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如煙細語,耳鬢合合(1)(1/2)
當年做乞丐的時候臉皮厚如城墻,伸手乞討都是理所當然的模樣;如今,我喜歡著你,卻是畏畏縮縮,邁一步是地獄退一步是深淵。
――――宋洵
下圍棋委實是一個消遣時光的事兒,起碼宋洵學會之后再也不鬧著說要出去了,整日里撲在圍棋上,一心只想著如何打敗陸禾笙。
陸禾笙好歹學了十年之久,八歲開始他就學會了圍棋,如今正正十年,哪里那么容易被一個剛學會的人打敗?
好在陸禾笙心也軟,見宋洵如此廢寢忘食偶爾也睜只眼閉只眼地下棋,讓個一子二子的,讓宋洵不要輸得那么慘。可宋洵不干啊,察覺出陸禾笙讓他之后整個人又是蹦又是跳的。
“我不管!”宋洵的少爺脾氣一下子上來了,“師傅,你為什么不干脆認輸?讓我幾個子有什么意義?!”
誰不是個少爺?!陸禾笙可是個嬌生慣養的人,誰沒脾氣?!
于是,一場腥風血雨,宋洵被打得節節敗退,棋盤上屬于他的棋子留下的都不多。
“……”
狠,太狠了!
“讓子的確沒意思,一波帶走才行。”棋局結束陸禾笙收手拍了拍衣袖,唇角染上了笑意。
宋洵有些發愣,看見陸禾笙笑是多么不容易,而且還能笑得這么自然不是特意而為之。他的臉猛地熱了起來,一陣熱潮涌過。他嚇得雙手捂面,整個人蜷縮了起來。
“怎么了?”陸禾笙被宋洵的舉動嚇了一跳,還以為宋洵因為輸棋而傷心過度趴下了,“我……”他想道歉,為自己一時的任性道歉。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噎住了。他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宋洵的后腦勺,“阿洵,愿賭服輸。”
愿賭服輸,不論是下棋還是感情。
離陸禾笙參加祭奠大會還有三天,而這三天里陸禾笙必須去皇宮的祭祀殿里休沐吃齋,不能再留在陸府。
原先呢,陸禾笙是準備了一大堆的符咒貼在宋洵屋子和陸府周圍的。后來逼近進宮的時間的時候,反而后悔了。
“阿洵,收拾收拾,隨我走。”陸禾笙提溜著自己的包裹,站在宋洵屋子門口,左手還拿著自個兒的二十四骨油紙傘。
正在研究棋譜的宋洵愣了一下,也沒多問,麻溜地從榻上爬了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衣物之類是不用說的,最近宋洵迷上了圍棋,又往包裹里塞了一些棋譜。想了又想,扭頭又從柜子里把一個玉石做的小人兒拿了出來,小心翼翼放在了包裹的正中間。
看著宋洵忙活來忙活去的收拾了一大堆的東西,再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包裹,陸禾笙不免覺得自家徒弟略微顯得娘氣了一些。
“阿洵,天快黑了。”陸禾笙清了清嗓子,開口催促。
宋洵手忙腳亂了一陣子,總算是收拾好了:“來了來了。”
守在門口的桂公公等得急了,眼看日落西沉了都,人怎么還沒出來?這祭祀大典可是一年一次的重要大典,可怠慢不得。在他在馬車前轉了五六圈的時候,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總算是出來了。
“這?”桂公公看著比陸禾笙矮了一個頭的宋洵,又瞅了瞅宋洵背上那一個大包袱,有些為難。
“我徒弟,遲早要接管衣缽。”陸禾笙率先上了馬車,然后彎腰對宋洵伸手,“阿洵,上來。”
宋洵繞過一臉驚訝的桂公公,手搭在陸禾笙的手里,一個用力,人也上了馬車。
簾子被撩了起來,又放了下來。
桂公公有些不可思議,自從認識陸禾笙以來,可從未見過陸禾笙主動和旁的人有肢體接觸,更別說什么和旁人搭話之類的。如今見到了,有一種活久見的感覺。
“……”他扭頭看著簾子后頭的一大一小兩個人,想了又想,最終將這一切歸于宋洵實在長得太好看。
相貌,也許就是勝于一切的。
“回宮!”
司命在地府逗留了一會兒,等震驚的心情過了也就沒那個心情留在地府這樣整日昏天暗地的地方了。誰知他一出門,就撞上了孟婆。兩人打了個照面,司命極其心虛。
“久……久目上神啊……”司命的話都說不利索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腦門上也出了細汗。
孟婆笑,臉上涂得過于厚重的粉掉了一些下來:“司命,許久不見,長得越發水靈了。”
“哈……哈哈……”司命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手臂上開始起雞皮疙瘩,“上神在地府過得可是安穩?”
“比天上舒服多了。”孟婆伸手想抹一下自己臉上的粉,哪曾想剛一伸手,司命下意識就抱了頭跳到一邊,一臉警惕。見到這樣的場景,孟婆只想笑,“怕什么?”
司命沒一會兒就反應過來了,暗罵自己心虛,臉上卻陪著笑臉:“久目上神當年的英姿小仙也有曾耳聞,這不是……嘿嘿。”
“看著你這么狗腿的模樣……”孟婆瞇眼,“我就在想,當年你是不是也是如此狗腿的寫我與帝止之間的劫數,又是如何把凰女硬添入帝止的命格簿之中的。想必,很刺激吧?”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這位久目上神,當年就是出了名的瑕疵必報,當年她與帝止的破裂更是有他的一份功勞,如今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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