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蚯蚓(1/3)
?酒醉醺醺的賀斌左牽黃右擎蒼,走出燕子屯,將身來在大街前,準備打車回去一夜**。
外面的如刀冷風讓他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不少,發現了街對面那幾個奇怪的人,隨即警惕起來。
賀斌是揚州人,長得不賴,高高瘦瘦,今年三十三歲,這個歲數按理來說應該是妻隨子睦的,可他浪蕩慣了,之前談了四五個女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可到最后還是無疾而終,家里人不是沒催過,可他卻是左耳進右耳出,照樣穿梭在各色花叢中。今晚的兩個女學生他很滿意,白嫩嫩的兩顆大白菜,就任他亂拱了。
有美人在旁,今兒個還收了三百萬,可謂財色兼收了吧。
但就在這一片其樂融融的氣氛之中,賀斌忽然感到了一絲涼意,不是天氣的原因。
他抬頭望去,一輪淡月正在素夜穹頂,頗為了無生趣,倒與這凜冽苦寒的冬夜相得益彰。
收回目光,原本站在街對面的那幾個奇怪人忽然出現在了左右兩邊的方向,離他五十多米遠。
對方一共6個人,左邊三個,右邊三個,之所以說這六個人奇怪,是因為這六個人很突兀地出現,然后無聲地過了大街,冷漠地看著燕子屯的門口,不是看場子的大保鏢,不是夜歸的上班族,更不是酒后尋樂的夜蒲客,身上穿的衣服也很尋常,統一穿著黑色的皮大衣,這還不止,還都戴著棒球帽,白口罩,在這樣的一個夜里,就顯得有些特別了。
作為一名獄警,賀斌自然會跟道上的不少人物接觸,尤其是一個小頭目被抓之后,手下的馬仔為了讓自己的老大在看守所里過得舒坦一些,也會請賀斌吃喝嫖賭,所以賀斌也算一個長年在江湖之中廝混的老油條了,對于危險的直覺,盡管不是與生俱來的,但也會異于常人,那股骨子里的寒意,讓他雙眼中寒芒一射,怪叫一聲,把兩個女學生往身前一推,腳尖在地上連點三下,整個人往后方燕子屯的大堂飄了回去!
居然還是個行家。
當賀斌的腳尖點在地上的時候,木頭樁子似的站在左右兩邊的六個人就立即行動起來,奔跑的速度驚人,像六頭在雪地里撒丫子追兔子的鬃狼,手里拿著一米多長的大砍刀,把那兩個女學生嚇得面無人色,眼睜睜看著六個人從自己身邊竄過去,直到六個人沖進了燕子屯,她們安然無恙才回過神來,突然尖叫一聲,淚水嘩嘩流。
六個不速來客拿著長刀,勢如破竹地追著賀斌后邊屁股跑,有燕子屯看場子的彪形大漢過來制止,卻駭然看見一片潑雪似的刀光灑了下來,而人卻被一刀抹喉而過,鮮血瀲滟!刀下無一合之鬼,那架勢,還真有點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味道。而賀斌也是個極狡猾的人,三兩下就像一只水鳥般踏水無痕,竄進了群丑跳梁張牙舞爪的大廳。
六把長刀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尖刃上還不停地滴著血,想來一路上應該多了不少刀下冤魂。
也不知是哪個眼尖的女人看到了六頭殺氣騰騰的野獸,率先尖叫起來,而這一聲怪叫,跟古時軍隊的營嘯一個性質,頓時引來更多哭天搶地鬼哭狼嚎的叫聲,大廳里頓時一片狼藉,人推我撞,個個都爭先恐后地往右邊的兩個逃生門擠去,生怕走慢幾步,會被穿腸破肚,而的確有幾個倒霉鬼,還想著往那六個人出現的門口沖,結果就被一命嗚呼。
但如此混亂的場面,也使得那六頭野獸不禁眉頭緊鎖愁容滿面,眼睛死死搜尋著那個目標。
水渾才好摸魚。
賀斌臨時意起的這一招金蟬脫殼,算是眼前絕境中最好的脫身方法了,他擁擠在兵荒馬亂的人群中,慢慢向安全出口挪去,下體還不忘不住地往前面那個***姑娘身上亂蹭,那雙三角眼還帶著笑意溜溜望向像**一樣站在門口的六頭惡犬,暗啐了一口,就你們那點手段,就想拿爺的腦袋,也不撒泡尿照照。
“何子兵。”一個聲音忽然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
“誰?誰在叫我真名!”賀斌心里咯噔一下,趕緊轉頭四處張望,卻看見吧臺上站著一個人。
居高臨下,吧臺上的那個偉岸男人顯然也在人群中發現了赫然回頭的賀斌,隨即縱身而去。
門口的六頭惡犬也是嗅覺靈敏,倒提長刀,猛地沖入人群,一路是血光四濺,殘肢斷臂。
從吧臺上俯沖而下的偉岸男人也不是善茬,橫在他面前的人群像水花一樣,紛紛向兩邊彈開。
兩撥人都在向著同一個目標洶涌而去,把賀斌給急的,死命往前擠,越擠卻塞得越死。
亂如一鍋粥。
而在二樓的雅座,卻與下面的惡劣環境大相徑庭,安靜而有序,還有不少膽大的留下看熱鬧。
最右邊的雅座里,就靜靜站立著一群人,人如虎站如松,一看就知道不是可隨便得罪的善類。
“秦始帝?還真沒想到他會在這兒出現。”蕭云站在右邊雅座的最前方,盯著那個偉岸男人。
影視城刺殺案當晚,秦始帝與曹子英同時被拘留,后來秦始帝被證明不是同犯,當夜被釋放。
“七少,要不要我們下去?”三處行動處處長狄綢繆在身后問道,他現在還是習慣叫七少。
“下去?幫誰?還是坐山觀虎斗吧,等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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