1901年起,考入全閩大學堂的林覺民,就開始接受民主革命思想,努力追求救國救民的真理,因為經常閱讀《警世鐘》等進步書刊,他常常與同學說:“中國非革命無以自強。”
彼時的中華民族正是內憂外患之際,林覺民也經常參加反清革命的斗爭和演講。
有次,他在福州七星廟作“挽救垂亡之中國”的演講時,剛好有個學監也在場;聽完林覺民慷慨激昂的發言,這位學監悄悄對旁人感嘆:“亡清者,必此輩也!”
作為典型的先進愛國青年,林覺民的愛情,卻是那個年代最為常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陳覺民的妻子名為陳意映,是螺洲陳若霖的后代。
同樣生于書香門第的陳意映,溫婉賢淑,文采斐然;喜愛古典文化的她,還曾為《紅樓夢》中的人物寫過詩卷。
兩人雖不是自由戀愛,彼此卻一見鐘情。
特別是結婚后,這對年輕夫妻更因為相同的愛好,常常賞梅玩月、詩文相對。
即便是平靜散漫的日常生活,兩人卻成就了“賭書消得潑茶香”的浪漫經歷,感情愈加甜蜜、深厚。
在林覺民留學日本時,還曾專門寫了篇記錄兩人婚后浪漫生活的文章《原愛》。
他評價妻子陳意映:“吾妻性癖好尚,與君絕同,天真爛漫真女子也。”
“在那樣歲月動蕩,風雨飄搖的年代里,兩人這種真摯的愛情也堪稱彌足珍貴。”
第二幕:婚后投身革命:心中除了小愛,還有家國大愛
在日本留學期間,林覺民加入了中國同盟會,并且開始積極宣揚革命思想,掀起革命熱潮。
對于丈夫參加革命這件事,陳意映是知道的,清政府對革命勢力的殘忍圍剿,陳意映更是知道的;但身為妻子的她,卻不忍以兒女情長牽絆了丈夫的腳步,最后選擇了默默支持!
林覺民若去同盟會開會,她便幫丈夫應付公婆;
林覺民在家創辦女學,動員家中堂嫂、眾姐妹入學讀書,陳意映第一個響應;
林覺民親自編選新思想教材,向大家介紹世界大勢,陳意映孜孜不倦,時常同丈夫就國運前途進行討論。
如果生在政治清明的太平時代,林覺民會是一個溫情丈夫,志趣相投的這對夫妻也會有著讓人艷羨的溫馨家常。
然而時局詭譎,終不能如人所愿!
在遍地腥云、滿街狼犬的封建王朝末年,飽讀詩書的林覺民不僅是藏著傲氣的文人,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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