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渡河遇鬼(1/2)
一陣陣音波擴散開來,將四周的樹木盡皆震成了齏粉,就連前方那極為堅韌的探測波動也紊亂開來,楚異見此,強忍身體撕裂一般的疼痛,猛地躍進音波之中,身體急行隨著音波朝前沖去。
猛烈的音波將那絲探查波動撕裂開來,楚異的身形瞬間便穿了過去,沒有被探查到的感覺。身形不敢停留,順著音波擴散的路徑一路潛行,在音波不能再掩蓋他的身形時猛地遁入地下,神境通全力施展,向通天河急速前進。
后方的斗法還在繼續(xù),所幸由于音波的掩護,楚異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一路急行,沿途又碰到了幾波巡邏的弟子,比之前的修為高上不少,楚異小心翼翼之下,倒也沒被發(fā)現(xiàn)。
急行中,前方傳來的水流之聲越來越大,一片浩大的銀白色的汪洋橫陳在大地上,將前方的大地全都淹沒在這滔滔河水之中,遠遠看去一片澤國。
楚異隱匿在波濤洶涌的河邊,感受著地底傳來的陣陣波動,心中暗道:“果然不愧內(nèi)陸海洋之名?!?
通天河奔騰洶涌,猶如海洋,數(shù)十丈高的浪花翻滾不休,河岸因大浪常年拍擊而不生草木.楚異雖隱在土地中看不到這些,但從大地上傳來的陣陣劇烈的波動,還是讓他感受到了天地偉力,如此寬闊浩蕩的河流竟然能在內(nèi)陸奔騰不休,真真不可思議。
楚異不敢停留,在大地中直往通天河行去,剛一入水,一股冰冷的寒意襲來,他的身體已進先天,寒暑不侵,這點寒冷當(dāng)然不在話下。身體依舊化為虛無,不受四周水流的影響,向河中央急速行進,沒有引起一絲水流波動。
……
子夜時分,皎潔的圓月掛于中天之上,灑下一片潔白的月光將布滿水汽的通天河映照得如真如幻。
通天河中央地帶,一艘小舟緩緩地漂行,在月光下的水汽中時隱時現(xiàn)。楚異盤坐于小舟之中,籠罩在周身的白氣緩緩的鉆入他的身體。
小舟是李奉仙儲物囊中的一件法器,用來渡河代步再合適不過了。楚異在水中前行了百里之后,覺察沒有危險便出了水以舟代步。在水中,以他胎息境不用呼吸的修為倒也不礙,只是太耗真氣。
他的神境通只入了門,遠遠達不到一個時辰奔行千里的境界,況且他方才為穿過封鎖闖入音波之中受了一些傷,也需要調(diào)養(yǎng),他必須在登岸之前將身體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以迎接未知的危機。
小舟在通天河上已經(jīng)疾馳了三個個多時辰,快進子夜時楚異便不再催動,任小舟自行漂行,自己則坐在小舟中打坐恢復(fù)真氣。
“呼……”一道白氣從楚異的口中噴出,他醒了過來??粗闹芩疅熝U裊,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隨風(fēng)輕舞的薄紗,不由感嘆大自然的瑰奇秀麗,一時間興趣盎然,索性也不再催動小舟趕路,從儲物囊中拿出一壇酒自斟自飲起來。酒是從李奉仙的儲物囊中找到的,香醇可口且飽含天地元氣,顯是用靈藥泡過的。
楚異仰躺在船上,看著天空中被水煙遮掩得似真似幻的明月,時不時酌上一口醇酒,好不逍遙快活。就在飲到酣處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好香醇的酒,學(xué)生可否同飲?!甭曇羟謇饰难?。
楚異悚然一驚,以他胎息境大圓滿的修為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欺到了身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楚異猛然坐了起來朝聲音處觀瞧,就見一個書生打扮,年過三旬的男子輕飄飄的站在水面之上,仿佛沒有重量一般,四周的水汽縈繞在他身邊,讓他看起來很不真實。
看著男子雖然極盡凝實但還有著一絲虛幻的身形,又放出意念觀察了一番,楚異松了一口氣,暗道:“原來是個鬼魂之體,難怪欺身如此之近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彼讲棚嬀普?,全身的警覺放松到了最低,也沒有想到在這滔滔大河之上居然還有旁人出沒,便沒有放出意念警戒,被這鬼魂欺近也不稀奇。
鬼魂之物來無影去無蹤,無聲無息,除非有特殊的本領(lǐng),不然低階修道者也很難發(fā)現(xiàn)他們。但是,鬼魂卻是很脆弱的,一個進入聚精境大圓滿的修士就能憑借自己旺盛的氣血將鬼魂化為灰燼,更不要說楚異這般胎息境大圓滿肉體進入先天的修道者,只要稍微放開一絲氣勢便能讓鬼魅退避三舍。
楚異暗自奇怪這男子的魂魄怎會如此凝實,他雖沒見過,但根據(jù)天魔的記憶,一般的魂魄都是虛幻無比,心下暗自奇怪,面上卻不露聲色,邀請道:“長夜漫漫,一人獨酌正覺得寂寞,兄臺能來再好不過,兄臺請上船來。”
楚異的答話顯然出乎那男子的意料,臉上寫滿了詫異和不解。他如此作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數(shù)百年來他時常深夜出現(xiàn)在渡河而過的行船上,凡人見之往往被嚇得肝膽俱裂驚慌失措,修道者見之便以妖魔視之,道術(shù)法寶齊攻而下。楚異的反應(yīng)卻是首次見到,既不害怕慌張也不怒目而視,倒好像遇見至交好友一般,讓他有些無措。
“兄臺,請上船來。”看著因為自己的回答愣在當(dāng)場的男子,楚異只感好笑,催促道。
“嗯……哦……在下這便上去,兄臺稍等。”被楚異的話語驚醒,男子回過神來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忙答道。
只見那男子從河面一步一步往船上走來,腳下河水沒有泛起一絲漣漪,好像那男子的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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