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甜度41%(2/4)
朵也快被她震聾,發燒的孟行悠就像一個不□□,誰也不知道她下一秒還會做出什么舉動來。
教學樓離醫務室不算遠,遲硯轉頭對楚司瑤說:“我先送她過去。”
楚司瑤還想問為什么要先后,話沒說出口,遲硯已經背著孟行悠如離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她根本追不上。
遲硯一口氣跑到醫務室門口,沒手敲門直接沖進去,看見校醫在,喘著粗氣說:“醫生,她發燒了,你趕緊看看。”
校醫放下手機站起來,幫遲硯把孟行悠扶到椅子上坐著,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燒這么厲害。”
遲硯顧不上脖子被孟行悠剛剛咬過一口的牙印,摸出手機來,準備隨時給賀勤打電話:“要送醫院嗎?”
校醫拉開旁邊的抽屜,拿出溫度計來,在孟行悠腦門上滴了一下。
39.2度。
最近感冒發燒的學生不少,室內室外一冷一熱,校醫見怪不怪,按常規程序處理:“我先給她打一針退燒針觀察一下,退不下去就送醫院。”
遲硯點了點頭,把手機放回褲兜里。
校醫先開了單子,藥劑醫務室沒有現成,得去倉庫取,她臨走前跟遲硯說:“你看著她,我去去就回。”
“好。”遲硯說。
醫務室暖氣足,孟行悠穿著羽絨服熱得慌,抬手扯了扔在旁邊,聞到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抗拒地皺了皺眉:“這是哪啊?”
遲硯把她的羽絨服撿起來,撣了撣上面的灰塵,放在一邊空著的凳子上,淡聲回:“醫務室,你發燒了,要打針,坐著別動。”
一聽打針兩個字,孟行悠馬上炸了,“蹭”地一下站起來,奈何全身無力,又摔回椅子上,后腦勺磕到后面的墻壁,一聲悶響,疼得她直飆淚。
孟行悠捂著后腦勺,全身沒力氣只剩下耍潑皮:“我不打針,我死都不要打針!”
遲硯耐心所剩無幾,沒搭理她,靠墻站著休息,手伸到剛剛被孟行悠咬了一口的位置,碰了一下,拿到眼前看,還有血點子。
這丫頭片子屬狗的吧,牙口這么好。
孟行悠燒得是有點糊涂,但還記得自己做過什么。
她偷偷看了遲硯一眼,門外的光打在他的身上,瘦削流暢的臉部輪廓覆上一層金色,半明半暗,眉頭微微...擰著,似乎繃著一股勁兒,頗為不悅。
算了。
還是繼續裝傻吧。
都說病來如山倒,孟行悠跟常人不太一樣,她身體素質好,從小到大生病的次數屈指可數,每回生病都能壯膽,把平時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全完成一遍。
她記得孟母說過,小學的時候她有一次發燒,那一陣那個班主任老批評她,各種針對她,她平時只能憋著,發燒之后就不一樣了,裝瘋賣傻在教室里把班主任大罵了一遍。
給班主任氣得夠嗆。
偏偏還不能責罵,因為她生著病,在發高燒。
也沒人會責怪一個病號。
孟行悠從那次之后,就覺得發燒是一件特別壯膽的事兒。
別人都靠酒精,她喝不醉,只有發燒能讓她迷糊一陣子,只是她生病的次數太少太少。
她現在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不敢做的事情,就在她身邊站著。
孟行悠靠著椅背,瞇了瞇眼。
走廊沒人,醫務室沒人,這里就只有她和遲硯。
她還在發燒。
她腦子迷糊不清醒,最后殘存的理智還在考慮怎么做不理智的事兒。
孟行悠感覺自己離喝斷片的狀態,只差一點酒精味兒。
不管了。
豁出去又怎么樣。
孟行悠心一橫,咳嗽兩聲,氣若游絲地開口:“你……你過來一下……”
遲硯還在為那個牙印不爽,聽見孟行悠的聲音更來氣,垂眸掃她一眼,啟唇道:“又怎么了?”
孟行悠繼續演技爆棚:“我聽不清你說話……你過來……來點兒……”
孟行悠一張臉燒得通紅,堪比火燒云,說話都似乎冒著熱氣,遲硯心軟了一下,終是沒跟病號計較,走過去,俯下身,有重復了一遍:“怎么了?”
“我……我難受……你扶我去……去躺著……”孟行悠撐著扶手站起來,順勢勾住遲硯的脖子往下一拉,閉眼湊過去,位置有點偏,只親到唇角,大部分都在右臉頰。
唇瓣溫熱,被外面的冬風吹過的臉頰冰涼,冰火兩重天,遲硯僵在原地。
錯愕、不知所措、蒙圈。
孟行悠目的達成,戲感超足地用嘴唇掃過他的臉頰,活脫脫一個不小心碰到現場,她一臉無辜看著遲硯,過了幾秒,歡脫且自然大聲喊了聲:“爸爸!你怎么!來了!”
“……”
幾秒鐘內,遲硯的情緒經歷了一遭大起大落,伴隨孟行悠這聲親切的爸爸,摔在地上,砸了個稀巴爛,留給他一肚子火。
遲硯的嘴唇抿成一條線,眼底無波無瀾,平靜得嚇人。
孟行悠心里直發虛,被他看得都想道歉說實話了,下一秒就被拎起來,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遲硯扔在了病床上。
遲硯臉色鐵青,轉身往門口走,他走得極快,一向注重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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