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休叫故人誤故國(2/2)
說得通。競庭歌想。
但愿只是這樣。上官妧想。
然而不安還是緩慢又尖利,如芒刺般自心口捅出。
“我父親,有托競先生捎什么話么?”
競庭歌哧一笑,“你同相國大人倒父女連心。你不問,我都忘了。”遂自袖中抽出一個信封,隨意扔在桌上朝對方跟前一推,面露譏諷,“相國大人托我帶給你的,還特意用火漆封了,生怕我偷看似的。殊不知蓬溪山眾多絕學之中,有一項便是開火漆印而不落痕跡。我若當真想看,這幾天幾夜的路途,早就打開看了。”
一壁說著,她撇嘴瞄一眼那火漆印上的祥云圖案,“祥云火漆印常見,你父親所用這個倒別致,如此云紋,我從未見過。想來是上官家特制專用。”
似是詢問,又像自語。上官妧不答,不動聲色將信封收起,“那妧兒倒要多謝先生高抬貴手。其實家父既拜托先生入宮瞧我,想來并不打算對你隱瞞。先生就算看了,該也無礙。”
你倒會說好聽話。競庭歌莞爾:
“說得是。所以我才好奇這個紅艷艷的火漆印。難道還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難道你姐姐除了傳信,還做過別的?”
上官妧神色極其穩定。過分穩定。可惜競庭歌與她初見,不諳對方脾性,并不能及時察覺這種被刻意傾注了強大定力的穩。
“先生又在說笑了。若還有別的,憑是祁君陛下再寬仁,也不會就這么將家姐放出宮。”
是吧。她已經出了宮,說明無事。一定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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