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休書(1/2)
我不知道李泰究竟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約我去茶館才能說。(雖然心下覺得不妥,但是思慮再三,我還是去了。
當(dāng)我趕到城東茶館時,李泰已經(jīng)到了。他站在窗前,負(fù)手而立。在他身后的桌案上,還有半杯沒有喝完的茶。
他聽到腳步聲,回過身,說道:“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自從六年前一別,這是我第一次以這么近的距離看他。他瘦了許多,臉上仍舊帶著過去那種慣有的溫文的笑意,只是已經(jīng)多了許多滄桑。
我問道:“這些年,你還好嗎?”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一邊給我倒茶一邊說道:“也沒有什么好或是不好的,在封地的日子,很是自在安閑。”
我問:“準(zhǔn)備什么時候離開長安?”
他喝了一口茶,說道:“明天就走。”
“這么快?”
“父皇早就有旨意,不許我回長安。若不是父皇駕崩,我也不會回來。現(xiàn)在喪儀已經(jīng)結(jié)束,我也該回封地了。”
李泰說得云淡風(fēng)輕,看來他是真的已經(jīng)放下了。
我問道:“你約我來這里,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他搖搖頭,說道:“我并沒有什么話,只是想見一見你。而今,我已經(jīng)不知道能對你說什么話了。當(dāng)初是我辜負(fù)了你,如今見你和三哥這么幸福,我總算可以稍作安慰了。”
以前的李泰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他能這樣想,我的心里舒服了許多,說道:“其實(shí)你并不算辜負(fù)我,你只是在我和權(quán)勢之間做出了你自己的選擇。”
他看著我,說道:“我曾經(jīng)以為你會是我琴瑟和鳴的淑女,卻不想你對于我而言,一直都是在水一方的伊人,我從來不曾靠近過。”
和李泰聊了近一個時辰,最后他站起身,說:“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也不知道這次一別之后,還有沒有機(jī)會再見。”
史料記載,李泰于永徽三年死于鄖鄉(xiāng)。若是史料屬實(shí),今生恐怕是無緣再見了。
想到這里,我跑上去抱住他,含著淚在他耳邊說道:“你要保重。”
他愣了愣,然后抬起手拍了拍我的后背,說道:“你也要保重。”
我強(qiáng)自壓下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放開手,看也不敢看他,轉(zhuǎn)身欲走。不想?yún)s在轉(zhuǎn)身的時候見李恪正站在樓梯處看著我們。這個房間就在樓梯口,上樓的客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李恪的表情告訴我,我剛在和李泰抱在一起的情景他全部都看到了。
“殿下!”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誤會什么,上前拉住他的手,問道:“你怎么會在這兒?”心里卻在思忖著該怎么對他解釋。
李恪大力地甩開我的手,力量之大若不是我的身后有一扇門,我恐怕會被他甩出五米不止。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么生氣,當(dāng)初我和李泰被人陷害,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張**上他都選擇了相信我,為什么現(xiàn)在他會生這么大的氣?
我還來不及反應(yīng),已經(jīng)不見了他的蹤影。回到府中,他不在,直至深夜,他仍是沒有回來。
我**未眠,第二天,沈洛交給我一個錦盒,說是李恪讓他轉(zhuǎn)交給我的。我沒有問他為什么李恪不自己交給我,打開錦盒,里面是一紙休書,和城外一處莊子的房契,以及千畝良田的地契。
我聲音發(fā)顫地問沈洛,“他這是什么意思?”
沈洛說道:“殿下讓我送王妃去莊上。”
我揚(yáng)了揚(yáng)手上的休書,問道:“他為什么不親自交給我?”
“此后各自婚嫁,永無爭執(zhí)。”
好一個“此后各自婚假”,我想不通他為什么會這么決絕。他怎么可以這樣?我不過是抱了一下李泰,他怎么可以就這樣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對我下了死刑。
不,這不是我認(rèn)識的李恪,我的殿下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沈洛說道:“屬下不知。請王妃打點(diǎn)一下,屬下送王妃出城。
我抬起頭,倔強(qiáng)的不讓眼淚流出來,對沈洛說道:“讓他自己來見我,否則,我是不會離開。”
“這……”沈洛為難的看著我。
我別過頭,說道:“你去吧,他不來,我不會走。”
沈洛離開,我看著李恪親筆的休書,如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么會是這樣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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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李恪終于出現(xiàn)了。他冷著臉看著我,說道:“沈洛你想見我。”
他的表情好語氣都是那么的疏離,我有一種錯覺,難道這么多年的夫妻情深不過是我的一場夢嗎?但是我又很清楚不是。
我手里拿著休書,問道:“為什么?”
他看著我,目光中帶著嘲諷,“還用問我為什么嗎?既然你那么喜歡四弟,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
我急切的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和魏王什么也沒有。”
他反問道:“誤會?我誤會什么了?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我后退一步,咬了咬唇,說道:“你說過你會相信我的。”
“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相信你了。”他指了指我放在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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