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太后病情嚴重了(1/2)
齊王身子往后傾,那夕陽已經沉下去了,只余下天邊的一抹橘紅。
“因為本王覺得很孤獨!”他幽幽地說著,輕輕嘆氣,“越是繁華,越是孤獨,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與本王無關,與世隔絕一般,這種滋味,與你如今大概是相似的,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無人進得去,也出不來。”
黑暗漸漸地籠罩過來,天地也仿佛置于一個漆黑的地牢暗室里頭,沒有亮光。
到了六月下旬,褚后到底是耐不住,求見了明元帝,她要為齊王的婚事籌謀了。
明元帝傳召齊王入宮,告知了此事,齊王反對,第一次說了些過激的話,父子二人鬧了個不痛快。
明元帝雖然生氣,但是經歷了宇文君一事,對兒子也格外關注了些,叫宇文皓與他談談,一直這么孤身一人也不成。
宇文皓便在府中設下宴席,請他過來吃酒。
有了三四分醉意,宇文皓才問他,“你不愿意選妃,是否因為袁詠意?”
齊王斟酒,垂著眸子,“我若跟哥哥說完全不是,哥哥怕也不信,可若說都因為她,也不然。”
“那還有什么原因么?”宇文皓問道。
齊王抬起頭,眼底透徹明亮,“娶親為何?”
宇文皓端酒飲了一口,道:“要談深刻的?”
“至少別告訴我,只為了繁衍子孫。”
宇文皓笑了笑,“這倒是世人成親的原因,當然了,親王選妃,也可以有其他許多理由的。”
“那人若非自己所喜,娶了又如何?不過是府中多了一人罷了。”齊王寂寥地道。
“可見還是因為那人不是袁詠意,若還是想娶她,父皇可以下旨。”
“我說過,這是原因之一,”齊王靠在椅子背上,眼底充滿了孤獨,“如果那人是她,我也未必會娶。”
“哦?”宇文皓倒是意外這個回答。
齊王看著他,道:“她和陸源有婚約在先,雖然如今婚約解除了,可她心里是否還有我?不知,其實說不娶也只是給我自己留了幾分面子,我是不愿意委屈了她,若迫于父皇的旨意,她不得不嫁,豈不是讓我與她最后一絲情分都沒了?”
“看似很有道理的樣子。”宇文皓含笑,親自為他斟酒,“老七,你長大了不過,袁詠意那邊,你不去爭取一下嗎?”
齊王苦笑,“我能爭取么?我如今爭取便是不仁義,起碼要等陸兄醒來才公平。”
“陸家已經收了袁詠意為義女,就算陸源醒來,他們之間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宇文皓道。
“那是陸家和袁家的一廂情愿,何曾問過陸兄?”齊王搖搖頭,“這不公平啊,起碼得陸兄說一句才可以。”
宇文皓拍著他的肩膀,“你這樣做,很仁義,但是,陸源未必能醒來,若不醒來,這輩子也不成親么?”
“寧缺毋濫!”齊王鄭重地道。
宇文皓點頭,“那好,既然你決定如此,做哥哥的肯定支持你,父皇那邊,就由我來說,有什么事,我給你擔著。”
齊王望著他,眼底充滿了感激,“謝謝!”
明元帝如今倚重宇文皓,或許真是疲憊或者覺得體力不濟,開始懂得學會尊重兒子的意見,也會聽兒子的話,所以,宇文皓與他談了一番,他倒是沒堅持要齊王選妃了。
因著太后身體每況愈下,所以,明元帝決定派人告知魏王一聲,準許他抽空回京見見。
至于宇文君那邊,他始終是不松口。
過了七月,天氣越發炎熱起來,太后已經臥床不起了。
八月初三,京城外的官道有一匹輕騎快速奔跑,坐騎上的人風塵仆仆,衣衫污臟,滿面塵埃。
他抵達城門的時候,若不是出示了腰牌,竟無人知道眼前這黑臉漢子就是昔日俊逸不凡的魏王殿下。
魏王回京之后,不曾稍作休息,便馬上入宮去見駕。
明元帝沒見他,只讓穆如公公轉告,叫他去容和殿見太后。
祖孫相見,魏王跪在床前,太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撐起身子盯他好一會兒,之后便是淚水涌出,激動地道:“你怎么就音訊全無啊?可曾念著我這把老骨頭?”
魏王匍匐于床前,痛哭失聲。
太后旁的話沒多說,只拉著他的手,千叮萬囑要把靜和郡主帶回來,好好對待,莫再辜負人家。
魏王應下,卻是心痛難忍,他已經沒有資格去接近她了。
見過了魏王,太后心里念著要見的人只有宇文君了。
但是,她實在也是張不開嘴下旨叫他入宮,一個詛咒君父的不孝之子,有什么資格再入這皇宮家門?
因此,心結反而不斷地加重,迫切地想見他,卻又恨極了他。
明元帝著急太后病情,傳元卿凌和元奶奶入宮去給太后治病,元奶娘診斷之后,說太后病氣入侵肺腑,非藥石可治。
明元帝傳召元卿凌去問,元卿凌也是束手無策。
明元帝大怒,“你連麻風癥,肺癆惡疾都能治愈,你又太后并無大病,為何卻不能治愈啊?”
元卿凌無奈地道:“父皇,若知病根,還好下藥,太后是心結難舒,傷心損肝而導致身心衰竭,兒媳沒有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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