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歌看著程先生和秦子清腳步匆忙的走到那個被眾人圍觀的地方，淡淡道：“那天我和容珩去你府上的時候碰到了程先生，聽說他的醫仁堂在招學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秦小姐應該是程先生的學徒吧。”</br>　　“不會吧？！”華懿然吃了一驚，“程先生并不是對學徒要求甚高么，皇城多少已經能給病人診脈的大夫都愿意給他當學徒，秦子清好像什么都不懂吧，程先生為什么會讓秦子清當他的學徒？”</br>　　蘇長歌眸子一瞇，“秦小姐不懂醫？”</br>　　“怎么可能懂？”華懿然撇嘴，“醫術無論在哪一個國家都很吃香，懂醫之人尤為得人尊敬，但是醫術也不是誰想學就能學的。”</br>　　蘇長歌聽著，唇瓣勾了勾。</br>　　她放下筷子，悠悠閑閑的喝了一杯茶過一下嘴巴，道：“要不我們去瞧瞧？”</br>　　這一回華懿然好像有些不樂意，但還是點了點頭，“好。”</br>　　程先生和秦子清很明顯是為了那個御史大夫的兒子來的，一來就到推開人群進去了。</br>　　人群密密麻麻的，人人都很好奇里面的情況在一側探頭探腦的，蘇長歌和華懿然費了好大力氣才推開人群走了進去。</br>　　一進去，蘇長歌便看到一個肥頭大耳，五官都擠在一塊的男子躺在地上，身上有一股濃郁的臭酒味，他嘴邊躺了一灘血，呼吸甚微，臉無人色。這么看來，他已經不是普通的胃出血那么簡單了。</br>　　蘇長歌這么想著，眼睛看向程先生和秦子清，發現兩人臉色都非常凝重，程先生一直捏著男子的手腕在把脈。</br>　　蘇長歌扶額，微微嘆了一口氣。</br>　　這情況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還探什么脈，用探脈的時間調一下藥喂一下藥，應該已經止血了。</br>　　蘇長歌在一旁站了一會，程先生還在探脈，這幾乎是靜止的動作讓蘇長歌莫名的覺得困了，打了一個呵欠，拉拉華懿然，道：“沒啥好看的，我們走吧。”</br>　　話罷，就想和華懿然一起走。</br>　　正好，這個時候，有了一對中年夫婦跌跌撞撞的推開人群跑了進來。華懿然扯扯蘇長歌的衣袂，撇嘴道：“這就是御史大人和他的夫人。”御史夫婦一進來，看到自己兒子嘴邊不停的吐出血來，臉無人色的躺在地上，身子抖得跟風中落葉似的。</br>　　御史夫人當即老淚縱橫，“程先生，我，我兒……”</br>　　程先生溫和的臉上閃過無奈，嘆息道：“這胃殤是惡疾，程某恐怕無能為力啊，令公子這胃殤程度太突然也太嚴重了……”</br>　　“程先生，救救我兒啊！”御史大人和御史夫人一聽雙雙要給程先生跪下來，程先生忙將他們扶著，無奈的道：“御史大人御史夫人，程某不是不想救，而是如此嚴重的胃殤，天下間真沒有能救的靈藥啊！”蘇長歌聞言眸子深銳，雙手抱胸的扯了扯嘴角。</br>　　御史夫人臉色驀地變得死白，身子搖搖欲墜的，眼看就要暈過去了，還是御史大人堪堪的將她扶住。</br>　　華懿然嘆息：“唉，白頭人送黑頭人，也怪可憐的。”</br>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蘇長歌淡淡道：“你方才不也說他是敗家兒么，怎么就同情起他來了？”</br>　　那御史公子一看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身上一股臭酒味不說，他臉色浮腫，唇色和膚色都不正常，一看就知道縱欲過度，行樂不加節制，酒肉過多，身子早就垮了。</br>　　“御史大人幾十歲了就這么一個兒子，兒子沒了估計家族就會沒落了。”蘇長歌看著那個肥頭大耳的男子，眸子一暗，暗忖，這么個人，就算活了過來估計也沒什么用，只怕還會累了父母。</br>　　“沒什么好看的了，我們走吧。”蘇長歌拉著華懿然走。</br>　　華懿然點點頭，被蘇長歌拉著走了。她雖然大大咧咧的，卻嘴硬心軟，嘆息道：“看來御史府這一次真的要辦喪事了。”</br>　　蘇長歌哭笑不得，“你如何知他一定會死？”</br>　　“方才程先生不是說他無能為力了么？”華懿然道：“程先生可是神醫，他都救不回來，這世上應該沒有什么人能做到這一點了。”</br>　　蘇長歌眸子一閃，沒回答，瞟一眼她：“你不希望那個御史公子出事？”“雨竹林那里的華王府其實并不是真正的華王府。真正的華王府隔壁，我們祖先牌位什么的都在那里。”華懿然想到了什么，咬咬唇，道：“我父王的生辰就這兩天了，雖然他不能回來，但是他的生辰隔壁在辦喪事，我心里總覺得很不舒服。”</br>　　蘇長歌一聽，頓時想起了華懿然那驟然單薄起來的家族，想起只有她和華老的偌大的空落落的府邸。m.</br>　　蘇長歌暗暗嘆了一口氣，在華懿然坐下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