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讓賢(1/3)
?宗澤輕咳了一下,在一片驚嘆聲中,眾人又把目光焦聚拉回。
「今天召集各位首座、弟子前來是要討論一件大事。」宗澤正色地說:「我收到了情報,邪教蠢蠢欲動,十位長老中,三位長老率領數百教眾離開了水華淵,盡數南下,有甚麼目的自然是沒人知道,但我想,是奪取一個物件。」
宗澤沒有把話說死,相反的,他在期待一個人可以順著他的引線說下去。
「羊皮古卷?」成不群目光一閃。
宗澤淡淡一笑,卻難掩心中的雀躍:「很有可能,目前只知天山據一張羊皮,邪教自己得三份。余下目前不知,傳說各家族都有可能私藏,但看這個情形,似乎江南有一份是確定的。」
李素柔冷問:「請問師兄如何得知古卷流落江南的?」
這是一個精辟的問題,如果不知道江南有古卷,又如何證明邪教南下是為了古卷?
「朝廷說將僅存的一份賜給天山派,看來是錯的。」宗澤頓一頓說:「幾年前,朝廷傳說大內寶庫一批供品失竊了,正巧錦衣衛李德新告老還鄉,隨被懷疑偷走了這些供品,東廠便南下追討,殺了李德新全家。」
「那古卷呢?」
「臨死之前,李德新將唯一的女兒托付給了多年好友宋義。這個宋義,便是江南八家的宋家旁支,有宋家在杭州的勢力,東廠便不好追查,便取回了當時留下的供品就回去了。但是唯獨一項佛經卻沒有取走,只因托孤之時,李德新便將此物交托給了宋義。」
師父沉吟:「這麼說,這個古卷就在宋義手上了。」
「雖然東廠并未對宋義如何,但宋義知道自己得罪了朝廷,在家族并未容身之處,便離開了杭州,到了福州安享天年。」宗澤繼續說下去:「可這個古卷的秘密從來都沒人知曉…直到,宋義親口說出來。」
琴無暇驚訝說:「宋義自己說的,不替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這世間有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絕對不會有人將生命當作一個賭注。
除非他知道那是值得的事情。
「也是,此等物件如何珍貴,宋家主知道這件消息之後,隨即親赴福州與宋義長談,望其可以回歸杭州,可宋義出杭州已有多年,在福州經營多年,怎麼可能這麼一走了之?」宗澤目光一亮:「此等事情,不僅震驚了江南,震驚邪教,也擾了南昌那邊的眼光。」
「南昌…」
「若驚動此地籓王,便不是當指武林之事,朝廷必定介入,況且古卷本來就是大內供品了。所以,需派弟子南下至福州,護衛宋義與其物,必要時,將古卷奉還至杭州宋家才能保其周全。」
李素柔仰頭冷笑說:「此事既然是江南起,便由江南八家解決即可,何須我們從西川入中原勞師動眾?」
峨嵋山氣脈首座琴無暇更是在旁點頭附和:「我等久居蜀內,最遠也便是至天山、洛陽等河洛地區做調解,若是為了此事而大動干戈入中原,不僅勞師動眾,只怕人言斐斐,說我們亦有謀取古卷之心…」
宗澤面對強烈的反彈意見,僅有搖頭冷言說:「我本是江湖泰山北斗之一,先祖宗常曾向天山派寧尚夸下海口:『若有蜀山,天下安泰。』今日邪教傾巢而出,南昌寧王虎視眈眈,怎可把責任交給江南八家獨撐呢?」
「江南八家在江南的威勢不下蜀山,若我們去簡直就是侵犯他們地盤。照理來講應該是由江南那邊求援之後我們才派人支援才是…」師父說起了自己的見解
「少林不管,武當不管。難道我們就是眼睜睜看著人家并吞古卷,并殺害手無寸鐵之人嗎?」宗澤似乎不悅氣脈、劍宗對於此是毫不關己的態度震怒,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掌,灰塵在空中盤旋,他不滿地問:「難道因為地緣關系,我們便在蜀山龜著,等到人家吃了江南江北之後,認真對付我們的時候,才知道唇亡齒寒的重要嗎?」
「師兄,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江南人做是自然會有他們的辦法,若是強行進入中原去調和這件事情,那這樣子我們與邪教有甚麼分別呢?」師父辯解。
「你把我與邪教同流合污?」
「師兄告罪,師弟不是這個意思。師弟是想請掌門師兄可以再緩一緩,等到江南那邊需要人手之後,我們有名義出師也不遲啊。」師娘緩緩頻。
「恐怕…不是要等名義吧。」坐在劍宗末座,龍門山山主成不群冷冷笑道:「若是徒弟有才,還需師父出馬嗎?仲師兄幾年來獨自下岷山北上天山南下河洛的,可不見你徒弟出來幫忙啊?若是徒弟有才,怎麼勞動師兄整天北上南下的呢?」
「滴答滴答」,只見外頭的雨落下,整個青城山已經埋在雨水之中。
原本在外頭練基本功的徒弟們,紛紛走避到屋檐之下避雨。
山雨欲來,一發不可收拾。
外頭天氣的劇烈變化,并未影響上清宮內人的口舌之爭。
「依成師弟所見呢?」宗澤瞇目問道。
「蜀山劍派長年居於西川,雖是一方之霸,卻被中原看小了。只道我們是因為西川沒人才,才會由蜀山劍派出頭。再者我們有宗家、劍宗、氣脈各據不同山頭,人家還道我們只是個聯盟而已。今日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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