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完整)(4/6)
這,這大街上……胡說什么吶!”
他的手指摩挲著我的腕側,眼中逐漸也有了笑意,“心之所往,身之所向。”
“你你……”我思緒頓時化為糨糊,“……登徒子!”
他盯著我,“與自己的娘子行風月之事豈能稱之為輕浮?莫非你要我去別處尋花問柳?”
“你敢!”我慌的舌頭打結,“除了我以外你誰也不許碰!看也不許看!”
見他笑意如水,我才意識到自己是著了他的道了,遂窘然跺足道:“我不和你說了!” 說完我甩開他的手,一溜煙就跑了。
宋郎生宋狼生!什么郎,分明是頭又餓又色的狼,干脆改名好了,反正讀起來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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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惱的一路叉腰疾行,腦海里盡是宋郎生那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守門的侍衛見狀攔下我詢要路引,我此刻氣正無處可發,直接掏出玉鑒,也不理會他們跪成一地,兀自徑直前行。
直待賀平昭帶著一眾士兵聞風而至,齊刷刷跪在我跟前請罪,提到太子如何心焦如焚,我才恢復了思緒,想起了我接下來所要面對的好弟弟。
太子弟弟應是得到了我平安的消息,我方踏入東宮就見他在前廳來回踱步,而他一看到我便大步流星的踱上前來,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喜不自禁道:“皇姐,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我就知道……吶,你的毒可已解清了?身上可還有哪兒不適?我這就去請太醫……”
見太子弟弟如此關切我,心中不悅已消弭大半,“不必興師動眾了,我服下解藥,已無大礙了。”
太子長舒一口氣,“我就知道,皇姐吉人自有天相。”他看我不茍言笑,眼中露出幾分了然,旋即屏退服飾的宮人,讓我先坐下,又拉著凳子坐到我跟前,問:“皇姐可還是在生我的氣?”
我平平抬起眼簾,“你是太子殿下,是未來的皇帝,我哪敢與你置氣?”
太子低下頭,“皇姐這么說,那便是生氣了。你氣我瞞你駙馬與我曾通過書信,你氣我利用你圍捕駙馬……”他見我不理他,又道:“可我若不這么做,皇姐一見到駙馬定又信他,景宴不愿見到皇姐一次次的為情所困,為情所迷。”
我皺起眉頭去看他,“所以你現下仍斷定宋郎生是謀反作亂之徒?若他真有異心,當日又豈會飛鴿傳信告之你他的動向?”
太子道:“他是否告訴你他是潛于敵營假意叛國?他也是這么同我說的,可在我看來,這只不過是他事機敗露所編織的謊言,他為了繼續取信于我們,故意透露了些許線索,你看,皇姐這不就信他了么?”
我道:“太子,我這幾日與他朝夕相對,方知他并未對我下過毒,下毒的是聶光,他甚至為了替我尋解藥幾乎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如今我能安然站在你面前,也是他幾番救我,若他想要謀反,何不殺了我?”
“殺了你對他有什么好處?像此刻這般慫恿皇姐來與我作對,豈非更利于他的大計?”
我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太子,我并無意與你作對,我只是想要將真相告之于你,讓你認清真正的敵人……”
太子不為所動,只道:“真正的敵人是聶光,這一點景宴心知肚明,只是宋郎生,你說他對你動了真情拼死救你,這一點我會信,可他既身為前朝皇嗣,不僅國仇家恨拋諸腦后反還來助我們,于情于理不合啊。”
看來宋郎生所料不錯,他的身份是逾越不了的鴻溝,太子不會輕易相信這片面之詞。
我覆上太子的手背,“景宴,你好好聽我說,宋郎生根本就不是君錦之親生的,他根本無心造反,如今這一切皆是父皇的屬意……”
太子聞言笑了笑,那笑的姿態顯然對我所說半字也不信,“父皇性情你不是不了解,他從不會輕易信任何人,此等大事,他若不是有九成九把握,怎么可能把一個前朝皇嗣之子安插到聶光身邊?”太子反問,“即便父皇兵行險招,又豈會不告訴我們姐弟?告訴我們,我們也不可能會透露給聶光知道,反而能時時助駙馬一臂之力,若駙馬稍有異動,我們還能有所防范,但絕不是像今日這般受制于人,事事被動,后知后覺。”
我稍稍一怔,他繼續道:“皇姐信任駙馬多多少少是因為情愛,難道父皇對駙馬也有愛慕之意?”
我瞪了他一眼,“瞎說什么?”
“你也知道這是瞎說,那景宴就更是費解,即便駙馬并非前朝皇嗣,可他如今他能號令諸多前朝舊賊,就足以證明他這身份的力度,”太子問,“難道父皇就不擔心萬一他有反心么?皇姐,父皇可是從小就教導我們,世間本無絕對的善,只有不夠誘人的利益,若江山權柄觸手可及,行差踏錯也是極之尋常——這樣的父皇,豈會把雞蛋都放入一個籃中呢?”
我下意識想要反駁太子弟弟,可張開口的瞬間,卻又覺得太子所言確是合情合理——倒不是對宋郎生有所懷疑,只是父皇的舉措確實太過匪夷所思,連我都無法尋出一個能夠說服太子的理由。
太子看我又不說話,拉著我的手道:“我知道皇姐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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