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塵埃落定(2/2)
,落在她的發間,落在她的肩頭。那真是世間最絕美的畫面。”
我心中為曼舞稍稍安慰,原來,他也是曾為她心動過的。
離岸頓了頓,接著說道:“可是,我答應過輕歌,此生只傾心她一人。我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濫情,所以,從那以后,我對曼舞的態度一直很冷淡。所以當她無意中知曉了我的計劃,提出愿意為我進宮當細作的時候,我縱然心中不忍,還是答應了。為的只是向自己證明我愛的人是輕歌,只有輕歌。”
我不知道曼舞如果知道這些,是該喜,還是該悲。我忍住心中的哀戚,說道:“曼舞走的時候很淡然,我想她為你所付出的一切,她都是甘之如飴的。”
“甘之如飴?好一個甘之如飴!”離岸終于轉過身,看著我說道:“慕雪,我竟不知道應該感激你告訴我這些,還是應該恨你告訴我這些。讓我臨死還要帶著無盡悔憾和憐惜。”
我握住牢門的欄桿,說道:“過往種種,都是陰差陽錯罷了。無論如何,在我心里,你都是我的朋友、知己。”雖然離岸對皇位早有預謀,但是我相信,他對我和李愔的感情是真摯的。
他笑了笑,那是他過去所慣有的笑容,他說道:“謝謝你這個時候還能對我說這些,你走吧,此次,當是永訣。”
我轉過身,眼淚已經不受控制的流下來,艱澀的邁動腳步,在走了十幾米的時候,聽得身后有精而小的瓷器摔在地上的響動。回過頭,見離岸倒在地上,在他身前不遠的位置,有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我早就該想到他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結束的。他是高傲不可一世的隨園公子,是大唐皇室之后,怎么可能淪為階下囚,等著成為劊子手的刀下亡魂呢。
出了大理寺,李愔負著手在外面等著我。我走到他面前,說道:“離岸服毒了。”
李愔沒有一絲的驚訝,只是臉上閃過痛惜的神色,說道:“這才像離岸。”
我問道:“你會答應他的要求嗎?”
李愔抬頭看了看天上寥落的星辰,說道:“在蜀地,離岸曾救過我的命,我答應過他,如果有一天他需要我幫忙,我一定竭盡所能。”
我低聲說道:“曼舞葬在昭陵,若想把她的尸骨弄出來,并不是易事。”
李愔道:“事在人為,你放心,我自有辦法。”-~*筆♣閣?++
我不知道李愔用了什么方法,真的把曼舞的尸骨從昭陵偷了出來。
曼舞已經死了六年,昔日紅顏,而今已是一把枯骨。而她生前未能得到她想要的愛情,死后終于可以和自己的愛人葬在一起,從此再也不用分離。她若有靈,也應該含笑九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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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后,李治正是登基,年號永徽,開始了有貞觀遺風的永徽之治。
李治初登大寶,人心不穩,他自己心中也是很沒有底氣,加之長安又剛發生過叛亂,他為了心中踏實一些,命李恪和李愔暫留長安。他們兩個自是不愿長留長安,特別是如今長孫無忌是首輔大臣,在長安處處要受到長孫無忌的壓制。以前長安還有楊妃是他們的牽掛,而今李世民駕崩,楊妃已經成為太妃,按例可以隨兒子一起前往封地。但是無奈皇命難違。
這日吃過早飯,我正在教瑋兒寫字,一個眼生的小廝在管家的帶領下進來,說濮王約我午后在城東茶館一聚。
李泰于貞觀二十一年被李世民重新晉封為濮王,但是李世民為了防止李泰再起奪儲之心,不允許他回長安。李世民駕崩,李治才特許李泰回長安奔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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