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帷幕幽微,筆墨明媚(4)(1/2)
不知道是誰同薛說過這樣一句話:撞上南墻也不過兩指寬紅斑。
其實他也不大清楚自己怎么會胡思亂想到這些,只是當他看到山洞口站著的傾洹的時候,忽然一切都有些明朗了。
從前的掙扎,從前覺得天大的事兒,從前覺得不可原諒的事情,其實也就是那樣,明白了通曉了,也就豁然開朗了。
薛唇角揚起,眉眼明媚,沖著洞口的身影開口:“我還在想,是不是要拖延時間,你來得可真是太快了。”
“……蠢。”傾洹憋了半天卻憋出這樣一句話。看到薛安全地蹲坐在地上,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氣。繼而,菁業劍指帝辛,他眉眼緊促,“你是誰?”
帝辛轉身,看著殺氣四溢的菁業劍,手指輕點劍尖:“你們找了我這么久,不知道我是誰?”
“我誰也沒找。”傾洹沉著臉看著帝辛,“還我,他。”劍尖微動,指向了薛。
薛挑眉,眼珠子動來動去的:“刀劍無眼喂。”
“閉嘴你。”傾洹眉頭直抽抽,真不懂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人,就算是人命關天了還能這么雷打不動地開玩笑,“好好等著。”
帝辛扯了個笑,十分之尷尬:“你們,和我開玩笑呢!”說著,右手直接襲向薛的脖子,用力掐住,“他死還是你死,選一個。”
“你讓他選什么?帝辛。”傾洹還沒開口,一只腳墊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十分白嫩的腳。
薛仰頭:“孟婆?”
孟婆的尖下巴揚起,一副高傲的模樣:“嗯哼。”
“換了個裝態度都不一樣了。”薛勾著唇,卻也算是很樂意在這里看到孟婆的。
帝辛顯然沒想到孟婆會來這里,也愣住了:“你……怎么來了?”
“換了張臉,帝辛,這些年你就研究換臉了?”孟婆從傾洹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腳尖點地隨即旋轉一圈,整個人瞬間來到了帝辛的面前,“怎么,為了來見你我可是特意換回了原先的模樣,你都不給點表示?”
帝辛抿唇,伸手碰了碰孟婆那張素雅的臉,眉間一點朱砂,嘴唇正下方的小黑痣還是從前的大小,穿得衣服還是從前最愛穿的赤紅色,顯白。
“許久不見。”帝辛笑,一雙眼睛里多了很多溫柔。
孟婆愣了一下,眉頭微微抽動了一下,而后揮開帝辛的手:“很好,敘舊結束,下面進入正題。”
“正題?”
“關于我想知道的所有……”孟婆指尖輕微挑起,放在自己的下唇上,習慣性的動作。
天庭最近很是繁忙,特別是天帝身邊的人,行色匆匆的。
南衍最近表示自己閑得發慌,偶爾出門走走碰到人還沒上兩句話那人就連連告退了,南衍表情都沒有擺好,覺得很是受挫。和他一樣很閑的只有汶靖帝君了,整日里也不出去晃蕩了,只敢在自己的府邸,從這邊走到那邊那邊,再從這邊走到這邊,整個人都很浮躁。
于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里,浮躁的汶靖帝君出了門,一出門就碰上了正在四處找自己領路小童的南衍。
汶靖捂臉,怎么就這么巧!
“你,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汶靖看著南衍,雖說這人依舊面無表情,但是他卻能清晰的看到那人面無表情下的慌張緊張,“需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南衍很痛快地拒絕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有領路的人,只是……”
“與他走散了?”汶靖抽了一下嘴角,幅度太大,連帶著半張臉都在抽動,表情十分之詭異。他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南衍,你害怕我?”
南衍搖搖頭,怎么可能。即便是帝止來了,他的眼皮子都不帶跳一下,怎么就會怕這樣一個人?
“那你,是為了凡間的那一世躲我?”汶靖總算是開了竅,也明白了一些其中道理,“那時,我也不是故意的。有些事情吧,很無可奈何。”
“……什么事?”汶靖說的話讓南衍覺得很費解,凡間的事情有什么好無可奈何的?
汶靖愣了一下,他不過是為了找一個說辭,自己也沒仔細想過有什么無可奈何的事情。于是,他決定接著胡編亂造:“就是,情劫,你與我的。”這世間的謊言,總歸需要下一個來圓,一個接著一個,除非說明真相,不然永遠不能停止。
此刻,他深刻體會到了這種絕望。
“那不過是個情劫,我……咳,本帝君也無需你的負責。”南衍想得很明顯與汶靖背道而馳了,他卻沒發現,還自個兒說自個兒的,“當年你同我,有緣無分,上天注定,無需多想。”
“?”汶靖愣了很久,反應過來后臉頰猛地紅了起來,一直紅到了耳根子后面,“不,不是……你同我……情劫難道是你與我的?”于是,一直想不明白的汶靖帝君明白了,原來他歷了情劫,只是自個兒沒察覺而已。
南衍輕輕瞥了一眼慌張的汶靖,也明白了這到底是個怎么回事,不免也覺得羞燥得很,心里頭更是有一股無名火:“沒什么。”說著,甩袖就要走人。
汶靖見南衍要走,有點慌,一慌張就喚錯了名字:“溯沿!”
南衍身子一僵,抿唇:“帝君喊錯了,這里沒有周溯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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