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4)(2/2)
,有此結果,在兩人看來,都屬意料之中。平莊主面色微微一變,上前辯解道:“也或是……記錄者一時疏忽,漏脫了他的名字?他……的的確確,是隨著其余求親者一起,在大車上運來的。”江冽塵道:“客氣了。你不是對求親者一概不知的么?這會兒又想起來了?原來木公子如此惹眼,連他是否隨車同來,你都記得一清二楚,果真目力不凡,當真是,美玉不可埋于瓦礫。哼,之前怎地不說?”
上官耀華聽著幾人所言,雖是一概不知就里,卻總有種“此事與南宮雪相關”之感。問道:“什么事?”江冽塵笑意擴大,卻顯出幾分猙獰,道:“哦,或許小王爺身居高位,會有些線索。不知你曾聽過,中原哪一位大戶人家的子弟,叫做木子循的?”上官耀華一聽不是南宮雪,好生失望,惱道:“誰聽過他狗娘養的……”那三個字到了口邊,忽然頓住。只因心頭靈光一現,卻又難以肯定。口中低聲念道:“木子循,木子循,木子……”假如自己所料不錯,這“木子”二字,該當合二為一,作為一個“李”字。而“循”即暗指對李亦杰百般拒絕的夏笙循,同時也含有種一去不返的決絕,意示自己又將遠遁而去,芳蹤難覓。但她究竟到了哪里,怎會平白給自己另取個名字,而連平莊主父女也不知道?她眼下處境,究竟如何?江冽塵見他面色先是不耐,隨即大是驚奇,接著又轉為不悅,不解,顯然是知道些什么。笑道:“怎樣了,承小王爺?有何收獲沒有?”
上官耀華思路驀然給他打斷,大為惱怒,道:“誰耐煩給你去想?我又不是你的奴才!管他是貓、是狗,同我又有什么相干?你隨便扯出個人名來,誰知他姓甚名誰?聒噪不休,吵死人了!……你告訴我,你是在哪里聽到這名字?”一通發泄后,仍是舍不得錯過這難得線索。江冽塵道:“他是外頭的求親者之一,如今將成我的屬下。待會兒平莊主擺出筵席,他也會在場陪同。要是想見他……呵,反正你不愿意隨我同去,說了也是廢話。”上官耀華若能有得選擇,自是絕不愿與江冽塵同席。但假如真因自己一時之好惡,錯過了尋找南宮雪下落的良機,豈不大為可惜?道:“你還沒有說過,怎知我定然不愿?刀山火海也不是去不得,還怕跟你同去赴宴?算上我一個便是,我去定了!”
江冽塵道:“很好,平莊主,你給我吩咐下去,對承王一切招待,便同本座與霜燼一般,不可有所偏差。哪一個敢對他不敬,均須嚴懲不貸。”平莊主應了幾聲,道:“江大人,您盡管放心。旁的事或許我力有不逮,但論到講究禮數,這四大家族之中,向由我平氏一族居首。您多盤桓幾日,我保證讓尊駕三位住得舒坦……”江冽塵道:“不必了,過得今晚,次日本座便要動身回去。不在此地多擾,以免打擾莊主與小姐雅興。”平莊主是滿心不愿他久耽,但各方面既已做足準備,忽聽他說只住一日,倒也出乎意料。這份訝異不是偽裝,脫口道:“為何趕得如此急法?江大人遠道而來,路途耽擱,就不知幾日。自當多住些時,咱們也好促膝長談、講論武功,乃及天下大計。您若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將來給旁人聽聞,豈非要恥笑我不懂待客之道?”
江冽塵道:“教中事務繁忙,走不開,哪有你們這般自在?僅這幾日,也不知左護法那邊能否鎮守得住,別再攪和出幾樁內亂來。其實此番前來,并非做客,而是來瞧瞧貴莊的工作情形。既然一切安好,本座也就放心了。”平莊主心花怒放,面上仍假惺惺地裝出幾分不舍來,嘆道:“啊呀,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我本想叫小女……多向您討教幾招。”江冽塵道:“你太謙了。平小姐既有你這樣的父親,受教之深、得益之廣,自是本座所不能及。我雖未見過她功夫到底怎樣,料想霜燼也能應付,不如就讓他們相互切磋,以證不足。”平莊主聽他將自己的女兒隨手撥給一個小孩子,即使明知凌霜燼在江湖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心里仍是不痛快。平若瑜倒是一臉喜色,手舞足蹈的自與玄霜攀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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