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犧牲(2/3)
搞定了,幾個小蝦米。”臧青酒坐下,他不想有任何人打擾到副團長今晚難得的雅興。
“今晚這個梨園戲班子,是你安排的吧?”陶黑石輕問道,手掌放在大腿上,輕輕打著節拍。
“嗯,我見您最近為馬地藏的事兒,一直生著悶氣,所以就想讓您輕松下。”臧青酒輕聲道。
“挺好的,這戲班子我熟,班主叫譚硯秋,譚派的接班人,我聽過他的戲。”陶黑石微笑道。
“黑爺是真票友。”臧青酒贊揚道。
“你用心良苦才是真的。”陶黑石抿了一口茶。
“這多虧了妲己,是她告訴我,您喜歡聽哪個戲班子的戲。”臧青酒沒有隱瞞。
“呵呵,這丫頭是越來越懂事了。”陶黑石一想到自己那個乖巧的干女兒,就掩不住笑意。
“是啊,而且越長越水靈。”臧青酒附和道,他也是非常喜歡這個聰明的丫頭。
“戲我聽得差不多了,你有什么話,就說吧。”陶黑石捻起那朵白玫瑰,湊在鼻子處細嗅著。
“呵,還是瞞不過您啊。黑爺,關于馬地藏的這事兒,咱真的就忍了嗎?”臧青酒試探問道。
“忍了。”陶黑石輕聲道,雖然被馬地藏擺了一道,得罪了無數京中權貴,但他好似不在意。
“可現在咱黑龍團被打壓得非常辛苦,很多的走私渠道都被打了,艱難啊。”臧青酒訴苦道。
“咱黑龍團剛開始打天下的時候,還不是被銀狐堂欺負得夠嗆?忍忍就過了。”陶黑石笑道。
“可天師會也太欺負人了吧?擺明了是專門設一個套,把咱拉下水的。”臧青酒瞇著眼道。
“你要記住,沒老佛爺的話,咱黑龍團絕不和天師會交手,這是團長的指令。”陶黑石說道。
臧青酒沒轍,只得將郁悶發泄在茶水里,一口飲掉了一杯茶。
“你別郁悶了,南宮青城他們就要從
京回來了,你是時候去幫幫他們了。”陶黑石輕聲道。
“好,既然天師會動不得,那就拿那個姓蕭的祭旗。”臧青酒目露兇光道,像條yīn狠的毒蛇。
陶黑石默不作聲,只細嗅著那朵白玫瑰,嘴角翹起一個淡雅如菊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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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川,c都,文殊院。
寺院里有一座極樂堂,堂內地下四米多有一地宮,專為供奉故人靈位之地。
在“吉一區”的一個小間內,空蕩蕩地只擺著一個靈位,五柱新香慢慢燃燒著,煙火繚繞。
靈位前,一個清癯老人正靜靜地坐在一張冰冷輪椅上,雙目凝視著靈牌,眼神清寒接近死灰。
靈牌上供奉著兩個名字,一個叫燕文殊,一個叫李玲玉,是兩夫妻,死于第一次海灣戰爭。
1991年的1月17rì到2月24rì,以美國為首的多國部隊利用自己的海空優勢和高技術優勢,對伊拉克進行持續38天的空中突擊,2月24rì到28rì,發動了歷時100小時的地面進攻,老布什宣布戰爭結束。可是小規模的沖突和破壞卻仍然無休止地在美國占領區發生,而燕文殊與李玲玉兩夫妻作為華國國安局最出sè的特工,進入伊拉克執行任務,盡量破壞美國全面占領伊拉克,進而奪取石油,但不料倆人被叛徒出賣,于3月20rì在伊拉克東北部城市哈馬丹被美國士兵用炸彈襲擊身亡。
白發人送黑發人,燕中天一夜蒼老。
今天,恰好是他們的忌rì,燕中天又來到了這里。
忽而,地宮里響起了一陣細窣的腳步聲,金爺從上面走了下來,神情肅穆地上了五炷香。
“你還是趕到了。”燕中天抬頭看了一眼顯得風塵仆仆的金爺。
“我去了趟地藏的老家,把他的老母親和妻女安置好了。”金爺靜靜盯著靈牌,輕聲道。
“嗯,你做得很周到。”燕中天搓著幾根粗糙的手指,眼睛里似乎有哀意。
“盡點微薄之力而已。”金爺低聲道。
“你去秦城監獄見他的時候,他有說什么嗎?”燕中天輕輕摩挲著冰冷的扶手。
“他說,下輩子,還要為你效犬馬之勞。”金爺如實轉達。
“呵呵,下輩子,該輪到我為他效犬馬之勞了。”燕中天苦笑道,說不盡的落寞與失意。
金爺沉默著。
“時間過得真快啊,還記得去年我在這給你講過這世界上有兩種人嗎?”燕中天抬頭問道。
“記得,你說一種是,別人對他好,給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給他關懷備至的問候,讓他吃美味佳肴,讓他住溫暖房屋,他會想,他們一定是菩薩。另一種就是,別人對他好,給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給他關懷備至的問候,讓他吃美味佳肴,讓他住溫暖房屋,他會想,莫非我就是菩薩?云少是第一種。”金爺記憶猶新道。
“哈哈,你記得很牢。”燕中天尖聲一笑。
“沒想到這么快就一年了。”金爺輕輕嘆息,去年的此情此景,仿佛就在昨天一樣。
“這一年沒白過,孩子在去年的這個時候剛到寧州不久,幫人送外賣,在工地挑沙擔土,晚上又在酒吧當侍應生,披星戴月,含辛茹苦。現在呢,已經成為了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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