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雪中炭(1/3)
?東北,沈陽。首發(fā)
蕭云在杭州呆了三天,在與公子黨高層見完面以及安頓好魏銅雀一家之后,就直飛沈陽了。
在一天前,蘇楠就收到了蕭云發(fā)來的短信,不禁喜出望外,一晚上興奮得睡不著覺,輾轉(zhuǎn)反側(cè)的。今天天還沒亮,她就起了個大早,梳妝打扮,挑衣揀靴,把自己裝扮成活脫脫一個禍國殃民的尤物,然后帶著董悲咒、李長謀、蝙蝠、瘦猴以及剛來東北不到半個月、負(fù)責(zé)保護(hù)她安全的薛子和李影蹤這對情侶,急不可耐地從杏花村出發(fā)了。
由于前幾天東北剛剛經(jīng)歷大雪,銀元般的大雪片子,飄飄灑灑,洋洋溢溢,像梨花落幕,似蝴蝶翻飛,輕盈盈、顫微微地降落在東北這方黑土地上,像棉被一樣呵護(hù)著這片土地。今天雖然停了,但北風(fēng)依舊呼嘯,似狼哭鬼嚎,道路并不好走,蘇楠他們一共開了四輛黑色的豐田陸地巡洋艦,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到了沈陽桃仙國際機場接機。
“蘇楠姐,你不困啊?”薛子死命打著哈欠,他今天五點半就被蘇楠叫醒了。
“還行吧,反正這幾個月都習(xí)慣了,起早貪黑的?!碧K楠挽了挽臉側(cè)的秀發(fā)。
“呃,好吧。”薛子撇撇嘴。
“你要是困,就去找個位置瞇一會兒?!碧K楠諒解道。
“困倒是還好,關(guān)鍵是餓。”薛子拍拍肚子道。
“你個吃貨?!碧K楠笑著罵道。
“這才9點不到,云少他起碼得10點半才會落地,要不咱先去吃個早餐吧?!毖ψ犹嶙h道。
“我不餓,你們?nèi)グ??!碧K楠微笑道,來到接機口之后就像扎了根似的,動都不想動了。
“那我們?nèi)チ?,回頭給你帶點,你想吃啥?”薛子問道。
“一杯熱咖啡和一個漢堡。”蘇楠輕聲道,視線只在通道與手表間來回。
子點點頭,然后跟董悲咒他們?nèi)C場的肯德基吃早餐,只留下瘦猴陪著蘇楠。
在距離蘇楠這群人一百米開外,有兩個人正拿著微型望遠(yuǎn)鏡,觀察著蘇楠等人的一舉一動。
站在前面的那個人很年輕,身高也不是太高,撐死了一米七出頭,但矬子里面常出將軍,這個人就具備這種氣質(zhì),桀驁不群,鋒芒如刀,他正是白山黑水堂的二太子,在東北可以呼風(fēng)化雨的向晚。他身后站著一個一米八五上下的雄壯男人,西裝筆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陰森濕冷,向晚的貼身保鏢。
“曾窮,你要認(rèn)準(zhǔn)那邊每一個人的長相面貌?!毕蛲砼e著望遠(yuǎn)鏡,定定看著蘇楠絕美的容顏。
窮簡潔道,也拿著一個望遠(yuǎn)鏡在觀察。
他名字叫曾窮,外號‘傻狍子’,八品上高手,四川內(nèi)江東興區(qū)順河鎮(zhèn)高山鄉(xiāng)玉泉村二組人,1989年3月至1992年12月在大理武警支隊服役,95年在勐海持槍搶劫殺人后潛逃,逃了8年,涉嫌28起血案,37死4傷,剛開始一路南下,勐海、重慶、長沙、韶關(guān)、陽江、徐聞、海口,然后從海口一路北上,憑借著出眾的反偵察能力,躲開了一切警察的封鎖,04年到的沈陽,在白山黑水堂底下的一個賭場賭錢出千被抓現(xiàn)行,反抗時,徒手殺了三個看場子的,被向晚看中,就收作了保鏢。
“那個女的叫蘇楠吧?”向晚輕聲問道。
“你感興趣?”曾窮反應(yīng)很快。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她這類興風(fēng)作浪的妖精?!毕蛲砺冻隽艘粋€青面獠牙的笑容。
“要我直接綁了她么?”曾窮放下望遠(yuǎn)鏡。
“暫時還不要,免得打草驚蛇,等收拾了那個蕭云再說?!毕蛲矸駴Q道。
“不怕夜長夢多?”曾窮問道,他很清楚自己老板的為人,對美色可謂求賢若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毕蛲黻庪U一笑,看著遠(yuǎn)處的蘇楠,仿佛想到了征服她的場景,輕聲道,“女人什么時候都有,但機會這玩意就很千載難逢了?,F(xiàn)在老爺子年紀(jì)大了,遲早會退下來的,白山黑水堂的擔(dān)子誰接過去?候選人肯定是我和我哥。你也知道,我和我哥從小就水火不容,一山不能藏二虎,老爺子在,我們還能和和氣氣,他要是走了,肯定鬧翻天。這樣一來,要么是我上去,我哥消失,要么我哥上去,我消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一定要做出點成績來,讓老爺子刮目相看,而除去蕭云這個眼中釘是天賜之機,不用南宮青城多說,我也會不擇手段的?!?
曾窮笑而不語。
10點40分,從杭州蕭山機場飛過來的乘客開始陸續(xù)出來,人頭頓時洶涌。
不光蘇楠那群人緊盯著接機口不放,后面的向晚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放松,氣氛有些凝重。
忽然,蘇楠率先開始雀躍,不停地?fù)]著手,其他人也興奮起來。
向晚瞳孔一縮,知道目標(biāo)出現(xiàn)了,迅速將望遠(yuǎn)鏡移向前方,看見一群黑色西裝的人正走出來。
“那個就是蕭云?”曾窮也拿著望遠(yuǎn)鏡,仔細(xì)觀瞧,將焦點對準(zhǔn)那群黑色西裝最前面的一個。
“應(yīng)該是吧?!毕蛲碛悬c猶豫,因為那個人跟他前幾天見過的蕭云有一定的出入。
“他化過妝,頭發(fā)很明顯是假發(fā),看來他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防范準(zhǔn)備。”曾窮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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