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如煙細語,耳鬢合合(1)(2/2)
自然是要說上一番的。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這……當年都是伏羲大神的授意,小仙也不敢妄自添改不是?”司命覺著,這地府就是克他,從任何意義上都是。
孟婆冷笑:“如今呢?莫不是也是伏羲授意,篡改了薛的命格簿?”
一聽這話,司命只覺得腦門上的冷汗都可以變成一條河了。
“……”沉默是他唯一的選擇。
“拭目以待。”孟婆留下這句話就甩著袖子走人。
司命抿唇,忽而開口:“上神,當年的事情牽連了太多人。您與天帝,不管如何都是不會在一起的。許多人為了當年的事情受到了懲罰,您且放下罷。如今,再沒有人是您的敵人。天帝當年,也算是萬不得已。”
“萬不得已?”孟婆冷哼,“好一句‘萬不得已’。這樣的一句敷衍,就能平息掉我的憤怒?”
“上神,一個人若是真的將另一個人放在心尖上,自然是不愿對方受得一點苦一點傷害的。即便,”司命團咽了一口口水,說話有些急,“您想著不過生死相依,但是不一樣的,真的。”有些感情,不是說生死相依就能滿足的。有些感情存在著,就是為了,我為你而死你的命我守著你是我的一切。
感情說起來很自私,你必須活著,不然我又是為了什么?
孟婆猛吸了一口氣,道理不是不懂,但是誰又能忍得了當年被強行剝離的痛楚?
更何況是她這般驕傲的人?
皇宮的豪華程度已經(jīng)不在宋洵的腦海想象的范圍里了。到了皇宮門口還沒有什么感覺,一進皇宮才知道,什么叫做:‘走斷腿也走不完的宮殿’。
從皇宮正門門口到祭祀殿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桂公公是個走習慣了的人,四五十的人了,走起來比宋洵快多了。
陸禾笙是修煉的人,自然也不會說跟不上之類的。這倒是苦了宋洵,長久不鍛煉了,身子骨都軟了很多。如今忽然來這么一劑猛藥,他有些緩不過勁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到后來,完全是靠著他的執(zhí)著在往前走著,意識都已經(jīng)要渙散了。
他想到了初次跟著陸禾笙從郊區(qū)走到皇城,那時候走個兩天都可以,如今走個一兩個時辰就吃力了,看來是時候鍛煉了。
想到這個,他又想起陸禾笙的瞬移符咒,眼睛頓時都亮了。他伸手拽了拽前頭的陸禾笙的衣角,抬臉,一雙眸子亮晶晶的。
陸禾笙一開始不懂,后頭見他扭動著自己的腳作休息的模樣也就明白了,不免失笑。他搖搖頭,指了指自個兒的包袱:“沒帶。”
“……”宋洵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他的包袱又重,如今背在身上,就像是背了一座山,整個人被壓著都直不起腰。
陸禾笙搖了搖頭,手一伸,拿過宋洵比較重的包袱背在了身上。正當宋洵感動陸禾笙如此貼心的舉動的時候,另一個包袱砸在了他的腦袋上,比他原先的要輕上許多。
“別想偷懶。”陸禾笙說完又抬腳,“跟上。”
“……”從來不理解那些有師傅疼愛的人是一種什么享受,反正他就是師傅不疼師傅不愛的!
宋洵幾乎是拖著自己的腳一點點拖到祭祀殿的,等到好不容易到了的時候,完全不顧形象,一下子仰躺在了大殿前的草坪上,沉重地喘著氣。
瞧著宋洵這副模樣,桂公公覺得能容忍這樣的人,陸禾笙果然不是一般人。一扭頭,就看到了陸禾笙掛在唇角的笑容。
軟軟的,很舒適。
這是當今皇帝陛下對陸禾笙笑容的形容,桂公公沒見過,只當是皇帝陛下的過分夸張了。畢竟,誰能想到一個整天僵硬著臉的人笑起來會是軟而舒適的?
如今見著了,才知道皇帝并沒有騙人。
笑容,恐怕是一個人最大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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