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初入天庭(3/3)
的淚珠。趙士程是個寬厚重情的讀書人,他對曾經遭受情感挫折的我表現出誠摯的同情與諒解。此刻也是他叫我送來小酒的。我已經無法選擇了,他雖然情深,但是丈夫義重如天。他也知道,佳人已作他人婦,事已至此,還能如何?看往亭子只能接過酒杯,怔怔的出神。連我何時走遠都沒有察覺。當回神時又看到似曾相識的景象。悲苦欲絕,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感概萬千,血淚迸發,提筆于身旁粉墻上,寫下一闕“釵頭鳳”便走了。
隨后,秦檜病死。朝中重新召用他,他奉命出任寧德縣立簿,遠離故鄉山陰。翌年春,我重游沈園,徘徊曲徑,見粉墻上他的題詞,反復吟誦,想起往昔詩唱詞和的景象,不禁淚流滿面思緒萬千肝腸寸斷,于是也提筆于其旁和了一首《釵頭鳳》。所謂曾經滄海難為水,趙士程的安撫已經不足以撫平我再度列開的傷痕。思念的煎熬,加上終日的以淚洗面,使我日臻憔悴,終于抑郁成疾,一病不起,像沈園里為一唱一和的兩詞而枯黃凋落的秋葉一樣,在蕭索的秋風中隨風而去。此后多年,趙士程將此詞交給他。當真又應了那句: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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