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謀劃張氏(1/3)
張氏族墳,在距離縣城四里外的東山洞,東山洞邊有一個張家村,蒲州張氏便是從這個張家村起的家。
村后面的東山洞是張氏族產(chǎn),宗房一脈的墳地在東山洞中麓,往下放射狀是內(nèi)五房、山腳下是外五房。
每房的墳地占地大小,都有數(shù)畝地。除了墳地外,外圍還建有幾間陽宅,平素是守墓人所在,等到殯葬大事時,便是孝屬們暫歇吃茶之處。
選好的墳地上,早已打好九尺深坑,由陰陽先生出面,吉時一到,便指揮杠夫“登坑下葬”。
等到靈柩入坑,罐兒也放好位置,坑前就又置放祭桌,以張守禮的二兒為首,領(lǐng)眾人跪拜舉哀。隨行帶來的各種紙活,還有沿途撒剩下的紙錢,燒的燒,撒了撒。火勢騰空四散,紙錢翩翩飛舞,良久不落,漫天素白。
墳頭起好后,孝屬們出來,按照長幼尊卑在墳頭上叩首。自然叩首的只有晚輩子侄,族老們只需躬身,眾親友作揖回禮,從疏至親,依次告辭,分別返程。
此殯葬儀式算是正式結(jié)束!
“五弟既然已經(jīng)安葬,房內(nèi)獨(dú)剩一女,他的身后之事,是不是當(dāng)論一論了?”張家老二攔住正要離開的幾兄弟。
張誠言一共生有五子三女,三女不論,另外四個兒子,按理將分得五房的產(chǎn)業(yè)。而五房獨(dú)女只會留下一份豐厚的嫁妝,等到成年嫁人時送出去。
張氏本家已經(jīng)多年沒人當(dāng)官了,明面上的田產(chǎn)這種東西,當(dāng)年為了避禍也早早的賣了差不多,只在縣城里留有幾個旺鋪過活。
私藏的銀子當(dāng)然還有不少,可正所謂坐吃山空,幾十年沒什么進(jìn)賬,使得本來風(fēng)云整個蒲州的張氏,漸漸地龜縮在了蒲州縣一縣。
張守禮身為本家大兒,聽見這話忍不禁哼了一聲道:“家爹還在堂中,守約的身后事還輪不到我們來指手劃腳,老二,你還是收了這份心思。”
張守義冷笑道:“大哥你這話就不當(dāng)聽了,兄弟幾個誰不知道,咱爹多少年都沒管過家里的事。平常些許小事,你拿著咱爹的名頭指揮安排,我們沒有在意,但這次老五家里的那些東西,可輪不著你一個人說了算!”
張守禮博然大怒,“老二,我看你是不想待在這個家了。”
“喲,你還沒當(dāng)這個家呢,就拿起家主的架式了么!”
眼見兩人又要無理的爭吵起來,老三老四忙上前勸和道:“大哥,二哥沒這個意思,都是一家人,吵得外面聽到,徒增取笑就不好了!”
張守義卻不領(lǐng)情,嘰笑道:“笑就笑唄,這些年咱們張家被取笑的還少么!”
“混賬!”張守禮怒眼一瞪吼道。
……
就在張氏本家?guī)讉€兄弟在祖墳陽宅里爭吵時,返回蒲州縣城的官道上,方景楠找著了正在返城而回的張守仁。
“張叔!”
遠(yuǎn)遠(yuǎn)地方景楠大聲一叫,好幾個老漢回頭,卻見到這個眉目俊秀的公子哥雙眼看著的是張守仁,便都失笑幾聲,紛紛而去。
“哈哈,你小子終于來了,幾個月不見,你硬朗不少呀!”見得是方景楠,張守仁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起來。
原本張守仁只是對他比較欣賞,加上陳有富的關(guān)系,便想幫襯下這個后輩。可近期發(fā)生的那些事,一樁一樁的,陳有富都有寫信告訴了張守仁。
故此,張守仁對這個后輩早已不是欣賞的去幫襯,而是欽佩不已的尊重。
當(dāng)然,方景楠的這聲張叔,以及臉上燦爛的笑容,也是讓張守仁找到了之前的那種親近感。
“趕一路累壞了吧,走,叔請你吃酒去。”
說著張守仁便欲前行帶路,募地,他看到了方景楠身后的那個小女孩。
“咦,萱兒你咋在這呢,剛才一路上大家都在尋思你呢!”
張景萱露出嘻嘻地笑臉道:“仁叔好,我是在路上見到小哥哥的,他怕路上不安全非得送我回家,哪知道,這條道我從小走過多少回哩。”
聽得兩人是恰巧遇上,張守仁便沒再多問。與她爹張守約一樣,自小這個張景萱便是族里出了名的怪異小孩,一般人都不招惹她。由于是本家的孩子,也沒人欺負(fù)她。
“行鋒,牽匹馬給張叔,離城還有幾里路,我們快馬過去吧!”
一路的辛苦,方景楠已經(jīng)等不及了,他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美美的吃一頓,然后舒服地泡個澡,大睡一覺。
“嘿嘿,走哩,叔請客!”
張守仁也沒客氣,接過行鋒牽來的戰(zhàn)馬一躍而上,方景楠也是把張景萱抱上馬,兩人一騎地策馬而去。
前行中,張景萱扭頭笑道:“小哥哥,其實(shí)不用抱著我,我會騎馬的呀!”
“……”
九歲的小女孩,不會想多了吧?方景楠心下無語,自己絕對沒有那種不好的想法。
再次起用不回答的辦法,方景楠轉(zhuǎn)言道:“唔,我叫方景楠,你叫張景萱,我倆的名字里都有一個景字,嘿嘿,或許上輩子咱倆是親兄妹呢!”
“咦?就是你還是相信有輪回嘍?”張景萱道。
“你這是什么腦回路,”方景楠無語地嘆道:“我其實(shí)是想說,若是不介意地話,你可以叫我哥,把那個小字去掉!”
“喔,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