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誰是最可怕的人(5)(1/3)
不過,我一直想不明白,這種藥為什么這么神奇,能使我睡著的時候掐自己的脖子。梓宇給我解釋說,我之所以會掐自己脖子,是因為媚姨給了我心理暗示。
媚姨故意編造出魔鬼之手這個謊言,是為了讓我在潛意識中有這樣一個念頭——熟睡時,我會掐死自己。有了這樣的潛意識,我就會本能地抗拒睡眠,但是受到迷幻藥的影響,我又會很快就睡著。一睡著,潛意識就活躍起來了,在迷幻藥的催化下,便做出掐自己脖子這種可怕的事情。
梓宇還說,他之所以懷疑媚姨,是因為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當脖子被掐住時,大腦就會缺氧,隨即渾身無力,沒有力氣了,還怎么繼續(xù)掐脖子呢?這是稍微懂得一點醫(yī)學(xué)知識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媚姨那個所謂的醫(yī)生朋友會不知道嗎?
父親得知此事后,立刻就趕回來了。
他與媚姨談了很久,回來后就讓我去銷案。我當然不肯答應(yīng)了,可是父親卻紅著眼跟我說:“只要你肯去銷案,我馬上就和她離婚。”
正所謂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也不想讓父親太難過,就只好無奈答應(yīng)了。
媚姨搬走那一天,我氣沖沖地問她為什么要害我,她只是不停地流淚,一句話也沒說。
梓宇跟我說,也許媚姨不是真的想害我,她只是想利用這件事來改善我和她的關(guān)系。畢竟,那種迷幻藥雖然在表面上看來很可怕,但只要不是長期使用,對身體不會構(gòu)成實質(zhì)的傷害。在這件事上,我也要負上很大責任,如果我不是一直都不肯接受她,她或許不會這么做。
也許,梓宇所說的都是事實,但我還是堅持自己信念——后母一定是壞人。
老三
一、“老三”的困惑
黃祥是家中唯一的男孩,而且又是老幺,所以自小就嬌生慣養(yǎng),受盡家人疼愛。他的母親雖然在他出生時死于難產(chǎn),但父親卻把當作掌上明珠,不但給他吃好的穿好的,還向親友舉債供他上大學(xué)。要知道在他們村子里,他是僅有的三名大學(xué)生之一。
“老三”是黃祥的小名,也是家人對他的昵稱。他有兩個姐姐,大姐黃福,二姐黃祿。
黃家本來就并不富裕,而黃祥又是個超生兒,為了不讓他成為黑戶,父親不但向親友舉債,還跟包工頭簽約下長達十年的合同工,才籌到足夠的錢繳交那所謂的“社會撫養(yǎng)費”。
為此,他母親的喪事只能草草辦理。正所謂窮人孩子早當家,雖然父親長年在外打工,但黃祥的兩個姐姐都很本事。
大姐雖然讀書不多,但能把家里的大小事務(wù)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還下田干活。現(xiàn)在這時世,干農(nóng)活雖然賺不了幾個錢,不過至少能讓他們?nèi)愕艹詡€飽飯,用不著吃那些用農(nóng)藥泡出來的農(nóng)作物。也許因為農(nóng)活做多了,大姐的身體很強壯,力氣不見得比男人少,黃祥每次跟她掰手腕總是輸。
二姐不像大姐那么強壯,但她比大姐聰明。本來她上完小學(xué)后就得跟大姐那樣,要幫家里做事不能再上學(xué)了。幸好她的成績很好,每次都能考到第一名并拿到獎學(xué)金,而且還經(jīng)常給一些報刊投稿,賺來一點幫補家用的稿費,所以父親才讓她念完高中。
有了這兩個姐姐,黃祥的童年幾乎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每天都是二姐叫他起床,一睜開眼睛衣服就已經(jīng)放在床頭,大姐亦已為他準備好早飯,甚至連牙膏也已經(jīng)幫他擠好了。因為大姐是個大塊頭,所以小時候沒有人敢欺負他,也因為二姐的成績好,在學(xué)習上遇到什么問題都能向她討教。
不過,這所謂的討教,實際上只是把作業(yè)本丟給二姐,讓她幫忙做作業(yè)罷了。甚至,他之所以能考上大學(xué),也是因為二姐在他高考前,給他進行了長達兩年的地獄式“特訓(xùn)”。
雖然在兩個姐姐的照顧下,黃祥幾乎是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有一個問題多年來一直困擾著他。那就是他到底是不是家里的“老三”?
他之所以有這個想法,是因為大姐跟二姐的年齡只相差兩年,但他跟二姐卻相差四年。而且,隨著年紀的增長,他漸漸了解繼后燈火這個傳統(tǒng)思想,也開始明白父親對自己特別好,全因重男輕女的思想。
他想,父親既然這么想要一個兒子,為何在二姐出生后不馬上再生一個,而是要相隔四年之后才把自己生出來?
還有,父親是個識字不多的農(nóng)民工,他們?nèi)愕艿拿质且浴案5摰澫椤敝械母!⒌摗⑾槿〉模虚g好像缺了一個“禎”字。他曾經(jīng)問過就這個問題問過父親,父親當時的回答略顯支吾:“叫黃禎有什么好聽的,像個女娃一樣,叫黃祥才像個男子漢的名字。”
所以,他懷疑在二姐出生之后,自己出生之前,父母還生了個孩子。這個孩子的名字應(yīng)該是叫“黃禎”,她才是黃家的老三,而自己應(yīng)該是老四。
二、樹下的土包
黃祥的懷疑并非憑空想像出來,還有一個重要的證據(jù)支持他這個想法,那就是房子后面的土包。
他家后面是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空地上有四棵槐樹,其中三棵半死不活,唯獨一靠近房子那棵長得特別翠綠茂盛。他小時候最喜歡就是爬上這棵槐樹上玩,但是每次被大姐發(fā)現(xiàn)后都會被大罵一頓。當時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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