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月影如夢人茫然(2/4)
任誰見到自己五十個手下被別人快刀斬亂麻般瞬間擊倒在地,都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的。
保安主管突然感覺到他眼前的這群軍人就像是一群高飛的禿鷹,鷹隼般的雙目散發(fā)著**裸的陰戾氣息,而自己就是那只在地上慌不擇路逃跑的小兔,可無論逃到哪,都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最后只能是走投無路。
再好的獵物,也逃不過獵手的五指山。
中年男子輕聲道:“賀軍,你帶著他們進去砸店。”
賀軍欣然響應(yīng),帶著那十幾個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的軍人小伙沖進了飛揚。
不一會兒,飛揚亂火四燃,無數(shù)的青年男女從里面蜂擁而出,臉色驚慌且?guī)в幸苫蟆?
他們本來在舞池里正瘋狂地搖晃,享受著重金屬音樂所帶來的靈與肉的快感,卻不知從哪闖進來十幾個穿著迷彩服的神秘人,二話不說,便肆無忌憚地見著桌子就砸,見著酒瓶就扔,見著玻璃就摔,那種類似職業(yè)殺手的冷酷強悍,讓他們寒意遍體,當(dāng)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顧一切地往門口沖。
中年男子逆著人潮,悠然走到已經(jīng)木然的保安主管身邊,問道:“刀傷在里面嗎?”
保安主管驚魂未定,吞吐道:“在……在二樓。”
中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別怕,冤有頭債有主,這事與你無關(guān)的。”
保安主管勉強擠出笑容,震顫道:“我不……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光明磊落。”
中年男子輕聲道:“走吧,帶我去見刀傷。”
保安主管點頭哈腰,邁開兩步,在前頭領(lǐng)路。
進到飛揚后,他偷偷瞄了幾眼,心里暗暗叫苦,又罵爹又罵娘,因為現(xiàn)場一片狼藉,碎片滿地,酒水四溢,除了二樓以外,就沒有一張完整的桌子,沒有一瓶完好的酒瓶,沒有一塊完美的玻璃,像是車禍現(xiàn)場,雜亂不堪。
但他還是沒有敢露出半點不悅,恭敬地引著中年男子上到了二樓。
二樓雖然沒有一樓那般凌亂,但也只有一張桌子嶄新如舊。
那張桌子坐著一男一女,一如方才,他們身后還站著一個敢怒不敢言的黑衣男子。
中年男子跟在保安主管的身后,微笑地坐到了刀傷的對面。
刀傷目無表情,似乎一點也不關(guān)心飛揚正在發(fā)生著什么,手上的酒杯已空。
芍藥也許是經(jīng)歷過了一番洗禮,這會兒倒是很鎮(zhèn)定,兩只烏溜溜的眸子好奇瞅著來者。
中年男子輕聲道:“你就是刀傷?”
刀傷有些醉意,將腦袋從芍藥的肩膀處抬起,瞥了眼中年男子,問道:“你誰呀?”
中年男子輕聲道:“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刀傷愣了下,冷聲道:“既然我不認識你,你他媽來這干嘛?”
中年男子輕聲道:“飛揚這個場子是你看的吧?”
刀傷輕聲道:“對。”
中年男子微笑道:“所以我來砸了。”
刀傷雙眼閃過無窮的怒意,卻被他強制壓了下來,醉意已經(jīng)醒了三分,大笑道:“沒想到我刀傷仇人遍天下,剛走了幾個,又來了一群。跟你明說了吧,我刀傷是個親者痛仇者快的人,你給句痛快話,你到底想怎么著?”
中年男子輕聲道:“我只是替我家少爺打抱不平來的。”
刀傷大聲斥問道:“操,我知道你家少爺誰呀?”
中年男子微笑道:“你剛剛見過,張寶。”
刀傷怔住,隨即笑著道:“很好,你很好。”
中年男子微笑道:“我確實不壞。”
刀傷獰笑道:“你敢與黑龍團對抗,我很佩服。”
中年男子輕聲道:“你身后站的是黑龍團,我身后站的是張家,我有什么不敢?”
刀傷被這句話嗆到,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再開口說什么。
確實,黑龍團再狂妄,也不敢主動挑起與張家的戰(zhàn)火,那只會得不償失。
死寂。
這種氛圍讓人難受。
站在一旁垂著頭的保安主管更是冷汗直冒,時刻擔(dān)心這兩人會不會火星撞地球,來個你死我活,那真是哭爹喊娘都無補于事了。
而完成了打砸任務(wù)的那群迷彩服軍人正整齊地站在一樓,等候下一步指令。
酒吧的空氣中充斥著酒精的味道,讓他們垂涎三尺,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私自拿酒喝。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很久,刀傷輕聲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中年男子微笑道:“周朝。”
刀傷有些吃驚,揚聲道:“禿鷹尖兵連的‘兵王’周朝?”
周朝輕聲道:“哦?你認識我?”
刀傷輕聲道:“央視七套有播軍中狀元大比武,我是忠實觀眾。”
周朝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xiàn)在我只是個下人,主子受委屈,我得做點什么。”
刀傷輕聲道:“酒吧你已經(jīng)砸了,你還想怎樣?”
周朝笑了笑,輕輕轉(zhuǎn)著桌面僅余的玻璃杯,輕聲道:“你覺得呢?”
刀傷狠狠心,輕聲道:“兩百萬,我陪你兩百萬了事。”
周朝起身,笑道:“你覺得張家缺錢嗎?”
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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