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火急救人(1/2)
?一道劍光眼看著就要滑過梁澄手臂,卻被沖明抬手生生擋住,一串血珠頓時灑向梁澄臉頰,還帶著微微的熱度,梁澄心中復雜,這人到底是誰……
就在剛才,他還以為沖明是孟留君安插在大相國寺的暗樁,現下看來,二人明顯是敵非友,難道這是一出螳螂捕鏟蟬黃雀在后的戲碼?在他被沖明擄走后,又被孟留君截住?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卻是逃出這里,梁澄看向就要沖入戰局的孟留君,想到對方對他異樣的心思,心中有些不確定,但還是決定賭上一把。し
趁著沖明單手對抗侍衛之時,梁澄一咬牙,將胸膛主動往其中一名死士手中的劍尖送去,沖明哪料得道梁澄竟會做出這種幾乎自尋死路的舉動,毫無防備之下,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梁澄脫離自己的手臂。
孟留君一直注意著梁澄,如何看不見那一抹向著澄左肺此來的寒光,孟留君目眥與欲裂,眼里滿是驚懼之色,竭力大喊道:“莫傷國師!”
賭對了!梁澄雙眼一亮。
于是那死士本來要一劍刺向梁澄的去勢生生地改了方向,擦著梁澄的肩頭滑過,梁澄一直在暗暗蓄力,見此順著力道一腳踢開對方,打開一處空隙,沖明立即把握住時機,從袖中射出數道銀光,撕開原先密不透風的包圍,抱住梁澄往外掠去。
梁澄被人緊緊抱在懷中,順著沖明的肩頭向后看去,只見孟留君面色鐵青,一雙眼睛猶如兇狠的猛禽,陰騭地尾隨著他。
身后依舊墜著許多死士,沖明一人身負二人重量,眼見彼此間的距離逐漸拉近,這樣下去根本無法擺脫孟留君的追捕,梁澄于是湊近沖明耳邊,問道:“你袖里藏的可是機關?”
對方的耳朵猛地抖了一下,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地紅了起來,幸好梁澄滿心緊張,并未發覺沖明的異常,接著梁澄手里就被塞進一個長條木盒。
“打開上方的的環扣,會有些后力,一定要拿穩。”
梁澄照著沖明的做法,對準打頭的三個死士拉下環扣,只聽“咻”地一聲,幾道寒針泛著森冷的光芒破空而去,下一刻傳來數聲“噗嗤”入肉之聲,竟是例無虛發!
梁澄驚奇地看著手中的機關,瞧著不過一塊普通的木盒子,竟然有如此巨大威力!
來不及多做感慨,梁澄又瞄準其他幾人,只是這回對方生了警惕,不敢靠得太近,于是雙方之間的距離逐漸拉開。
只是如此做法亦非長久之計,沖明總有內力耗盡之時,到時只能束手就擒,梁澄抬眼看向四處,此處明顯不在京中,腳下是過膝的雜草,兩旁矮丘夾道,應是京郊外的山林。
竟是無處可躲!
就在梁澄心中焦慮之時,沖明忽然閃入道旁的密林,對方明顯之前探過此處地形,幾個回拐后,竟把身后的死士甩走,停在一面長滿藤蔓的山壁前,拔開一處不起眼的蓬草,露出一個只容一人大小的矮洞,沖明將梁澄塞了進去,在梁澄開口前點住他的穴道,又往他口里塞入某物。
“這是迷藥的解藥,一刻后,穴道就會解開,這個機關你留著護身,到時你就往東面跑。”沖明抬手,似乎想去撫摸梁澄的臉頰,卻又停在半空,最后頹然放下,“我本意不愿把你牽連進來,但是趙太后我是一定要殺的。”
梁澄很想問沖明,你到底是誰,但是他的啞穴也被點住了,只能焦急地看著對方,拼命以眼神示意,沖明把他藏在此處,分明就是想自己引開孟留君,到時恐怕兇多吉少。
見到梁澄眼中的擔憂,沖明柔和一笑,眼中仿佛盛著什么涌動的光點,卻又帶著一絲訣別的意味。
“殿下,我走了,你要保重。”
這聲音……喜平?!是喜平的聲音!
“嗚嗚嗚!”梁澄從喉間發出一聲聲急促的氣音,他想拉住對方,但是無論怎么使力,身體卻一絲一毫也動不了,梁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安喜平拿蓬草與藤蔓遮住洞穴,光線漸漸黯淡,那張沖明的臉龐最終消失不見,昏暗的矮穴內,只剩透過草縫漏進的點點天光。
喜平!喜平!你等等!
梁澄在心里大聲呼喊,猶如困獸之斗,雙眼漸漸赤紅,一眨不眨地盯著洞外,兩道眼淚漸漸滑落……
這一世,難道喜平又要為他而死?
他甚至還不知道,喜平到底是誰……
梁澄想起上一世,他作為太子,協理禮部籌辦佛誕法會,法會前兩日都宿在大相國寺,安喜平就跟在他身邊,他向來睡得輕,容易半夜起來喝水,但是那幾日他總是睡得很沉。
他從未懷疑過,安喜平會是刺殺太后的幕后主使,不,還要再加上孟留君,對,只要問孟留君,他一定知道喜平到底誰!
一刻鐘不長,但是梁澄此刻卻覺得度秒如年,安喜平的給的解藥作用很快,體內的內力不再難以聚起,等到梁澄終于能動時,卻因保持著蜷縮的姿勢太久,整個人差點往前倒去,梁澄一把撐住穴.壁,揉了揉腳腕,等到不再那么麻痹之后,屏息凝聽,確定洞外無人,再慢慢移開洞口的蓬草,走了出去。
幽靜的林間只有鳥雀的啼鳴,草叢里偶爾傳來一兩聲窸窸窣窣的聲響,應是山中野物的動靜,梁澄有一瞬間的迷茫,他想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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