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 皇帝推牌九(1/2)
霧靄‘蒙’‘蒙’,煙‘波’浩渺的長江水面上,一艘懸掛紅‘色’旗幟的戰艦正徐徐駛來,這面迎風飄舞的紅‘色’旗幟和漢軍的那種赤紅‘色’有所不同,乃是淺淺的水紅‘色’,上面一個黑‘色’的楷書大字“漢”。
打著漢字旗的戰船在京師沿線的水面上行駛,官軍竟然毫無反應,燕子磯的炮臺沉寂的如同沒有人一樣,江面上的朝廷水師也都不聲不響的藏了起來,不敢和這艘戰艦打照面。
因為這是南漢的戰艦,南漢舟師天下無敵,在海面上已經將朝廷的水師盡數殲滅,更有艨艟數艘,裝備大小火炮三百‘門’以上,把他們惹‘毛’了,派一票船過來狂轟濫炸一氣,南岸這些炮臺可就完蛋了。
戰艦最終在北岸浦口水面上下錨,放下兩艘小艇,載著二十人登上江岸,初秋的長江北岸,遍地的茼蒿,郁郁蔥蔥,一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忽然從野草叢中跳出一隊漢軍士兵,端著火銃勁弩大喊道:“站??!放下兵器!”
登岸之人面不改‘色’,緩緩將手中武器放下,為首一人朗聲道:“我等是朝廷欽差,特來傳皇帝旨意,爾等豈可如此無禮?”
漢軍士兵們仔細端詳這些人,見他們沒著甲胄,身上穿著水紅‘色’的號衣,前心后背的圓圈里用‘毛’筆寫了個“漢”字,眾兵丁面面相覷,心道朝廷不是大周么,怎么換成和俺們一樣的漢了。
士兵不敢怠慢,層層上報,將這隊人馬帶到了中軍帥帳,元封聽聞南漢使者來訪,便喝令擺開陣勢恭迎。
轅‘門’口到中軍大帳之間,六百名騎兵肅立兩旁,三百匹白馬,三百匹黑馬,都是一絲雜‘毛’也沒有的西域良馬,騎兵們盔明甲亮,兵器耀眼,軍威嚴整,令人不寒而栗。
南漢使者們站在轅‘門’口,對漢軍刻意擺出來的陣勢視若無物,傲然邁步走入,來到帥帳前站定,為首者竟然從懷里‘摸’出一個卷軸,朗聲道:“圣旨到,元封接旨?!?
帥帳內的文武大員們都愣了,本以為南漢派人過來是商討如何求同存異,共滅周朝呢,誰知道人家居然是下旨來了,真是荒唐的可笑。
元封啞然一笑,坐在虎皮椅子上沒動窩,一擺手道:“你們皇上有什么旨意,說說看吧?!?
那欽差冷冷看了元封一眼,抖開圣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民間義勇元封,抗周有功,賜良田千頃,黃金萬兩,封長安侯,世襲罔替,為朕鎮守西疆。欽此?!?
拿腔作調的念完,欽差干咳一聲道:“侯爺,還不領旨謝恩?!?
帥帳內響起一陣爆笑聲,粗俗的武將們捧腹大笑,好像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一般,有人連眼淚都笑出來了,甚至連元封也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這圣旨端的有些好笑,真不知道這位夏大姐是怎么想的,居然封了自己一個什么長安侯,還世襲罔替,永鎮西疆呢,自己多年前就已經是西涼王了,況且幾十萬大軍擺在長江北岸,難道是良田千頃,黃金萬兩就能打發的。
仿佛受了極大羞辱一般,南漢使者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將圣旨丟在地上,拋下一句話拂袖而去:“不服咱們打過再說?!?
元封駕下頭號武將,五路行軍總管徐達怒喝道:“站??!咱們漢王還沒讓你走呢!”
統領千軍萬馬的大將身上發出的威勢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南漢欽差虎軀一震,僵在原地,元封卻只是笑笑,道:“請問貴使尊姓大名,加入漢廷之前是做什么的?”
欽差鎮定一下心緒,傲然道:“我免貴姓黃,叫黃三強,報效朝廷之前是三‘門’灣巨鯨幫的幫主。”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南漢的人才也太貧乏了,居然派出這種貨‘色’出使,真是貽笑大方。
黃三強面紅耳赤,雙拳緊握,兩眼噴火,眼睛踅‘摸’著帳前‘侍’衛的腰刀,似乎想要為自己的尊嚴拼個魚死網破。
元封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黃三強面前,強大的威壓竟然使他的氣焰逐漸萎縮,最后低頭不敢對視。
元封俯視著黃三強,聲音柔和平靜,但卻充滿了不可違抗的權威:“把那東西撿起來?!?
黃三強想反駁一句,但是雙膝卻不由自主的彎下來,將圣旨撿了起來。
元封盯著他說:“看你是條漢子,我也不難為你,圣旨你帶回去,另外我這里有一封書信,你也一并帶走。”
說著一擺手,‘侍’衛碰過一個漆盤,上面是元封早就寫好的書信,信封上寫著收信人的名字,夏沁心三個字黃三強還是認識的。
南漢‘女’皇的圣旨上對元封的稱呼并沒有如公認的那般加上一個劉字,意思就是并不承認元封的先皇遺孤身份,這封圣旨不論元封是收還是不收,至少意思傳達到了,那就是你的身份不合法,我不承認。
而元封的書信,雖然不是以圣旨形式,但意思表達基本一致,夏沁心而不是劉沁心,表示我們也不承認你的‘女’皇身份,對于你先皇遺孤的資格也不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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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漢使者灰溜溜的乘著戰艦回去了,江南炮臺依然是一炮不發,眼睜睜的看著反賊的船消失在水天之間,水師和炮臺樂得招惹麻煩,但是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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