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犧牲(1/3)
?寧州。
燈火璀璨,散落在各個角落的燈火,勾勒出城市的迷人輪廓。
這座盤踞江南的古老城市不像近些rì子的首都那樣雞犬不寧,一如它的名字,依舊寧靜祥和。
位于小西湖畔的望月樓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寧州市民還是習慣xìng在入夜之后來這聲sè犬馬。
今晚,這里似乎比往常更熱鬧了一些,因為老板請了
京一個比較著名的梨園戲班表演京劇。
有文化底蘊的城市,即便是升斗市民也透著一股秦漢遺風,望月樓二樓坐著滿滿當當的人群。
不過,這些鐵桿的京劇票友們大都只是簇擁在舞臺下的那一片八仙桌旁,喝著茶嗑著瓜子剝著花生,有滋有味地欣賞京劇唱段的珠圓玉潤九曲回腸,至于后面那些貴賓包廂倒是空空落落的,無人問津。但這并不是大家伙不愿意多花那幾個錢,以便享受到更好地聽戲環境,只是因為其中有一個包廂里坐了幾個人,而那個包廂前又木樁似地站了四個穿著黑sè西裝的彪形大漢,看見那臉的暴戾之氣,就想避而遠之了,還有誰會犯二靠近找晦氣呢?
你還別說,這世界上永遠不缺乏犯二的人。
正當臺上演著京劇名段《擊鼓罵曹》的時候,有五六個人蹬蹬地上了二樓,年紀普遍是三十幾歲,只有走在最前面那個超過四十,穿著一套材質非常好的休閑西裝,右手戴著一只金光閃閃的戒指,看那樣子非富即貴,站在那左顧右盼了一陣,他身后的一個人指了指后面的貴賓包廂,說了幾句,他就帶著幾個人大搖大擺往這邊走來。
“對不起,今晚的包廂我們全包了。”其中一個穿著黑sè西裝的彪形大漢冷冷睨著這幾個人。
“笑話,茶樓是打開門做生意的,這里既然沒人,老子付錢就可以坐。”金戒指男一臉傲氣。
“那你去問問老板,看他敢不敢收你的錢?”黑sè西裝的彪形大漢輕蔑一笑。
“你在恐嚇老子嗎?告訴你,老子不是中大北大,是嚇大的,強子?”金戒指男回頭喊道。
才給金戒指男指路的那個人恭順地應著。
“去,把老板給我叫來,老子今晚非要坐包廂聽戲。”金戒指男挑釁地看著彪形大漢。
“好嘞。”強子麻溜地應道,像那個不識好歹的彪形大漢撇撇嘴,準備轉身去喊老板。
“不用去了。”一個中年人從包廂里走了出來。
強子聽見了,看了一眼金戒指男,見他沒表示,也就停住了腳步。
而那四個彪形大漢一見到從包廂里走出來那個人,立即立正低頭,像四頭溫順的獅子。
“你想坐在包廂里頭聽戲?”從包廂里走出來中年人微笑地望著金戒指男,不咸不淡地問道。
“是,反正還有很多是空的。”金戒指男見眼前這個人氣度不凡,知道可能是大主,卻不怵。
“可我老板今晚想安靜地聽聽戲,不想有旁人打擾,你當給我個面子。”中年人輕聲細語道。
“我給你面子,誰給我面子?”金戒指男扯起嘴角不屑一笑。
“沒得商量?”中年人不禁皺了皺眉。
“商量?省公安廳副廳長凌哲,你曉得吧?那是我大哥的大舅,你拽啥?”強子趾高氣揚道。
金戒指男聽著自己手下的介紹,揚起下巴,一臉的得意洋洋,那意思似乎是,給老子跪下吧。
“這樣,我給你倆選擇,1,離開,我送你下樓,2,留下,我送你去醫院。”中年人淡淡道。
金戒指男一愣,沒想到自己亮明了身份,對方竟然還是這么拽,他娘的,完全沒面子了,發飆!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強子厲聲道。
咔!
那個黑sè西裝的彪形大漢遽然出腳,正中強子的膝蓋,骨頭盡裂,強子凄咧地倒在了地上。
這一聲尖聲怪叫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
大家紛紛站起來回頭觀望,而望月樓卻出動了很多人穩住局面,都在喊沒事沒事,繼續聽戲。
金戒指男卻臉sè煞白地看著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強子,腦袋像一團糨糊,蒙得有點不知所以。
“你是選1呢,還是選2?”中年人再次微笑地問著失魂落魄的金戒指男。
金戒指男明顯是欺軟怕硬的主,咽了咽口水之后,都沒敢抬頭,轉身就蹬蹬下樓了。
其他幾位也是驚慌失sè,連忙扶起強子,也跟著離開了。
坐在舞臺前那片八仙桌最后一排的幾個人回頭偷偷看著這一幕,不禁笑了起來。
“那幾個傻_逼都哪來的呀?怎么敢往馬蜂窩里鉆?”一個人說道。
“不用說,肯定是外地的,連臧青酒都不認識,真他媽傻_逼到家了。”另一個人說道。
“就是,好在里面那位沒指示,不然這幾個傻_逼估計今晚就要沉尸小西湖了。”第三個人道。
眾人一致認同地點頭。
臧青酒當然沒聽到這幾個人的閑聊,見金戒指男灰溜溜跑了,背著手,重新走進包廂。
“搞定了?”陶黑石依然戴著一副墨鏡,安然地坐在那兒,桌面上擺著一朵馥郁的白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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