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點酒 第二十九章 溫紙入畫【上】(3/4)
一次感受到愛意。
她以為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終于有了回報,可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一名神秘人找上她,并且告知她不能生育是因為白堂暗自做了手腳,而每日親自喂她喝下的所謂調養身子的藥也下了毒。
王悅是個聰明人,她不會傻到僅憑他人一面之詞就妄下定論。
但她心底知道這件事跟白堂一定脫不了干系,畢竟當年那個主意雖然是她替他出的,可他做的時候可沒有皺一下眉頭。
于是便有了如今的這一幕自導自演的白家危機。
這是她給的一次警告,也是一次機會。
只要你能把握住,你想要的一切我依舊愿意給你,她這般想到。
至于所謂的叛徒白舸,那就更是天大的笑話。
白舸對白家的忠心天地可鑒,將白家的榮辱看得比自己性命重要千萬倍。
便是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照樣不會皺一下眉頭。
當然,他對王悅更加忠心。至于個中緣由暫且不提。
將白舸派出去還有一個目的,此事牽涉勝廣,白堂必然不會放心他人處理,而白家子嗣雖多,可真正能獨當一面的實在少數,嫡系大多是女流,唯一一個寶貝疙瘩,雖然也算是小有所成,可他心疼得緊,自然不會輕易派出去。
所以此事只能交給白紙畫白羽扇二人。
而這對姊妹武功頗高,為了防止計劃出現變故,白舸便是引開二人的魚餌。
白堂跪在軟墊上,磕了幾個頭后起身。
一張英俊的臉龐出現在眾人面前,不過七嘴八舌的談論并未小聲分毫。
他一襲白杏色抽絞地毯直裰,腰間系著暗絳紅蟒紋金帶,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刻了一個白字。
顧盼生輝的眸子當真勾得姑娘們的芳心。
白堂自詡讀書人,向來喜歡簡單,穿戴一般都比較樸素,除了腰間的這條金帶是身份的象征,也拿不出什么值得說道。
即便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來了痕跡,依舊不他的英姿,也難怪王悅對他如此癡迷,以至于心懷僥幸。
他這般的長相就該安心做個書生,做個閑散王爺,可偏偏有一顆野心。
可惜啊,他的實力撐不起自己的野心。
“昨日做了一個怪夢,夢見是我白家先祖跪在門口的老槐樹下向我哭訴:白家如今太過鋪張.......”
白堂羅里吧嗦說了一大堆,眾人也就當做他在放屁,裝作沒聽見,自顧自做自己的事,聊天的聊天。
“所以,今兒個一早我便在祠堂前跪下請罪。”白堂說到這故意頓了頓,可惜依舊無人理睬他,
“這次來就是為了告訴大家,以后啊,白家要結余開支,這身邊的隨從留幾個就好,剩下的就拿些碎銀,遣散了吧。”
“什么!?”
果然,一句激起千層浪。
眾人瞬間炸開了鍋。
首當其沖的便是王翠花,她是個沒文化的人,不懂什么尊卑,又仗著自己姐姐的威勢,狐假虎威,好不厲害。
“姐夫,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你說祖先給你拖夢了,為啥就單給你一人,我們難道不是白家子孫嗎?再者說了,當初此事你可是第一個贊同的,現在又來立牌坊,也不害臊。”
“就是就是。”
身邊的親戚附和道。
才一句話就被堵死,白堂漲紅了臉,恨不能一把掐死面前這只嘎嘎亂叫的野鴨。
那人說得對,如今府內之人就連下人也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皆以王悅為尊,往后的日子該怎么辦。
還有這只野鴨,看老子哪天薅了你的毛,拔了你的牙齒,讓你變成死鴨,到時看你如何再叫。
王悅其實早就躲在一旁將一切盡收眼底。
她心底樂開了花:這個粗枝大葉的鄉下妹妹,關鍵時刻倒還有些用處。
望著面前嘈雜的人群,還有被王翠花說得啞口無言的白堂,她很滿意,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她早就料想到有這一天,她是故意的,她需要白堂明白一件事。
如今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給的,她既然能給,自然也能收回來。
王悅掐著時機差不多了,故意從后門出去,避開人群,繞到大門,裝作是剛趕回來一般。
門口的馬車胡亂的停放,百姓們總是改不了好奇的習慣,幾個膽大的探著腦袋想要一看究竟。
王悅使了個眼色,手底下的家丁會意。
手中的棍棒揮舞著趕人,“去去去,哪來的滾哪去!”
不知誰高聲喊了句,“主母回來了。”
頓時鴉雀無聲,原本熙攘的人群中讓出一條道來。
“夫人回來了。”白堂一臉喜色的前去攙扶。
王悅也伸出了手,搭在他的手上。
二人含情脈脈,目送秋波。
實際卻是各懷鬼胎。
他雖不喜自己這個正妻,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何況一想到不久后大事將成,再順著她些時日又何妨。
白家的祠堂門前的門檻比尋常大戶家高了一尺,男子倒好說,可若是女子,稍稍一個不注意,被絆倒也是常有的事。
王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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