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甜度41%(3/4)
象的一個人,連外套上面的褶皺都沒伸手去理。
走到門口,遲硯看見臉色復雜的楚司瑤,想解釋卻是無語,嘴唇張合兩下,最后只留下一句“你看著她”,就走遠了。
楚司瑤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走進醫務室,給孟行悠倒了一杯水,遞給她,以為她還糊涂著,自言自語道:“你快追夫火葬場了,哪有親了人家還叫爸爸的啊……”
孟行悠低頭喝水,沒有搭話。
心虛和狂喜并存,腦子比剛剛來的時候還暈。
楚司瑤甩甩腦子,鐵了心要把剛才看見的場面爛在肚子里:“你要是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什么,會不會想去跳河了斷殘生?”
不會,她現在明明死而無憾,孟行悠在心里說。
楚司瑤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我還是別告訴...你,這太殘忍了?!?
可能是干了一件大事的緣故,一向對打針避之不及的孟行悠,看見校醫拿著針管進來也不為所動,甚至覺得這次發燒,燒得一點也不虧。
賺大發了。
四舍五入就是遲硯的初吻,甭管情愿不情愿,都是她的。
再也不可能是別人的。
只能是她的。
誰也搶不走。
*
孟行悠回家歇了幾天,把這周都給歇了過去,再回到上課又是一個周一,下下周就是期末考試,一學期聽起來很長,走到結尾,似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然而幾天的時間也沒能讓遲硯緩過去。
孟行悠本以為他看在自己生病的份兒上不會計較,會跟她一樣裝傻,像往常一樣相處。
然而并沒有。
遲硯對她客氣到過分,每天的抽問還是在進行,復習講題也沒有落下,只是生分許多,兩個人的關系現在感覺就是普通同學,連朋友都算不上。
兩天過去,孟行悠算是明白,這回是徹底把遲硯給得罪了。
哪怕她是個病號,哪怕她是“不小心”。
他還是生氣了。
遲硯只冷著她,對那個“意外”不問也不提,好像真的什么也沒發生過,他晾著孟行悠更不好主動提,一個冷處理一個裝傻。
眼看就要期末,這么涼一個寒假,她這學期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搞不好下學期連朋友都沒得做,直接從負分開始。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而且下學期一過就是分科,她學理遲硯學文,同在一個班一年都沒能拿下,分科了不在一個班,更不可能拿下,只能越走越遠,越來越生疏。
孟行悠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思前想后,周三下午最后一節課結束,孟行悠鼓起勇氣,叫住準備出去吃飯的遲硯:“你等幾分鐘,我有事跟你說?!?
遲硯一個眼神也沒給她,但也沒走,坐在座位上收拾東西,等她繼續往下說。
孟行悠緊張到手心出冷汗,她咬咬下嘴唇,真誠地說:“我要跟你道歉?!?
遲硯眼神不變,聲音冷淡:“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那天是發燒,不是失憶,我都記得。”孟行悠垂下頭,可憐巴巴地偷看他一眼,“你別生氣了,別跟我計較,成嗎?”
“我計較什么?”遲硯抬眼看她,扯了下嘴角,“你不是拿我當爸爸嗎?乖女兒?!?
孟行悠:“……”
欸?
孟行悠反應過來,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你是因為我把你當成我爸才生氣的?不是因為我不小心親了你嗎?”
“……都不是。”
遲硯不知道怎么說,他自己也沒想明白,半天沒找到合適的詞語。
這落在孟行悠眼里就是欲蓋彌彰,她心里一陣狂喜,四處沒人,她便無所顧忌,把實話說出了口:“其實我那天知道是你,我怕你發現我是裝的,才叫你爸爸的?!?
遲硯愣住。
“我就是想親你一下?!泵闲杏菩ζ饋?,眼神坦誠,“但是親歪了,角度沒找準?!?
“……”
“我上初中就不親我爸了,要是我拿你當我爸,我就下不去嘴了。”
“……”
“我發誓我就是想親你一下,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
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很好。
特別特別好。
遲硯本來被一個接一個重磅消息砸得腦子發暈,直到聽見最后這半句話,就像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
這輩子都沒這么清醒過。...
遲硯倏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椅子發出一聲“刺啦”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室里,顯得格外突兀。
氣氛漸漸冷下來。
“孟行悠,我沒精力陪你這樣玩。”
遲硯垂著頭,碎發在眉梢眼尾落下一層陰影,就連聲音聽起來都是沉的。
冷淡疏遠,還透著股無力的失望感。
孟行悠的笑意僵在臉上,沒來得及收回去,回想自己說過的話,暗叫不好,見他誤會了個大發,試圖解釋:“我沒有跟你玩,我剛剛那句話不是……”
“行了?!?
孟行悠心里發毛,想去扯他的袖子,卻被他閃開。
她撲了個空,手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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