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香水(1/3)
?冬夜冷寂。
在拱月區一處高檔住宅小區,一幢歐式建筑的花園里,一株梅花正傲然綻放。
薄雪覆蓋在淺粉色的花瓣上,恍如深宮貴妃罩上了一層白紗,容貌朦朧間更撩撥心扉。
秋染穿著一身居家鵝黃色連衣睡裙,于走廊前長身而立,手里一杯紅花郎白酒,靜賞夜梅。
她今晚的心情本來是不錯的,在小區的高級會所作完spa,全身脈絡舒暢,可現在臉色冷峻章節。
因為她身后匍匐跪著一個血跡斑斑的男子,他后背有三道刀傷,裂開的口子如蜈蚣般猙獰。
“何子兵。”秋染忽然開口道。
“在。”跪在地上的男子唯唯諾諾道,頭也不敢抬。
“你是說當時蕭云也在現場?”秋染的語氣冰冷,恰似外面的空氣,幾乎是刺骨寒心。
“是,當時秦始帝看到他的時候,下意思喊出了他的名字。”原名何子兵的賀斌老實道。
“他是怎么去到那里的?”秋染遽然轉身尖聲道,帶著濃濃的質問語氣。
“我…不清…楚。”賀斌心中驚栗,連說話都結巴了。
“秋姐,他現在是天師會的會長。”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田野狐適時說了一句,就不再言語。
秋染眉頭一皺,隨即釋然,冷笑道:“山雞也有鳳凰時,當初就應該狠下心,干掉他。”
賀斌見秋染被轉移了注意力,暗松了一口氣,偷偷抬起眼,感激地向田野狐投去一瞥目光。
田野狐對于秋染的泄憤話語不置可否,對賀斌的那抹偷瞄更是熟視無睹,只老僧入定站著。
“不過,能干掉曹子英跟秦始帝,也算完成了任務,何子兵,你起來吧。”秋染大發慈悲道。
“謝…謝。”賀斌失血不少,雖然剛進屋時就有人幫他止血消毒了,但站起來還是有點眩暈。
“喝杯酒吧,暖暖身子。”秋染回頭睨了他一眼,屋里其實有暖氣,她只是找個臺階下而已。
“謝…謝表姐。”賀斌強顏歡笑,接過下人遞來的一杯紅花郎,咕咚咕咚地就往口里灌,舒坦。
“子兵,別怪表姐多疑,現在是什么局勢,你應該清楚,更要加倍小心。”秋染語氣緩和了。
“我明白。”賀斌大大咧咧地用手背擦了擦殘留在嘴角的酒精,又用舌頭舔了舔手背幾下。
他是秋染的表弟,這層關系沒幾個人知道,六七年了一直呆在獄警崗位不動,他又不善于溜須拍馬,位子也沒動過,跟他同期進來的,不是升官了,就外調了,也就他能耐得住性子。也難怪,有秋染這么一號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在,任誰也不用為生計發愁。不過在一個地方呆得太久,終究會磨平性子,這兩年他也有了些離開的想法,而沒想到他的這層制服,在這一次的除污去垢行動中終于派上了用場,也算物盡其用大功一件了。
“三公子這次失敗了,我們必須要把一些手尾收拾好,別讓三公子陷得太深。”秋染輕聲道。
“s海那位肯保三公子嗎?”賀斌試探著問道,立下了這么一個大功,他不用為前途擔憂了。
“那個女人是瘋子,為了她的家族,她可以犧牲任何一個人,咱不能只靠她。”秋染凝重道。
“現在知道三公子跟南宮家合作的人,就剩下南宮青城了,可他還沒有消息。”賀斌輕聲道。
“野狐,你們田家不是一直想來江南分一杯羹的嗎?幫我度過這一關。”秋染話說到七分停。
“那我就代田家謝過秋姐了。其實想保住三公子,說難也不難。”田野狐輕輕摸著下巴道。
“該怎么辦?”秋染眸子倏然來了神采,她跟吳醉音一樣都是張三公子的女人,忠心不二。
“張二爺既然肯在老太君面前為三公子求情,就說明了二爺還是重兄弟情的,這是我們要利用的第一點,不妨勸三公子暫時低低頭,向二爺示好,至于誠意方面,我覺得可以把三公子手里的二號幺蛾子丟掉了。”田野狐微笑道,他是在三年前,南宮青城要集中全力對付蕭云的江南集團,向秋染借錢的時候,由南宮青城推薦給秋染的,結果秋染很欣賞田野狐的戰略目光以及聰明腦袋,就把他留在了身邊,作為古道集團的總裁助理,田野狐也想為在京城里并不算得上名門望族的田家多一條出路,就答應了下來,倆人算是一拍即合。
“二號幺蛾子?那可是三公子花了將近十年的工夫才拉攏過來的啊!”秋染失色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我們現在的首要工作就是讓二爺重新信任三公子。”田野狐輕聲道。
“這問題我決定不了,我要先向三公子匯報。”秋染皺眉道。
田野狐見她猶豫不決,也沒有再勸說,輕聲道:“秋姐,子兵傷得不輕,讓他去休息一下吧。”
秋染一怔,望了田野狐一眼,旋即明白過來,輕聲道:“子兵,你想上房休息一下吧。”
賀斌也知道他們肯定有秘密的事兒要商量,馬上就點頭答允,并讓家庭醫生上去幫他縫針。
秋染等賀斌離開之后,抿了一口烈酒,清冽鏗鏘,然后問道:“野狐,你想說什么?”
“討好二爺,丟掉二號幺蛾子只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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