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珠衱生輝光(1/2)
?“我……同祖奶奶一樣,是楚國人。【全文字閱讀.】”月夕答道。卉姬“哦”了一聲,趙服卻立刻深深望住了月夕,她真的是楚國人么?
他多盼著她就是楚國人……他忽有些不敢再看,瞥眼望向了樓外。
卉姬道:“那姑娘來邯鄲,可有住處?”她又道:“若是未尋下住處,姑娘不如暫時宿在此處?”
“不必了,她睡不慣這樣的地方。”趙服瞧著月夕,喝了一口酒。
“這是什么樣的地方,你便能睡的慣么?”月夕忽然盯著趙服問,問得鄭重其事。
趙服被嘴里的一口酒嗆到,不住地咳嗽,不住地苦笑,一張臉又變得哭笑不得。唉……糊涂的姑娘,這一刻你怎么又變得那么的聰明?
卉姬面色亦嫣紅如海棠,忙解釋道:“姑娘,將軍愛飲酒,有時飲得遲了,他只是宿在偏房……”
她越是好心解釋,趙服越是顯得狼狽,月夕便越是心煩。她忽然站了起來:“我不愛呆在這里。”她的臉拉得長長的,就好像一個小娃娃,好多年沒有穿到新衣裳,又好像一個愛美的姑娘,丟了她心愛的飾。
可是聰明的姑娘,你可曉得自己是為了什么事情而不歡喜么?
趙服站起了身,月夕與他直直對望著,他尷尬地說道:“我……”可月夕就只是輕“哼”了一聲,手一抓窗格,身輕飄飄地就從窗戶中飄了出去,瞬間便沒了身影。
窗外立刻又有另一條身影掠過,還有一個夜梟般的怪笑聲傳了過來:“原來你來了這里,終于被在下找到了。”
是花五的聲音?趙服心中一驚,莫非他一直在跟著月夕?
“月兒……”趙服皺起了眉頭,亦跟著從窗戶中追了出去。
月兒?原來她才是月兒。他曾說過:這天上的月兒,最美。
卉姬端坐著,許久才取過了自己為月夕斟滿的那一樽酒,小口小口地飲著,不曉得是什么滋味;卻又曉得,自己的心,如這被清空的二樓一般,空空蕩蕩了。
※※※※※
月夕從窗戶中飄出去的時候,已經曉得花五就在自己后頭。
他的追蹤功夫厲害,一被他尋到了云蒙山。恰好遇見了月夕下山,他自然舍不得殺月夕,更舍不得放過她,竟一死纏爛打到了邯鄲。
月夕的內力已經恢復了**成,可花五畢竟功夫高深,掌中有毒,她一人對付仍是十分吃力。幾回較量下來,雖未被他擒住,可也總甩不掉他。
她本來要去韓國的霍山,可為了要撇開他,干脆改道去了邯鄲。
因為她曉得,在邯鄲城有一個人,會幫她。
還是她,也在為自己尋一個理由去再見他一次?
她雖不曉得他在什么地方,卻幸運地見到了烏云踏雪,而又見到了他摟著卉姬。那個卉姬,又風韻,又妖艷,連她都覺得那樣好看,又何況是那只老狐貍?
她不是曉得他喜歡流連在女閭么?在碧月紗的時候,她瞧見了那么多姑娘圍著他,也未覺得什么;可為何此刻,她卻那么討厭聽到他曾經宿在快風樓?
臨事最忌心浮氣躁,她本該謀定而后動。可只是因為那一下的心煩,便不顧花五就在外面,就這樣貿貿然地出來了。
自遇到趙服后,她的脾性,做的事情,都與從前大不一樣。
月夕咬了咬唇,聽到背后花五的腳步聲,又見到前面有一座橋,她不愿和他這樣比拼腳力。身一頓,飛身躲到了橋下。
這是邯鄲城東城的駐馬橋,旁邊只有十來戶人家,兩旁梧桐森森,橋下是淇水的支流,橫穿邯鄲城而過。
花五一追蹤月夕至此,卻不見了她的身影。他明明功夫要高過月夕,可因一點色心難抑,數次被她戲弄,一直在上無謂奔波。他幾乎想要就此放棄,可一則受人錢財忠人之事,二則欲念不止,總想一親芳澤,這才一堅持不放。
眼下又尋不見月夕的蹤跡,前面只見有六名護衛,陪著一輛馬車要過橋。花五煩躁起來,便要找個東西出出氣。他身一晃,閃到了馬車前面,指著前面的一名護衛道:“你們幾個,格老的,可見到一個漂亮的女娃了么?”
他服裝奇異,言語又粗魯,那六名護衛互相交視了一眼,齊齊拔出了劍。花五見他們對自己無禮,愈發生氣,朝著馬車一張望,似乎有白影一閃,里面還有人放下了簾。他頓時“嘎嘎”笑了起來:“原來躲在這里……”
言語未停,他的身形卻已繞過了六名護衛,躥到了馬車之后。他左手一掀簾,右手抓住了里面的人,一把便扯了出來。
果然是一個白衫女,她掙扎著抬起頭來,雖不是月夕,可容貌秀麗至,宛若珠玉生輝,頭上束了一支貼金的白玉簪,眉目間隱然有一股富貴之氣,舉手投足殊為雍容端莊。
這樣的雍雅氣質,與月夕大相徑庭,容貌亦是勝過月夕許多。花五不禁又看直了眼,只緊抓著這女的手不放。
這女低低的哀喚一聲:“你是什么人?怎可對我無禮?”那六名護衛沖了過來,幾劍將她和花五隔了開。
花五心中正蕩漾無際,被這幾人一沖,才如夢初醒。他想到每次見到月夕時,月夕總是將他逗得又心癢又著急,卻發不出脾氣來,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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