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心結?心結!(1/2)
?細細收起信,海棠思忖著夭夭姑娘所言有幾分是可信的,畢竟夭夭姑娘再如何性情怪異,又學識過人,也只是個十多歲的女兒家,海棠也不知她所說會不會有偏頗之處。
秦海棠只是一貧戶女兒,對這天下大事知之甚少,便是聽到什么傳聞也多半是捕風捉影。而海棠來此不過兩月,也還沒那個心思和途徑去了解這些,自然也無從得知以后是否真會有禍事。
只是夭夭姑娘言之鑿鑿,海棠便把此事放在了心上。
正有些出神,海棠聽見邊上的福云輕“呀”了一聲,抬起頭便正看見一只斷了線的老鷹風箏飄落下來,掛在了樹枝上。那老鷹風箏做得精細,邊邊角角都磨得圓溜了,紙糊得服服帖帖的,那紙面上的老鷹又畫得猶其的好,一看就知道花了大量的心思。
海棠抬頭時咋一看,還以為飛下來的是只真的雄鷹,心中忍不住贊嘆這份畫技起來。
那風箏正落在離公孫謹不遠的地方,公孫謹原本是不理會的,可那風箏掛在樹枝上隨風飄動,雙翅作展翅高飛狀,很有些惹眼。
因沒人吩咐,一邊的下人便也沒有去把那風箏取下來,任它在那飄著便還是把公孫謹招了過去。
公孫謹走到樹下,想伸手去拉那風箏,卻有些夠不著,恰好差了半臂的距離。他試著踮起腳,卻因他的平衡實在不好,險險便要摔到地上去。福芳趕緊扶住他,嗔怪了幾句后,便讓一邊的下人去取下來。
公孫謹卻是執(zhí)拗得很,盯著那風箏半晌,便想跳起來去抓它,好歹讓福芳緊緊拉住了。
端坐亭中的海棠看得就要笑出聲來,便要過去湊個熱鬧,卻見一個身著粉衣的女子由一小丫環(huán)扶著,神態(tài)有些焦急地走了過來。
那女子不過雙十年華的樣子,長得有幾分顏色,端莊中帶著嫵媚,很有些婦人的風情。
“真是對不住了,那風箏卻是奴家的,今日在院中閑耍時不知如何就斷了線飛得不見蹤影,讓奴家一通好找。”那女子笑盈盈地向公孫謹道了個萬福,“不敢功煩少爺,讓下人替奴家取下來便是。”
“這女子是何人?”海棠問道。
福云搖了搖頭,卻是一邊老神在在的婆子語帶不屑地答道:“是大少爺養(yǎng)在這邊的一房妾室,因也不是正經開了臉的,只擔著個妾的名頭,便沒讓她來見少奶奶。”
海棠聽得一愣,又失笑地搖了搖頭,公孫瑋雖然沒有再娶,可身邊有一兩個人本來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平日里看他太過正經自持,便沒有想到這一遭。
知道了那女子的身份,她也就沒有多問,畢竟也是他人的私事。
海棠原本以為那女子取了風箏就走的,卻見她顯擺似的讓公孫謹看她的風箏,和公孫謹搭起了話。海棠倒不是見不得有女人向自己丈夫身邊湊,而是這女子的神態(tài)有些不對,看上去就像手里拿了糖果,哄一孩子和她親近一樣。
“真當長福是傻子不成。”海棠有些哭笑不得地輕出了一口氣,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若不是她來自現代,對于這樣的癥狀有些認識,她也只會當他是個傻子,至多是個長得賞心悅目的傻子。
那婆子似覺得這妾室給公孫瑋丟了臉面,虎著臉道:“果然是那腌臜地方出來的,得了幾分寵就越發(fā)不知道自己身份了,這就去把她攆回去。”
海棠伸手虛攔道:“不妨事,我過去看看。”
海棠見那女子因公孫謹并不如何理會她,神色就有些黯淡下來,看見海棠過來,更有瞬間的慌亂,忙低下頭向她行禮。
海棠向那女子點了點頭,頓了頓開口問道:“這風箏可是你畫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極快地看了海棠一眼,又低下了頭,輕聲回道:“婢妾稱娘,因……也會幾筆子畫,平日里無事就胡亂使使,若是少奶奶喜歡……”
海棠也是學過畫的,雖是西洋油畫,可其中的理是相通的。這風箏上的飛鷹并非是只會些皮毛的人能畫出來的,先不論畫技如何,其中透出的靈氣就很是難得,反倒不像是出自這樣一個,有些畏縮的妾室之手。
海棠接過風箏,道了聲謝,便向公孫謹道:“相公,我們回去了。”
公孫謹不再看那風箏,拉著海棠的手就要走。
那稱娘突然走了兩步,抓住了海棠的手,紅著眼道:“少奶奶,今日……今日……”她似強忍著不掉眼淚,嘴唇張張合合卻說不出話來。不等旁邊的婆子來拉,她又松開了海棠,臉上硬擠出幾分笑意,又胡亂行了一禮,拉著她的那個小丫環(huán)匆匆走了。
海棠看著稱娘離開,心緒有些復雜地捏了捏被稱娘強塞進袖子里的帕子,至底沒有再叫住她。
晌午時,海棠正要小睡一會,福云卻匆匆走了進來,道:“少奶奶,方才有管事的過來,說是讓準備準備,吃過飯便要回去了。”
海棠有些奇怪:“怎么這么急,不是說明天才回去嗎?”
福云道:“聽那管事說,方才來的那人是老爺的學生,特地來拜會老爺的,只因不知道地方才先來了大少爺這里。大少爺若送客人回去,怕又要在家中待客,不方便來接少爺和少奶奶回去,便作一道送了。”
“那你們收拾吧,到了時辰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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