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云暗自種妖星(1/2)
?夜深了,西北恭王府里有二人在亭中對弈,一人老,一人少。老者,恭親王也。少者,侍衛(wèi)打扮,卻是比中胤和光慶甚至庫舒更加高貴的品級。
“王爺,您且看這一天世界,滿天星斗,可有王爺中意的星?”侍衛(wèi)不用敬語,直接了當?shù)靥釂柾鯛敗?
“嗯......”王爺換了個方向蹺二郎腿,說道,“伯爾,你看這天上那北斗七星,相連形成一個司南,可以引導本王的方向,豈不妙哉?”
“王爺呼我伯爾似乎不妥當,還是應該叫我伯爾勒克,萬一被外人聽見,以為我是王爺?shù)挠H信,派到萬歲爺身邊監(jiān)視,這就解釋不清了。”侍衛(wèi)伯爾勒克再次挑戰(zhàn)恭親王,語氣毫不讓步。
“哈哈哈......”老頭子卻笑了起來,“撇開西學中的天文學以及我族的薩滿教,就用中原文化來看這七星,那么這七星應該都是可以下凡投胎轉(zhuǎn)世成凡人的。”王爺越說越玄。
“那倒可以變成七個人來輔佐王爺成就霸業(yè)。”伯爾勒克又試探恭親王有無造反之心。
“這樣的隊伍,倒是不錯......”王爺好不隱瞞,脫口而出。
他又細想:本王若要逼退光緒和慈禧,取得皇位,最少需要有七個人擔任不同任務來奪取宮門,擊破禁衛(wèi)軍。現(xiàn)在手頭只有中胤和光慶兩個小子,不過他們應該有自己的眼光會幫本王招攬合適人選。眼前這御前侍衛(wèi)大統(tǒng)領(lǐng)伯爾勒克對光緒忠心不二,應是不會投靠本王。還需要五人......
“王爺你看北斗附近的一顆紅霍妖星。”
“哪里?哪里有妖星?”王爺什么也沒看到,非常不解。
根本就沒有他說的妖星,伯爾勒克大膽地拿出扇子,抵在了恭親王心口處,小聲說道:“王爺稍安勿躁,不可驚動了這顆正在醞釀的小妖星。”
看來這伯爾勒克話中有話,在諷刺恭親王包藏禍心。
但是恭親王在官場游走不是一兩天了,嘴上的功夫絕對不差,馬上回復道:“看起來本王是人中龍鳳,頃刻間就把伯爾所指的那顆星宿收入囊中了,哈哈哈。”
伯爾勒克無言以對,只能繼續(xù)撥弄著白子,可他感覺連棋局都贏不了恭親王,更別說這政局之戰(zhàn)了。
送走伯爾勒克,王爺一個人在房里思考,靠著窗邊的一張桌子旁,窗子大開,仿佛一夜星空都收入了這窗中,王爺要的何止這天上一切,他要的是天下。
一杯酒小口小口潤著王室宗親的舌頭,他抬頭望著一夜星空,想著那支隊的名字......
七星連珠,天有異象,地上人間必生大事,顛覆朝堂,龍椅易主,不無可能。
“我奕訢在此立誓,為大清傳代萬世而舉事,秉持忠肝義膽,對得起列祖列宗,對得起黎明百姓,一朝登位,絕不后悔。”
隨即,他像是破繭而出的新生,展開隱形的雙翼,夜空中響起幾聲悶雷。半晌,奕訢睜開血色的雙眼,瞪著北斗所在之處,吐出了三個字:“七!夜!悔!”
......
西角紅樓前,光慶躺了很久很久,一半時間半夢半醒,他側(cè)臉貼地看著來往的無情人,仿佛自己已經(jīng)被逐出了這個世界,再也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再想想自己無奈的身世,感到無比冤屈,卻只能暗自啜泣。
過了一會兒,他有了點力氣,努力地爬起來,用盡力氣睜開雙眼,酸澀的淚和血融在了一起,他心里思緒混亂:
我是王爺?shù)膬鹤樱d瀅你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我要報這個仇......我,我不能死,我還要拿回我應有的一切!我要成為不敗之人!輔助父王成為萬上至尊,我就能成為皇儲!還要......還要殺了載瀅!不能讓他來搶王位!!啊!!!!!
光慶的思路越來越可怕,從一個善良的巧匠變成了復仇的殺手。他挺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回禁宮,入宮門時守門侍衛(wèi)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與人私斗,光慶卻推開侍衛(wèi),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侍衛(wèi)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中胤與老爹敘舊歸來,正巧被伯爾勒克的隊伍看到,隊伍中有個一瘸一拐的庫舒,于是中胤順利地被抓進牢里鞭打候?qū)彙?
光慶自然與好兄弟一樣的遭遇,守門侍衛(wèi)向上打了小報告,光慶也被抓了起來。
人與人通常有一種牽絆,這種牽絆令他們成為伙伴。
中胤四肢被綁,白色的囚衣上血痕斑斑,他低著頭問旁邊的光慶:“去哪兒玩了?”
光慶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喝花酒。”似乎不愿吐露被載瀅欺壓的情節(jié)。
中胤沒有繼續(xù)提問,似乎昏睡了。光慶醒了幾分,不久也睡了。
兩人因為恭親王的勢力而被私放,他們被拽著走出牢門,推倒在大牢門口的地上,光慶雙膝跪地,像瘋子一般捶打著地面,中胤拉住了光慶,把他扶起往回家的路上走。
家?侍衛(wèi)營算是家嗎?中胤的需要的家在鐵匠鋪,光慶需要的家在恭王府,世事無常,他們總是不能如愿以償。
回侍衛(wèi)營的路似乎和蕭妃寢宮的路有交叉,在奇怪的命運驅(qū)使下,他們又遇到了芝薰和晗月,這一次的擦肩而過,中胤竟然鼓足勇氣拉住了芝薰的手,問道:“姑娘,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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