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高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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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醫院里的事情實在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為了免生事端學校方面特意給了他們五天的大假,還格外貼心的把每天上課教師的錄像按時寄到連作業全免,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讓他們安分呆在家里宅這幾天,不要再讓好事之人逮到搞出什么新聞。這層用意江羅顏寧自然是心領神會,也當然是要凜然謹遵。但無奈人算敵不過天算,在家宅居不到兩日,第三天顏寧下樓剛要吃早飯,一轉頭便望見了桌上一封黃色信封,封皮朱紅色三個毛筆大字:顏寧收。
這是什么?
顏寧并未驚駭或是召喚管家,質問這封不明信的來歷,因為就在這一掃之間,他已經看清了這筆大字鮮紅灼灼顆粒分明,理應是用的辰州所產的頂尖朱砂。如今化學發達朱砂已近絕跡,如果不是要為江羅私底下備辦法術材料,顏寧一輩子都未必能有所接觸,但這信封皮堂而皇之的用了朱砂中的極品,寄信者又是何方神圣?
顏寧走過去,拆開了信封。
比起封皮的怪誕,里面就是平平無奇了,只不過是白紙里面包裹著兩張打印紙而已。一張上印著時間與某個地址,似乎是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顏寧看一眼便放下;另一張則是一封相當正式的介紹函,抬頭下寫著茲介紹周銳同\\志到你局協助調查,望你局及A市中心醫院盡量配合工作。一板一眼格式嚴謹,只是底下公章鮮紅清晰,印的卻是——
“——省宗教局?”
饒是顏寧素來鎮定,也不由得驚訝出聲了。突發病癥是醫院的事,暴力襲擊是公安局的事,省衛生廳公安廳過問都算入情入理合乎規矩,哪里出來一個宗教局?
顏寧懵逼了。
————
因為這一點懵逼,當天下午顏寧如約坐到了咖啡館的雅座,面前是整整一桌齊齊整整的甜點和飲料,和同樣齊齊整整的青年。
這個自稱周銳的青年在第一眼望見他時似乎猝不及防,清秀的臉上明顯劃過了驚愕。
“顏同學,就只有你一個人?”
“當然只有我一個人來。”顏寧道。
當然不只他一個人來。在椅子中坐下是顏寧的腰間還戴著骨瓷的小瓶,里面是兩個月前江羅按南史注疏所載炮制的貓鬼,據說在一宿之間屠戮過幾個村子數百人。他左袖里塞了是調了靜音模式后開著通話的手機,右袖里則系著一根咒法秘制的絲線,與江羅那頭吉兇互聯——據他們來之前的安排,臉皮太薄不會糊弄的江羅就坐在一百米外的麥當勞里,負責的任務是警戒周圍和以防萬一。
所以顏寧自覺得還算有保障,他的神色中也就看不出什么。倒是周銳的神色非常奇異,他用一種相當古怪的眼光打量著顏寧。
“好吧。”他道:“前輩高人的用意確實不能揣度。”
這下輪到顏寧莫名所以了:“什么?”
“沒有什么。”周銳轉移了話題:“周五的事件,迄今為止在醫院躺著的病人有十三個,其中十一人已經清醒,兩人還在輸液治療。這兩天醒過來的人我們都已經一一問過,得到的回復也前后一致并無差池,應當就是事實。這些人說他們是因為學生間賭氣才要夜闖太平間,這一點我們已經通報給了學校處理;但除此之外他們異口同聲,都說下去之后你和另一個學生突然闖入,勒逼著要他們出去。”
這說的還是陳詞濫調。顏寧心下一寬正要說出背熟背透的推諉之詞,但周銳卻將手一揮,直接打斷了他。
“這些都是重復再三的話,沒有新意也嚴絲合縫,聽了也是白聽沒有意思。但知道了出事地點后我特意到了地下的太平間停尸房,在里面仔仔細細搜查了一整個晚上加一個下午,這十幾個小時我沒有合眼,找出了這個。”
周銳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白紙包,兩折打開,雪白紙中靜靜臥著的是一根比墨更漆黑的長針,長針四處絲絲縷縷,沾著的是一片片像柳絮一樣纖維輕薄的灰末。
顏寧的臉色立刻變了。
他認得這根針上沾著的灰末——當年為了驅逐江羅招來的幾個兇厲魂魄,他們曾經動用過一張犀角梳粉制成的珍貴符箓,結果焚燒之后清香滿屋,久而不散,墻角與天花板上都沾上了這種柳絮一樣輕而薄的灰塵。如今這些理應混入泥土的灰末驟然被鄭重呈上,就是顏寧再鎮定也免不了有剎那的驚駭萬分。周銳那邊立刻就看出了端倪。
“這是同學你用過的吧?”
顏寧沒有答話,周銳也不介意。
“說實話這些灰真是好難找!我拿著上面給的怨骨,像只耗子一樣在太平間地上滾了兩三個小時,一個地板磚一個地板磚的仔細翻,翻到最后也只找到這些,這一半還得交到上面當證據。”周銳把紙包重新又包起來,言語里不乏喟嘆:“不過如不是這些東西露了痕跡,我也不敢冒冒失失拜到你的門下來。“真人不露相”,只怕還有得磨。”
這一句話信息量太大了!顏寧的臉色第二次變了——他直覺這事絕不會簡單。這句話里不露面的“真人”是指誰?要證據的“上面”又是哪里?短短幾十個字里疑問簡直多得數不清——而且看這個周銳的神色,似乎還以為他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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