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天地為鑒日月為證(1/2)
?幾個人一陣忙乎,片刻的功夫就在土地公公的塑像前的桌案上擺放了一應(yīng)的果品、糕點,彭翰文點燃了幾束香分與他們四個人。
四個人鄭重的跪在土地公公前,簡單的各自報了各自的生辰,彭翰文十二歲年紀(jì)最大,許成渝十歲,袁賀杰八歲,林黛五歲,年紀(jì)最小,依次焚香叩拜,彭翰文第一個張口道。
“皇天在上,土地公公為證,今日我彭翰文——”
“我許成渝——”
“我袁賀杰——”
“我林黛——”
“我等四人結(jié)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說到最后一句,林黛卻沒了聲音。
“怎么?”其他三人歪頭看向她。
“我看這最后一句還是作罷吧,換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不離不棄即可。”林黛從容的說道。
“為何?”許成渝陰郁著他那張臭臉。
“你是不是瞧不上我們,還是說因為你的命金貴,不屑……”
“閉嘴!”彭翰文一聲斷喝,唬了林黛一跳,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發(fā)脾氣,小受摸樣的人發(fā)脾氣真是威力不一般。
“小公子怎是那樣的人?”他瞪了一眼成渝,目光再次落到林黛的身上。
“那個人說的話還放在心上嗎?”
“不是放在心上,若真是事實呢?是命中注定無法改變的呢?”林黛其實沒有鉆牛角尖兒的意思,她的聲音很平靜。
“那又怎么樣?”
“若是我十六歲就死了呢?你們呢?”林黛落寞的看了他一眼。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既然是命,也是無怨無悔。”彭翰文面不改色的說道。
“況且你我都是讀書人,怎能盡信他那胡言!”
“罷了,隨你們吧。”林黛看著他們一個個堅定地神色,也不在過于堅持什么了,自己話已說得很明白,十六歲的時候要是真的不能擺脫一死,那也沒什么好怕的,反正自己也不是沒死過。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生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福禍與共,不離不棄!”四個人鄭重的說下誓言,接著依次站起來,彭翰文第一個上前一步,站在土地公公的塑像前,神色凝重。
“我彭翰文會每日為您供奉香燭,祈求您保佑翰文的四弟身體健康,長命百歲。”說著他深深的輯躬下去,插上了香火,下面的許成渝、袁賀杰也如是這樣說,為林黛納福祈壽,林黛見此情景內(nèi)心首次受到強大的觸動,眼窩有些發(fā)熱,可是卻沒有流下眼淚,她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往前邁進一步。
“我林黛何德何能,今日有三位好哥哥這樣對我,即使他朝真的先走一步,也無怨無悔,而且我不希望——”
“下面的就別說了。”彭翰文當(dāng)然她還是那句話,所以從她的手上將香燭奪過去插在了香爐里。
“我等四人今日結(jié)拜并不是一時興起的兒戲,他人有難必會相互扶持,不離不棄,天地為鑒,日月為證,有違今日誓言者天地不容,不得好死!”彭翰文一臉狠絕的說道,那莊嚴(yán)的神情不帶半點兒的虛假之意。
“這……這未免太過了,不用,不用這樣子。”林黛怎么感覺后脖頸子涼颼颼的,不過是結(jié)個拜,怎么看著非得弄出人命才罷休呢?
“成渝你過來。”彭翰文不理會林黛說什么,聲音涼涼的招呼成渝。
“文哥哥?”成渝不知為何,站在他面前腿肚子有些轉(zhuǎn)筋兒。
“有些話雖然現(xiàn)在說是為時過早,但是由不得不說,既然你現(xiàn)在選擇了走從商的道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但是商人?什么是商人?也許你并不知道——”他說完頓了一下,林黛看著他,他那犀利的眼神背后那抹哀傷誰能理解,其實每個人的背后都有自己難言的故事,她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個。
“商人……”成渝不解他意的搔了搔腦袋。
“其實商人的臉很丑陋,也很陰險毒辣,在這些丑陋兇殘的背后,我們永遠(yuǎn)看到商人的外表大于本色,永遠(yuǎn)看到商人的內(nèi)容大于實質(zhì)。什么是商人?難道只有互相利用,哪怕是至親至愛?能做商人的人,通常能說會道,穩(wěn)重老成,深藏不露,榮辱不驚,自控能力相當(dāng)強。就跟你一樣!他們幾乎都長了一張敏銳而清澈的臉孔,暗熟人性與人心,也深知人情冷暖的重要性。或許你說你不是,可是你并不能保證在未來的日子里你不會變,誰又能知道未來是什么樣子呢?”
“我先前說過了,我不會!”成渝聽他這么說,急得干跺腳。
“二哥哥你不要生氣,文哥哥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他是在擔(dān)心你。”林黛接口道,她不知道他以前的故事,當(dāng)然每個人都有父母,看他本人的涵養(yǎng),并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那么為什么會淪落至此,和這兩個小他的少年在一起,他不說,她也不問。不過他能說出這樣有見地的話,應(yīng)該是從她剛才那番洋洋灑灑的長篇大論里驚醒出來想到自己的身世,他——應(yīng)該比她更了解成渝這個少年的品性,難道說……
“擔(dān)心我什么,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成渝不解的大叫道。
“假如由一個平常人蛻變到商人的角色,那是如何的艱辛、困惑、痛苦、迷茫,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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