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2)
墻上眺目遠望,只見谷口盡頭處,一支由近千人組成的步兵方陣向只見這邊緩慢地移動,而在它身后面,塵土飛揚,顯然還有后續部隊。
閑了十幾天了,終于可以活動一下了!
渥佛根心中慶幸于紐英曼軍選擇在自己當值的日子里發動攻擊,自己已經有十多天沒有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渾身上下都感到難受的不行,而這也是“狂獅”坎普近日心情欠佳的原因。
“長弓手準備!”
當紐英曼的步兵方陣接近長弓攻擊范圍時,站在土墻上的渥佛根舉起手中的利劍高喊,位于土墻后的近千名長弓手排成了整齊的五排,彎弓搭箭,箭矢指向了半空中,動作整齊劃一,甚是好看。
“預備,放!”
隨著渥佛根手中利劍向前一指,成千的箭矢有如漫天的流星般越過土墻上法布爾步兵的頭頂,直射上半空,然后又如同下雨般落在了敵軍的步兵方陣中。
隨著長弓手第一輪齊射的箭矢落下,紐英曼軍立即出現傷亡,有許多士兵渾身插滿箭矢有如刺猬一般倒在了陣列中,而其身后的兵士則毫不猶豫地跨過同伴的尸首繼續向前,誰都沒有多看一眼自己昔日的戰友。一旦上了戰場,他們都明白死神會隨時降臨,面對死亡,他們似乎早已麻木,惟有在一場戰斗結束后,重新躺在營帳中看到身旁的空位,才會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紐英曼帝國果然是一支久經沙場的精銳之師,雖然有許多士兵倒下,但整個步兵戰陣的前進速度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他們依舊手執武器,面無表情地踏出每一步,齊整而有力。要想戰勝這樣一支軍心似鐵的軍隊,的確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渥佛根在自己心底暗自為紐英曼軍所展現出來的戰斗素質喝彩,同時也觀察到土墻上法布爾軍士臉上隱伏著的恐懼。難怪每次以相等的兵力與紐英曼軍交手,最終處于劣勢的總是法布爾一方,看來雙方兵士的素質的確存在著差距。
“豎盾頂甲!”
在紐英曼方陣指揮官的吶喊聲中,位于方陣前列的兵士豎起了一道盾牌組成的“墻壁”,而在方陣中間的士兵則將手中的盾牌高舉過頂,以防止來自上方的弓箭襲擊,整個方陣似乎成了一個身披盔甲的甲殼蟲。
一見對方的陣形有了變化,渥佛根揮劍命令將十輛巨型的弩車推上了土墻。這些巨弩的箭頭都包裹著浸過油的布匹,是典型的火弩車。
現在渥佛根動用這十輛火弩車并不是想以火攻來對付敵人,而是想用巨型弩車的驚人攻擊力撕開對手的盾牌盔甲陣。
一支支長約兩丈多的巨型火箭被點燃,浸過油的布匹在火焰種發出“呲呲”聲。
兩百步,一百八十步,一百四十步。
當兩軍的距離縮短到一百二十步時,渥佛根才下令斬斷弩車的拉弦,十支火箭筆直的射入對方的方陣中。一時間當者披靡,原先鐵板一塊的盾陣被硬生生的撕裂開來。
“短弓密集發射!”
渥佛根在紐英曼軍陣勢稍有混亂的瞬間抓住戰機命令土墻上早已列陣以待的短弓手射擊。
短弓的有效距離約在一百五十步左右,而現在雙方相距僅僅是一百步多一點,大多數的箭矢都如流星趕月般射向紐英曼士兵,在雙方陣前又倒下了一大片紐英曼軍士。但紐英曼軍的確不愧是一支稱雄大陸西部的鐵軍,即使在遭受了如此重大的傷亡之后,他們仍然能夠遵循指揮官的命令在距離土墻一百步以外構筑了一條以盾牌組成的高約一人的“墻壁”。將近數百名弓箭手在“墻壁后向法布爾弓箭手還以顏色,法布爾軍也隨即出現傷亡。
但是,這僅僅是開始,紐英曼軍的“墻壁”在不斷的加寬,最終形成了與法布爾軍土墻等長的“防御工事”。而盾牌與盾牌之間,每隔十余步就有一個可供步兵出入的出口。
與紐英曼軍交手近兩個月的渥佛根很清楚,對方使用的是什么戰術,土墻后的長弓手已經退卻,取而代之的則是近千名重裝步兵,人人手執利劍。
最慘烈的肉搏戰即將開始,渥佛根用右手在自己胸口處劃了一個“十”字,祈禱自己能夠在接下來的戰斗中得到上神的保佑,而他身后的近千名步兵也在向心目中的上神做了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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