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山點酒 第二十九章 溫紙入畫【上】(4/4)
轉(zhuǎn)過身,身后的小廝搬來一張木椅,她隨意的坐下,白堂就這么站在一邊,并未有人覺著奇怪,下人也并未打算再搬一張椅子。
仿佛他天生就該站在她的旁邊,做個陪襯。
不論相貌僅看氣質(zhì),王悅確實稱得上雍容華貴。
誰又會將她與鄉(xiāng)間婦女聯(lián)系。
“大家聽妾身說一句公道話,如何?”
最先回答的依舊是王翠花,“既然是姐姐有話說,那我們自是洗耳恭聽。”
“其實此事并非是六郎的意思,而是妾身一人所為,如若各位有什么怨言,盡管說出來,今日我們一并解決了。”
“這......”眾人面露難色。
別看面前的女子長相平庸,嬌弱的很,可她的手段大伙兒或多或少都有聽聞。
有幾個商議了一番,想著還是不要與王悅做對的好,反正這些銀兩本就是白拿的,不要也罷。
“既然是白夫人的意思,我等只好恭敬不如從命,家里邊還有事,就先走了。”
王悅點點頭,“那妾身就不送了。”
“呀,你看這天快要下雨了,我想起來自家衣服晾在外頭,我得趕回去收了,就不陪各位了。”
在場的都是白家親眷,身邊怎么會連個收衣服的丫鬟都沒有,不過是尋個由頭好走。
見眾人陸陸續(xù)續(xù)走了大半,但也有幾個不怕的。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似這般天上掉餡餅的事,怎么能放過。
“嫂嫂,你這話說得有毛病,什么叫你的意思。可不是我老八不服你,只不過你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很難讓我等信服啊。”
白叱,家里排行老八,又叫白老八,白堂的親弟弟。
“老八,你怎么和你嫂嫂說話的!”
白堂黑這一張臉,故意出言呵斥。
“無妨,六郎,只是個孩子而已。”
王悅起身,走到白叱面前,趴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白叱的面色變得一下青一下紫。
隨后也不告別帶著下人匆忙的離去。
“你同老八說了什么?”
白堂問道。
“不過隨意嚇了他幾句,畢竟還是個孩子。”
王悅平淡道。
白堂總覺得沒難么簡單,他這個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從小被家里養(yǎng)得太好,后來那件事后,自己也算有些愧疚,再加上只有這么一個個弟弟,平日里也照顧得十分周到,這才養(yǎng)成了如今這般傻乎乎的性子。
也不知是福是禍。
“你還在這里做甚?”
雖然王悅心底十分滿意王翠花先前的所作所為,但眾所周知,在這府里,她一向不給這個所謂的妹妹好臉色看。
如今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我是想問問能不能......”
她一撅屁股王悅就知道這個妹妹要放什么屁。
肯定是想請她私下多給些銀兩,畢竟這幾年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
“她太累了,正好這幾日爹娘也念叨你,明日你就回一趟老家看望一番。來人啊,送她回去休息。”
王悅不給她一絲一毫喘氣的機會。
做完這一切,她擺擺手,下人們都識趣得離去,她緩緩坐回木椅,一手撐著把手,一手扶著額頭。
“頭疼病又犯了?我替你揉揉。”
白堂一下輕一下重,王悅舒服的發(fā)出低吟。
堂堂一個王爺,唯一拿得出手的居然是按摩的本事,實在可笑。
“白舸那邊仍舊沒有消息,妾身實在是......”
“噓。”白堂示意她噤聲。
“不要再想這些煩惱的事了,這些日子實在辛苦你了。”
“為了你,都是值得。”
“悅兒。”
“六郎。”
好一個你儂我儂,可這背后藏著怎樣的虛情,又躲了幾分的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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