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3/4)
勢推她,“再吵就離我遠點。”
盛悉風被捏住命脈,立刻閉嘴。
他身上已經回溫,像個暖洋洋的小太陽,源源不斷散發熱量,帶著致命的吸引力,是她此時此刻根本不能離開的溫柔鄉。
確定她消停了,江開攬過她。
在他的懷里,被他護著,忽然就有了些溫存的意味,好像所有的小親昵都變得理所當然,盛悉風兩手攀住他的胳膊,小聲訴苦:“剛才你不在,我差點冷死了。”
她聲音細細的,依賴感很重,不自覺的嬌嗔意味,江開也罕見的好脾氣,溫聲解釋:“我給你蓋了衣服的。”
盛悉風哪知道什么衣服不衣服,只固執地重復:“很冷。”
“還冷?”
她沒力氣了,知道他誤會了她的意思,想解釋但沒能說出話來,嘴唇囁嚅一下,只有眼珠子在薄薄的眼皮下輕輕動了動。
下一秒,原本松垮垮扶在她后腰的手施了力,將她柔軟的身體按向他,雙臂也隨之收攏。
兩具年輕的身體緊密相依。
盛悉風陷入昏睡前最后的記憶,是他沐浴后身上清爽的香氣,四肢交纏的親密,血液中沸騰的滾燙,指尖戰栗的酥麻,和整個被窩里暖洋洋的溫度。
如墜云端的舒服。
翌日,盛悉風一個人在床上醒來,身邊已經不見江開的身影,被子折成了兩層堆在她身上,因為太厚,不夠服帖,邊邊角角都漏風。
窗簾拉著,房間里光線黯淡,不知時間。
她打著哈欠撈過床頭的手機,不算晚,九點多。
外頭客廳里傳來金毛腳踩在木地板上噠噠的脆聲,很密集,有人在陪著玩。
金毛玩歸玩,耳朵沒閑著,聽到主臥里的動靜,立刻拋下皮球,跑到門邊上躥下跳。
盛悉風給它開門,它不知道自己闖了禍,咧著嘴往她身上蹭,尾巴狂搖。
她紋絲不動,安靜兩秒,叫了聲“金毛”。
金毛聽到語氣不對,想逃已經來不及,只得老老實實待在原地,它低下頭,耳朵耷拉,臉垂著,五官全皺在一起。
時不時偷偷給爸爸遞眼神,想他快點來救自己。
集可憐和賊眉鼠臉于一身。
爸爸裝作沒看到。
因為盛悉風醒了,所以江開忙著打電話給酒店前臺,叫他們趕緊派人過來修暖氣和搞衛生。
等他講完電話,盛悉風還沒結束訓話,他靜靜等了一會,看不下去,出聲勸阻:“它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我們又不是不賠。”
盛悉風稍頓,抬眸。
他以膝撐肘,整個人懶洋洋的,眉眼困怠,精神不濟的樣子。
因為昨晚一系列超線行為,這是她今天第一次直視他,先前她刻意避開了他的眼神,只敢在訓狗的時候,用晦澀的余光略過他周身。
他表現一切正常,吊兒郎當地跟她唱反調。
他哪是心疼狗,他就是單純喜歡跟她對著干。
盛悉風順利切回和他相處的正常節奏:“我在訓狗的時候你不要插嘴。”
他點頭,滿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她都不敢回憶的內容,他張口即來:“過河拆橋?早知道凍死你算了。”
盛悉風:“……”
不要指望直男能夠體會女孩子的少女心。
直男都是大傻逼。
昨夜種種暗流涌動,都像過了12點的灰姑娘的水晶鞋、南瓜馬車和華麗舞裙,魔法失效。
舞會上只留下意猶未盡的王子。
這個點還能趕上早餐的末班車,等接送的擺渡車抵達,二人一道出門,盛悉風走在前頭,拉開門的瞬間,猝不及防地,澄明的陽光直射照亮她的臉龐,刺得她瞇起眼睛。
空氣透明而清冽,遠處山影重疊交錯,景色深深。
她沒想到今天會是個這樣的大晴天,依稀記得昨夜的雨勢不小。
到這會回過味來了,那哪是下雨,只是江開洗澡的水聲。
不過不知是不是她記錯了,后面似乎又響起過雨聲,但她當時實在太困了,無暇顧及。
“你昨天后來是不是又洗了個澡?”她抬手到額前遮擋陽光,隨口問他。
江開慢吞吞走在她背后,聽她如是問,反手關門的動作稍頓,闔上了門,他漫不經心應:“沒。”
盛悉風:“我是說我醒來之后。”
江開眼睛不看她,仍是單音節回復:“沒。”
盛悉風的腦子里,陡然斷了一根細細的線,彈在她的神經之上。
她本來沒有多心,但他擺出這種避而不談的態度,以她對她這位竹馬的了解,她可以百分百斷定,他后來確實又洗過澡了。
甚至第一個澡,很可能也不是第一個。
他沒道理不洗澡就睡覺。
擺渡車緩緩駛向酒店主樓,倆人分開坐在后排兩側,窗外,山徑沿路都是野生的常青樹,樹葉被冷空氣浸泡得微微發白,陽光透過淺藍色的窗玻璃和枝椏間的縫隙,斑駁游離在兩張年輕但心懷鬼胎的臉上。
盛悉風側頭,偏頭打量江開。
他閉眼靠著窗,長睫低垂,蓋不住眼下淡淡的青色。
她不是對男女□□一無所知的人,否則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