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完整)(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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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郎生眉頭微皺,我道:“就如此前,所有人都說你是叛國逆賊,可我仍愿信你,大哥于我而言,也是這樣的人……再說,單憑一個采蜜還有風離不愿殺我就斷言他是我大哥,這也太草率了不是么……”
宋郎生見我有些無措,伸手揉了揉我的亂發:“如此下定論是太武斷了些……又或許,這也是風離的誘導……”
“對啊對啊。”
就在我一個勁點頭的時候,宋郎生輕輕一笑:“對我而言,風離是誰并不重要,我本不過是怕阿棠傷心。”
日出的光輝映照著他的眸,綻出溫暖的光來,我心頭微暖,點了點頭。
宋郎生問:“眼下你是想要跟著我,還是回宮?”
我想了想,道:“回宮。我實在不愿看到太子弟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趕盡殺絕,不論他信是不信,都姑且一試,你也不必放不下心,這么多難關我們都闖了過來,最緊要的關頭,上天也必能順遂我們的心意。”
宋郎生聞得此言,明顯有些如釋負重之態,看來他嘴上說得好聽,心底仍不愿我陪他一起涉險。
他從袖口中掏出一支竹哨,放入我的掌心,“這鷹哨能喚來我在皇宮附近所放養的飛鷹,黑夜飛行敏捷迅猛,比信鴿穩妥許多。你回宮之后,若有緊況脫不開身,可用以來與我聯絡,我若有什么消息也會傳達給你,記住,萬事慎重,切莫輕舉妄動……”
我握著鷹哨,“嗯。”
回城的途中我一路無言,心底隱隱竄動的不安猶未散去。
直到此刻,仍有太多的謎題依舊沒能解開。
既然風離當年給我下的毒是不置人于死地的天山曼陀,那這兩個月,我又為何會頻頻嘔血出現經脈變紫之象?毒發的時機恰恰是宋郎生匆匆離府之時,不早不晚,倒像是有人在不經意間施以類似癥狀的藥物,讓我以為自己性命堪憂,不得不以身犯險墮入圈套。
要是只是障眼法,憑周文瑜的醫術,不可能發現不了真相。
除非,故意誤導我的人就是周文瑜。
周文瑜是從我去年墜崖中箭后偶然相識的,莫非那個時候風離就安排好了一切?
這不合理。
如果風離早早就得知流落民間的我身在何處,不可能一年的時間不加以利用——比起此刻的我,一年前那個懵懂無知的和風才是最佳的切入點。
那么,周文瑜究竟是誰的人?
宋郎生微微歪了一下頭,“你又在想什么了?”
我腦中一片混沌,下意識脫口道:“我只是在想,當日煦方是不是因為服下了忘魂散的解藥,才會忘卻期間所有屬于我們的回憶……”
“何謂‘你們的回憶’?”
我這才反應到我說了什么,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討好的笑道:“沒,沒什么,我就是那么一說,你不必放在心上。”
宋郎生沒有笑,“才死里逃生,如今又大敵當前,你卻還顧著追究夏陽侯世子的失憶緣由?”
“那畢竟……此前一直疑惑,如今忽然想通了才……”
他沒有吭聲。
我硬著頭皮回過頭,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好啦你不喜歡我提我就不提了,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宋郎生微微別過頭去,哼道:“不想摔下馬就坐好。”
我乖乖擺正坐姿,感到他環住我的手緊了緊,想笑又不敢笑出來,“哦。”
城門轉瞬而至,宋郎生還是個通緝犯,自不能陪我回到京中。他扶我下馬后指著前方熙熙嚷嚷的官道,說:“回宮的途中我已安排了人在暗中保護你,你大可不必擔心。”
我笑盈盈道:“我沒有擔心。”
宋郎生低頭看我,“要分開了,還笑?”
“這樣好好的站在你面前,看到你也平安無事,”我看著他,陽光透過樹影映得他眉目秀雅,“心情就會很好啊。”
宋郎生靜靜地望著我,俯身在我額間留下軟綿綿的一吻,尤不夠,又輕輕親吻了一下耳垂。
我只感到耳根子莫名的燙,心底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期待更多,他卻已直起了身,松開攬著我的手,笑容淡淡,“走吧,我看著你。”
這下舍不得走的人倒變成我了。
他見我原地不動,疑惑道:“怎么了?”
我總不能告訴他“我現在想親你想的不得了,可你站的那么直我親不到”這樣不害臊的話吧。
我怏怏的轉身,剛邁出幾步,卻被他旋身拉回,將唇輾轉貼上我的唇。
極輕的吮吻后,他再一次離開,兩人的唇挨得極近,幾乎又要觸碰在一起卻又沒有碰著,他呼吸吹拂在我的唇上,我忍不住睜開眼看他,下一瞬,他稍稍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覆上眼瞼,濕潤的嘴唇再度甜膩交纏。
也不知究竟親吻了有多久,直待宋郎生微微喘息著說:“權怪那風離與聶光,憑空制造這么多事端,倒誤了我的正事。”
我心潮未褪,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還有什么正事未辦?”
宋郎生抿了抿唇,臉幾乎紅的像顆柿子,古怪地道:“待這風波過去,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阿棠圓房。”
我心頭突突亂跳,“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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