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讓賢(2/3)
,必要東出中原,讓中原人看看,甚麼叫做蜀山劍派!」
師父不太同意成不群的大放厥詞,他說:「少林、武當均為一方之霸,但中原人卻不敢小看他們,為何居於西川的我們會被小看?成師弟此言差矣。」
「師兄,因為徒弟啊!人家的徒弟有才,在中原行走,我們的徒弟只會療傷做菜,卻連個岷山都下不了。劍宗後人,著實可恥!」
「成師弟的徒弟想必是青出於藍了?」
「比起宗家,倒是還好,但是比起岷山卻是大氣許多。」成不群話鋒一轉:「你仲師兄枉對師父,收的徒弟居不成氣候!劍宗先祖九泉之下若知後人至此,你就是個罪人!」
「說到底,你還是要跟我爭這個首座之位了?」
大殿之上,靜悄悄的,大家都停住了呼吸。
居然沒有出來勸架。
我口乾舌燥,只盼可以喝到一口水。
我目光到底,卻是師父的面色,他面無表情,望著末座的成不群,但手微微顫抖,雖然早已知道山雨欲來,卻也只能無奈地接受。
成不群的氣焰越來越旺,他揚聲說道:「不錯,今日宗家眼前,氣脈的諸位也看到了仲亦心的徒弟有多不爭氣,收徒四人,僅一人可出外采辦,這人劍術不知如何,卻也可成我劍宗的宗繼?更不要講另外三位了,兩位居然被百曉生拒為門外,最小一位也被評個「千人一面」普普評價,有這些徒弟,是要如何將劍宗精妙的劍法傳下去?」
「閣下的徒弟,想必是精心栽培了?」
「龍門山上,雖說劍術未如斯,卻是個個年少英雄,似東方朝陽!」
師父瞥了龍門山眾徒,個個目光凌厲,眼神似霜,握劍的手青筋盡露,想必是勤練劍術的結果。
「看你徒弟,恐怕只有楚大齊練就了上清劍法,可我們這邊已經有四人將上清劍法了然於胸,即使是最年幼的徒弟,上清劍法已將四十八路盡入心中,他們都是十年難得一見的人才,你有甚麼?只要你交出首座,自然不會以罪人并入首座牌位,相反地,你會以讓賢之名入祀。」
師娘冷笑的說:「家丑不便外揚,你是仗著誰的氣勢敢在大廳之上與我等對嗆?」
宗澤極力撇清:「劍宗家事自然與宗家無關,只是…這件事情已經撼動了蜀山劍派師兄弟的和氣,自然是需要調解的。」
師父轉頭對宗澤冷面孔,問:「敢問掌門師兄如何處置?」
「自古立賢則福澤萬代,但還是希望兩位師弟以和為貴啊。」
師父點頭冷笑:「我懂了,原來掌門師兄意有所屬。」
「不敢,只是為了蜀山劍派的未來著想而已。況且,劍宗有出叛徒一位,但是似乎仲師弟不太執意清理門戶啊。」
師父、師娘都蹙了眉頭。
「上官殺師十年,你不去報仇卻養了一堆沒用的弟子!如此首座,如何執掌劍宗?」成不群指著師父罵道:「七年前,你遇到上官,你放過了他。你看到上官居然還向前拜揖,叫他一句師兄,這可是有的?」
「上官的確是我們的師兄,即使他殺了師父,我也是應該如此叫他。」
「如此畜生!殺師欺祖!何德何能與我們同列一席?我知你從小便崇拜上官,但是面對殺師之仇,猶如弒父!怎能放他一馬。」
「我有放他一馬嗎?是你,你殺得了他嗎?」
「殺不了也要殺!才不愧為師父的弟子。」
「當時你也在場,你動劍了嗎?」
「你仲師兄不動劍,我作為師弟如何動劍?」
「可你說殺師者,猶如弒父。既然是如此大仇,你還據甚麼輩分退縮?」
「你二位莫繼續如此口舌之爭!」宗澤說:「若是柳師叔在場,想必會難過的。」
「也罷,這劍宗首座本也不是我愿拿的,如果你要的話,便去吧!」師父黯然,從懷中取出匕首一把,便是劍宗相傳的首座信物了。
「既然你心無經營劍宗一脈,讓賢也不是件壞事。」成不群本欲去拿,但是卻被大師兄擋住了。
「慢!」大師兄目光一閃,擋在師父與成不群的中間:「師叔且慢,師侄認為讓位一事雖然是件好事,我們岷山比龍門自然是不成氣候。只是這首座讓賢是否要等邪教一事了了之後再從長計議?」
「你敢擋你師叔的路?」成不群寒光一現,身後的弟子全部站了起來,我跟二師兄也站了起來,雖然劍術造詣上輸了人家,卻不可以連氣勢也輸給他們。
才發現站在我面前對眼的是當年同宿的越崈茗。
越崈茗雖然是龍門末座,卻劍術如斯,被師兄眾星捧月慣了,自然傲氣十足。他看見了我,心下雖是歡喜,卻又不能丟了師父的臉,只能說:「龍門山上,無弱徒子,即使是峨眉,也不定會贏的了龍門。」
越崈茗年紀還輕便說大話,尤其是觸動氣脈與劍宗相爭百年的心弦,只見對面的琴無暇手按著桌子,冷笑的問:「成師弟,你徒弟好大的威風啊?」
成不群心想,今日他便要硬接這劍宗首座之職,氣勢上自然不能相讓:「師姐見笑了,劍宗本以劍術為尊,我這小徒弟弱冠以習得上清劍法,下山采辦便在成都殺了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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