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天地為鑒日月為證(2/2)
回首內心卻充滿了凄涼,也許你在不知不覺中已是孤家寡人一個,沒人能分享你的喜悅,你的成功。
人都是有心也都是有情的,在那些寫滿淚水與苦澀的經歷中,他們也曾嘗試過放飛自我,然而在商圈存在的一天,就永遠沒有自我,只有征途,只有拼殺,只有矛盾,只有兇猛,才不會被別人擠掉。
商人以個人利益為重,商人無奸不商!”林黛說完這句話轉過了頭,無聲的走了出去,雪雁連忙跟了出來。
“姑娘這是怎么了?剛才還是好好地,怎么忽然間我感覺要死要活的?”
“是嗎?誰死了?”林黛扶著她的胳膊上了馬車。
“我哪知道。”雪雁撅著嘴跟著上來。
“這就對了,誰也沒死,都活著好好地。”林黛淡淡的一笑,望向車簾外邊才發現原來風已經停了,雨也住了,風卷起車簾,冷冷的,一股涼意涌上了心頭。
一場秋雨一場涼,這涼風習習的深秋,飄灑著梧桐的寂寞卷軸,是零落的紅葉,在蕭瑟的清風里,化作翩翩的戀鳥,在千年不變的思念里增添哀愁。
江南的深秋有些潮乎乎的涼,林黛渾身上下裹的嚴實往翰文這里隔三差五的跑,最后終于因為身子弱,彭翰文在房內搭了一個小火炕,稍稍加點兒柴,屋子里面潮氣少了不少,暖烘烘的叫人賴在炕上,不愿意出門。
“成渝哥哥看中了那家店鋪?”林黛斜臥在暖暖的炕頭,身上蓋著被子,一張小臉兒因為剛進來還染著紅暈,雪雁將一直帶在身上的暖手爐塞到她的手里,嘴里卻沒等彭翰文答話,喋喋不休的嘟囔著。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體,在這么沒時沒晌的到處跑,怕真是沒命活過十六歲了!”
“你這是怎么說話呢?”彭翰文不愿意聽的落下了臉色,林黛卻無所謂的挑了挑眉頭,或許她說的沒錯,自己的身體真的不如先前好了,雖然也每天鍛煉,但是這幅身子還是不爭氣,難道還真的似那癩頭和尚說的不出家門,不見外姓人就真能平安度過一生嗎?可是這樣的一生又有什么樂趣可言呢?
雪雁當然知道他不應該這么說,可是她是真的心疼自家的小姐,原本還粉嫩的小臉兒,現在卻是蒼白如紙,都是跟他們這幾個人閑操心。
“我沒事的,你也少說一句話,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出去跟杰哥哥玩去兒,我和文哥哥說說話。”
“嗯。”雪雁撅著嘴挑簾出去。
“你的身子不好就不要往這邊跑了,成渝那里有我呢。”翰文放下手中的書,憐惜的看著她。
林黛迎著他的目光看著他,伸出手指蹭了蹭鼻子尖兒。
“你——”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必說。”他阻止了她下面的話,抬起手給她抻了抻被子。
“你知道什么?”林黛的眼睛瞪大。
“知道你不愿外人知道的事情。”他說著別開目光,岔開了話題。
“店鋪他是看了幾個,自己都拿不定主意,說是等你再過來的時候,一起商討一下。”
“他要是相中了那里,也不用等我,反正銀子我已經給你了,你就看著他吧。”林黛笑了笑,她對這個翰文還是很放心的。
“你不用擔心他歲數小,況且也只是租賃個小店面讓他玩玩兒而已,歷練一下,先前教的那些都是理論,理論聯系實際才能得出真理。”
“理論聯系實際……你說的話總是一語中的的精煉。”彭翰文敬慕之情再次升起。
“呵呵……你就別開玩笑了,我那能和你比呀,你可是未來的狀元,正經讀書人。”林黛停頓了一下,望了一眼窗外。
“等他回來你和他說吧,凡是他經商的一干經費都由我來出,每年冬天結總賬的時候,六二二分成,我六,他和杰哥哥各占二,文哥哥你是讀書人,所以我不打算讓你加入其中,你只管心無旁騖的讀好你的書,做你的好文章,我那六分你且先幫我收著,若是你要用錢的地方也只管拿去用,你覺得可好?”
“你——為什么這么相信我?”彭翰文咬著嘴唇,小受的模樣再次顯露。
“沒什么原因,文哥哥對林黛的好,林黛又不是瞎子,自然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難道林黛有信錯人嗎?”
“沒有,我彭翰文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呵呵…….就是。”林黛唇角一勾,把眼睛閉上,不消片刻竟然睡著了,彭翰文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旋又把書拿起來。
檀香的氣息充斥在鼻尖兒,林黛恍惚間似乎感覺有人進來,可是那說話的聲音卻不似是成渝,又或者小杰,在她翻轉身體的時候,一股涼氣撲鼻而來,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待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神情卻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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