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故人不識(3/3)
,早起身拜謝了。她顫聲道:“侯爺的恩德,小女子萬死莫能回報!”
“若是可以,玉姑娘傷好之后,可否隨我回京,你可是苦主,此中冤情只有你才說得清楚。”
“清娘自當前往!”
周叢嘉滿意地點點頭,他哪里有這等好心做這種好事,不過是另有盤算。想了想又道:“既是傷勢未好,不便移動,就在靜園安心休養幾日。”
靖安侯帶人離開,這里總算清靜下來。
虹影看了看玉清娘,忍不住說道:“玉姑娘,那個侯爺只是動動嘴皮便讓你如此感激,卻不想想當初救你的人是誰。”
玉清娘臉色一紅,急忙解釋:“不,不是這樣的,莊主救玉家于水火之中,我與文瑞的性命都是莊主所救,此事清娘銘記于心。”
然則在她心中,梅莊的恩情總讓她心驚不安。人對未知的事總是有些恐懼,梅莊挑明了要她知恩圖報,卻不明說究竟會如何。至今她已無緣無故多了位表妹,又莫名其受了“重傷”,一切如墜入云里霧里,不知接下來還會遇上什么事。
薇寧搖搖手制止虹影繼續說下去,轉過身對玉清娘道:“表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怕那位靖安侯說得好聽,沒幾日他回了京城,哪里還會記得這樁小事。”
玉清娘臉色黯然,她何嘗想不到這點,她是怕最后連梅莊也護不得她們,再受顛沛流離之苦倒沒什么,文瑞卻不能有事。
薇寧嘆了口氣,最后勸道:“靖安侯要表姐入京之事,十分不妥,你萬萬不可答應。”
只是二人均未想到,玉清娘入京之事已成定局,周叢嘉這邊已連夜寫好密折,封妥之后交由人快馬送至京城,與此同時,另一封密折也跟著離開了靜園。
夏管事是跟著靖安侯打京里出來的,“那邊的折子也送走了?”
“是的,侯爺,與咱們的密折是一同上路的。”
“嗯,你下去吧。”
夏管事正欲退下,忽然又被侯爺叫住:“那個蘇知府說今日曾有一輛黑色馬車出現過,車上的人還出手相救,我聽他形容的極象一個人,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
夏管事斟酌了一會兒才道:“應該不是,此處遠離京師,靜王府的人一向不在外走動,不會是他。”
“嗯。”周叢嘉陷入久久的沉思。
盡管開設女科的榜文已張貼出去三日,可到遞送到知府大人案桌上的名冊卻只有寥寥數人。蘇清齊不由得犯起愁,曾聽靖遠侯說起京中女子聽聞此事后,一時之間報名者趨之若鶩,而江南女子素有才情,他本以為榜張貼出去必會引起轟動,誰知竟如此冷清!到最后不是家境貧寒,或有不得已苦衷的人家愿女兒前來參加應試,平日里那些好人家的才女一個也不見。
淮安城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涌動。女子也可為官,多數人只當是個笑話,女子能做什么官?頂多到禮部管著些官妓,或到戶部做些女獄首,專管女犯罷了。早前有老臣在朝堂上直呼天道逆轉,觸了女帝逆鱗,喝令摘了烏紗,打入天牢,無人敢言。但在心里嘀咕的何止一人,誰愿與女子平起平坐。這世間向來男權至上,莫看朝中眾多大臣對著一個女人伏首稱臣,實則心里總有些不以為然。若不是女帝登基后明有重臣保駕,暗有“鳳令”為其清除障礙,也不會有這許多年的安穩。偶有反對之聲,也禁不起酷吏重刑的逼迫,再加上近些年女帝聲望愈來愈高,漸漸地反對之聲也不似初時那么高,那些清流縱然再不甘愿,也只得暫且銷聲匿跡。
此時府衙被差去打探鄰近府城情形的差人回來,蘇清齊忙叫了進來問道:“怎么樣?”
“大人,我等去了廣陵府,那兒與淮安大同小異,到府衙報名的不多。”
蘇清齊心中叫苦,皇家差事不好辦啊!他拿起桌上的名冊,細細一看,突然覺得有個名字十分眼熟,葉薇葉薇,不是玉清娘那個表妹嗎,她怎么也報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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