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野丫頭(1/2)
寧遠回到那座并不屬于他們這幫人的破舊小樓,晚上十一點多,破舊小樓裝修的并不破舊的客廳內(nèi),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坐在沙發(fā)上,就像妻子在等待外出的丈夫歸來。
那個嬌小的身影呆坐在客廳,眼神略顯空洞的凝望著客廳窗外夜燈下的車水馬龍。已經(jīng)離開家鄉(xiāng)半年有余,可這個來自農(nóng)村的樸實少年,依然有很多地方與這些繁華的城市、飛速發(fā)展的社會格格不入。比如,他還是不習慣用手機,在他心目中,功能強大的智能手機依然如同家里的有線電話,只是一個關(guān)鍵時刻用來傳遞消息的通訊工具,兼手電筒!再比如,盡管等人等的再無聊,他也不會去主動的看電視開電腦,甚至離那臺臺式機遠遠的,好像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按錯哪個按鈕或鍵盤后,那臺里面裝載著很多奇聞異怪、有著很大信息量的機器會“原地爆炸”……
崔清水緩緩抬起頭,看到了終于開門回來的寧遠,一只鞋子還在滴答著水滴,在十一月的寒風中凍得有些瑟瑟發(fā)抖,全身上下略顯狼狽不堪。
崔清水皺皺眉頭,心里充滿了對這個少年的愧疚。那份承載愧疚的愁緒表現(xiàn)在這張可人的小臉上,卻是少了些剛毅和強韌,放大了那分欲語還休的憂愁,看著有些楚楚動人的憂傷。若看在某些不知情的人眼中,又多了一個新時代的林妹妹。
可惜寧遠知道,這位等在客廳等待自己晚歸回來的楚楚動人的姑娘,其實是個比自己還爺們的爺們。再加上剛剛經(jīng)歷了感情受挫的他,實在無法欣賞對方這幅優(yōu)柔的楚楚動人。他淡淡的看他一眼:“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去睡覺?”
崔清水站起身來,欲語又止,半天從嘴里蹦出幾個字:“你……沒事吧……”
寧遠笑了笑,至少在他看來自己這番笑是真實的:“沒事,都說清了。”
卻不料眼前這個少年卻是這么不解風情:“都說什么了?”
寧遠有些尷尬的看他一眼不知如何作答,說了很多,但對于局外人而言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最關(guān)鍵是,關(guān)于崔清水最關(guān)心的問題,她并沒有作答,他也并沒去問。
好在這種尷尬局面很快被一個電話打斷。
這個對寧遠來說猶如救命一般的電話,正是張草草張警官打來的。
晚上十一點多對于張草草這樣一個習慣加班的加班狂而言,就像上午十一點一樣來的精力充沛。在終于完成了一個案子之后,準備下班的他這才想起了前幾日張世子和崔清水他們拜托他的事。于是再次打開了電腦,登陸了內(nèi)部系統(tǒng)查詢起來。
張草草臉上浮現(xiàn)一絲茫然,看了眼電腦,并將那幾個關(guān)鍵詞記在了腦子。
“你們要查的人我已經(jīng)查到了”張草草不等對方做出反應,便隔著電話講了起來:“羅五月,女,25歲。泰國國籍,孤兒,從小被一家泰國當?shù)氐男⌒透@菏震B(yǎng),十四歲被送到一家泰拳實戰(zhàn)訓練營學習泰拳,一學就是四年。十八歲那年被一個中國人領(lǐng)養(yǎng),來到中國,改名羅五月。剛回國前兩年生活軌跡一直出現(xiàn)在海城,直到五年前來到的長沙。不過嘛,她并沒有什么作奸犯科的黑歷史,我能查到的就這么多了,其他的小道消息你們問張世子更靠譜……”
泰國人?孤兒?泰拳?收養(yǎng)?這幾個詞就像被特殊加粗加黑一樣重復出現(xiàn)在寧遠腦子里。可他還是搞不明白,張草草提供的這么多信息,卻又能說明什么呢?
同樣的困惑也縈繞著崔清水,這些信息雖然聽著籠統(tǒng),但仔細分析來,卻對于攻破石林一事和華江組織的所作所為依然起不到什么關(guān)鍵作用。
翻來覆去思索一夜,最后崔清水還是決定再去一次上次那個窄巷小院。看來想要借力撐破這道裂口,鄭冬兒和說書老人才是必不可少的!
.......
第二天,不等崔清水去窄巷,便有一個不速之客找上了門。那個不速之客,正是窄巷小院里性格跋扈的小姑娘鄭冬兒。
鄭冬兒站在門口,不顧寧遠的阻攔,視線一個勁兒向屋里探去,邊探臉上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低聲問道:“怎么?你的意中人羅五月呢?不住一起嗎?”
好不容易想通的寧遠,這一宿睡得倒是還湊合,臉色也逐漸緩了過來。可一大清早被這么一個小丫頭再戳傷疤,即使定力再強,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也免不了臉色瞬時變得陰沉起來。寧遠沉著臉對面前看著人畜無害,實則讓人不得不提防的鄭冬兒道:“羅五月不住這里,你找錯地方了!”
鄭冬兒撩了撩額頭上一縷發(fā)絲,笑瞇瞇道:“我說這位大哥,不要這么警惕嘛,放輕松點,我鄭冬兒是個講理的人,怎么著也不會輕易傷害你的。”
小姑娘人不大,語氣倒不小!傷害?這話聽著怎么這般犀利,又似是在嘲笑自己?寧遠眉頭一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關(guān)上門,他不想再見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姑娘,再者,她的到來誰知又不是為了故意嘲笑他一番?這種無聊的事,鄭冬兒絕對干的出來。
鄭冬兒力氣很大,雖然看著只是個青春期未發(fā)育完全的小女孩,卻有著成年男人的力道。她將半邊身子抵了過來,恰恰塞進了被寧遠關(guān)到一半便再也關(guān)不下去的門縫里。鄭冬兒臉上露出調(diào)皮的笑,竟然對著寧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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