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索朗山谷谷口的爭奪戰進行了三天,整個過程異常激烈,雙方都先后投入了近萬名的步兵來爭奪這個寬僅百余步的谷口。過多的尸體堆積在似的山谷的狹窄地段,以至于影響雙方的戰斗。后來甚至發生了雙方各自將尸首先背下戰場,空出場地來進行戰斗的怪事。由此可以看出整個戰斗過程的慘烈與悲壯。
“揚克爾那老頭子是怎么回事,根本不顧傷亡,連續三天三夜向谷口發起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渥佛根此刻所處的地方已經是法布爾軍在谷口的第三道土墻。前面兩道土墻在前三天的戰斗中已經被攻占并且夷為平地。此刻看渥佛根,再也沒有三天前精力充沛的樣子,整個人顯得相當疲勞,而他原先的銀色盔甲現在已經是血跡斑斑,顯然是經過了許多場慘烈的戰斗。
“是啊!那些紐英曼步兵也好象都是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倒下一批又來一批,這可不象是揚克爾應該有的作戰風格啊!”達喀爾此刻也站在土墻上,從他渾厚有力的嗓音中看出他的狀況要比渥佛根好。
站在兩員虎將中間凝神眺望的紅發男子正是法布爾王國的“狂獅”坎普。
“情況有些不太對勁。據我所知,揚克爾可從來沒有如此拙劣的戰場表現。此刻的情形完全是一個硬碰硬的態勢,即便是一個初級的指揮官都可以看出,這種作戰方式除了增加雙方的傷亡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坎普一拳砸在土墻的垛口上,對于眼前的形勢,身為一軍統帥的他根本沒有無法猜出對手的戰略意圖。
“敵軍又發動進攻了!”渥佛根指著土墻遠處揚起的塵土。
“既然揚克爾渴望這種毫無意義的殺戮,那我們也不需要和他客氣什么,讓他看看我們法布爾軍的堅強實力!”坎普沉穩的語氣中明顯隱含了絲絲怒火。
當紐英曼軍距離土墻五百步的時候,渥佛根從敵人士兵臉上那種躍躍欲試的神情與光鮮的鎧甲看出,揚克爾又投入了新的作戰單位。
“真見鬼了!揚克爾又投入了新的生力軍,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渥佛根恨聲抱怨道。
又是一場血與火的交鋒,又是一場無意義的殺戮。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時辰中,在國王坎普的親自帶領下,駐守土墻的三千法布爾軍士擊退了五千紐英曼步兵的進攻,在各自丟下上千具尸體后,紐英曼軍開始按照慣例撤退,整個場面井然有序,沒有一絲的混亂。完全是因為士兵戰斗時間過長,需要得到休息。用不了半個時辰,這些家伙肯定又會發動一輪新的攻勢。
面對這種情況,坎普除了從山谷中抽調新的兵力增強土墻的防御以外,也是別無他法。誰也不清楚這種無謂的廝殺還要持續多久,而唯一知道答案的揚克爾此刻也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索朗山谷外,揚克爾大帳。
“什么,三天的進攻只攻陷了敵人兩層防御工事,谷口依舊牢牢控制在對方手中!”揚克爾對著前來稟報戰報的軍官吼道。面對統帥的怒火,那名年輕的軍官嚇得臉色煞白,根本不敢再多提一個字。
見到部下膽戰心驚的模樣,揚克爾也覺得自己可能太情緒化了,畢竟他一個小小的下級軍官根本不能對現在的紐英曼軍的戰局有何影響。看起來自己因為這些天接連不斷的不利戰報而被搞得有些心力交瘁了,以至于讓自己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靜。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揚克爾將原先怒氣沖天的口吻略微緩和下來。
“這三天我軍投入戰場有多少兵員,傷亡的數字又有多少?”
“我軍三天來共動用了一萬四千名步兵投入到戰斗中,傷亡比例大約在三成五左右!”
“三成五,那就是說有五千多人的傷亡是嗎?”
“是的!”
“你傳我的命令,再調一個萬人隊去谷口,要對谷口處的法布爾軍進行連續不斷的攻擊,一分一秒都不能停下來。明天,最遲明天中午,必須將索朗山谷的谷口控制權給我奪過來,否則讓指揮的將軍提著他的腦袋來見我!”
“是!”年輕的軍官躬身退出了大帳,心中想到谷口戰場上你死我活的廝殺場面,冷汗不由自主的流淌下來。
還要增兵一萬,還下了死命令,這回谷口處不知道又要留下多少具尸首。
年輕的軍官心中懷疑自己的統帥這回是不是瘋了,以前可從來沒有下過如此嚴厲而不近人情的死命令。他卻不知道此刻身處大帳內的揚克爾是如何的憂心如焚。
現在不論花費多大的代價,只要一占領山谷谷口這處要害,那自己就可以憑借少數兵力繼續圍困法布爾的主力軍,進而有足夠的兵力可以去攻打海德城,恢復三萬騎兵的后勤補給。因此可以說,這場谷口爭奪戰關系到法布爾戰場整個局勢發展的關鍵之處,揚克爾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阻礙自己達成預定的計劃。
在得知統帥下了死命令后,負責指揮進攻谷口的紐英曼軍的將軍那里敢怠慢,對防守土墻的法布爾軍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戰爭從白天一直持續到晚上,又從黑夜進行到第二天的清晨。在犧牲了近五千步兵的生命后。紐英曼軍憑借其武勇與優秀的戰斗素質最終攻破了法布爾的最后一道防線,再揚克爾規定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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