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隨舞臺動(2/4)
,小事化了,沒必要為這事糾纏下去。”
金爺輕聲道:“我樂意。”
蕭云沉默,抬眸望著他,說道:“如果我說我這樣做,其實是在幫你們,你信嗎?”
金爺愣住,隨即大笑起來,笑聲充斥了整間酒吧。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話更令他覺得可笑的了,他非但停不下來,反而愈笑愈肆虐。
兩只原本繞燈玩得正高興的飛蟲也被嚇得趕緊振翅逃匿。
蕭云揚揚眉,輕聲道:“你不信?”
金爺擦了擦笑出來的淚花,咳嗽幾聲,說道:“你覺得我會信這荒謬的話?”
蕭云沒有理會他的挖苦,問道:“如果我沒看穿,除了你們,還有誰會知道這事?”
金爺好不容易止住笑聲,想了想,輕聲道:“沒人。”
蕭云繼續道:“如果這雙簧成了,你覺得那公子會認為誰對他的威脅最大?”
金爺木了下,冷笑道:“我們拿了錢后就各走各路,怎么還會對他構成威脅?”
蕭云輕聲道:“說是這樣說,但人心叵測,人走了,貪念是不會走的。”
金爺沒有再接話,似乎被這句話迷住了,沉默了下來,凝眉思考著。
沉默,有時也是一種回應。
躺在地上的四人一直在靜靜聽著兩人的對話,當聽到那個年輕人說揭穿騙局是為了幫他們時,差點沒笑出聲來,只是內心的恐懼使他們得以苦苦忍住。偷飲別人的美酒,還要強說是為了別人的健康,這個年輕人竟然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很快,他們發現自己錯了。
不僅錯,且錯得離譜,到這會兒他們才真正懂得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因為他們慢慢聽下去,才恍然大悟,覺得那個年輕人分析得鞭辟入里,透徹人心。
那世家公子擺明是想吃了那妖精女人,才會找素不相識的他們來演一場苦肉計。
若成功,他們就可以拿著豐厚酬勞功成身退,從此便成陌路人,這是最理想的狀態。
但正如那個年輕人說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誰能保證自己不會被yu望所驅使?
那紈绔子弟若是多心起疑了,這是人之常情,到那時,他們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許久,金爺忽然大笑了起來,問道:“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嗎?”
蕭云隨意將四把短刀扔到一旁,輕聲道:“不知道。”
金爺冷冷道:“我在笑我自己,竟然輕易地被你妖言惑眾。”
蕭云輕聲道:“是危言聳聽,還是忠言逆耳,這需要你自己琢磨。”
金爺冷聲道:“不必琢磨了,我堅信那公子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蕭云靜靜望著他,輕聲道:“這么說,你非要追究這事了?”
金爺抿了一口冰凍啤酒,輕聲道:“覆水難收。”
蕭云冷眼旁觀大千世界,并不是懦弱怕事,只是不想卷入紛爭,那是凡夫俗子所為。
但他信奉老爺子告訴過他的一句話:我不欺負人,欺負我不行。
他從不畏懼挑戰。
蕭云微笑道:“你似乎不怎么害怕,是胸有成竹還是虛張聲勢?我想多半是后者。”
金爺冷漠地盯著蕭云,輕聲道:“年輕人,不要過高估計自己的能力。”
蕭云微笑道:“謝謝你的教誨,我銘記在心。”
金爺輕聲道:“那我再教你一句,有時候,能打敗人的,并不是人。”
蕭云輕聲道:“哦?不是人?那是鬼嗎?我倒想見識一下。”
金爺冷笑一聲,緩緩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頭對準蕭云,輕聲道:“不用鬼,這玩意兒就能打敗人,是不是很意外?世間萬物就是如此簡單,只是人自己想得過于復雜罷了。”
蕭云微微嘆了口氣,輕聲道:“人想得過于簡單的時候,會夜郎自大的。”
話音未落,一道白影已經翩然來到金爺身前。
金爺面色一凜,眼神閃過一絲慌亂,急忙扣動扳機。
卻發現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開出這槍,定睛一瞥,原來扳機內多了一根手指。
修長白皙,如鋼琴家的手指。
蕭云微笑道:“不要忘了,槍,終究要人來操縱才能殺人的。”
金爺怒意陡然而生,臉色愈發陰沉,突然橫起一腳,踢向蕭云的腰部,這一腳無論是力度還是時機都極其陰狠,可惜腳勢未起,膝蓋便遭一腳重擊,如碎紙般撕裂,劇烈的疼痛感讓金爺徹底失去理智,狂聲大作,慘絕人寰的喊叫在寂靜的黑夜顯得無比陰森恐怖。
拿槍之手被一崴一挫,那支槍便易手。
蕭云把玩著手中的槍,沉吟道:“五四式手槍毫米口徑,有效射程50米,近身射擊威力頗大,不錯。可惜再好的東西,年代久遠了,終究會被淘汰的,只是人們明白的太晚了。”
對待這種深不可測的敵人,在不能夠知己知彼的前提下,一切自作聰明的心機和算計都將會是幼稚而致命的,金爺此時再無城府可言,驚恐萬分,如看一死神般瞻仰著眼前的年輕人,渾身顫抖,不知何時,淚水已從眼中流出,心里無奈想道,自己闖蕩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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