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答案(1/2)
崔清水想問的還有很多,比如為什么要安排老頭兒故意講石林的傳說、華江為什么要將自己約在石林卻不現身、再比如第一次出現在廢棄工廠的小男孩,是找人扮演的還是真的死了?......
這一個個困惑縈繞在他心頭,卻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崔清水并不是一個不識趣的人,鄭冬兒已經說了很多,從她現在決絕的態度來看,似乎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如果只是一味地追問,只能適得其反招來不快。
來日方長,羅五月這個最關鍵的問題至少已經有了答案,至于剩下的,張草草那邊不是還在查嗎?
崔清水站起身,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打擾了,那我們就告辭了”說完這句,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子。
其實他并不反感這個小姑娘,相反,覺得她小小年紀身上就帶著那股不可磨滅的銳氣,而那種銳氣,正是自己缺少的,也正是父親一直想要在他身上培養的。
回去的路上,寧遠沉默無語,其他三人看他這副表情,自然也不敢多說什么。各想心事一路無語的回到了家,一到家,寧遠便將自己關進了廁所......
半小時之后,廁所門終于開了,垂頭喪氣的寧遠徑直朝大門走了出去。葛唯沖上前去想說些什么,卻被一旁的羅六六拉了回來。
......
寧遠有些氣憤,有些壓抑,有些委屈,又有些釋然。
氣的是,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而不自知,壓抑的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挫敗感壓在心頭有些喘不過氣,委屈的是,對方竟然利用了自己的感情,而釋然的是,終于可以從這段本就有些不自然的感情中脫身而出,也算是有了一個最后的交代,雖然這個結局有些出乎所料!
他垂著頭穿過兩條熟悉的馬路,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個看起來有些高大上的小區。手指按在那個只來過一次,門牌號卻早已記得滾瓜爛熟的門鈴上。“叮咚”兩聲之后,那個前幾日還在心心念念的羅五月終于出現在了面前。
看到寧遠的羅五月似乎并不吃驚,從她此刻穿的正正規規的衣著可以看出,要么是要準備出門,要么就是早已知道有人會來。
羅五月嘴角上翹,笑出一個非常好看的弧度,精致卻不妖艷的妝容,給人一種視覺上極度養眼的舒適感?!澳銇砹??”她像第一次一樣將寧遠請進門,并走進廚房問:“想喝什么?還是跟上次一樣嗎?”
寧遠挺著背坐在沙發上,這次并沒有絲毫的尷尬,有的只是對這個女人做戲演戲的玩味。
羅五月端著茶杯從廚房走了出來,見到寧遠正以一副玩味諷刺的表情望著自己,她也不生氣,很淡然的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聲音平緩到沒有一絲波瀾:“有話就直說,你們去找鄭冬兒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這么快!
寧遠有些無語,也有些無奈。他無奈的并不是她已經知道了,也不是消息傳播的速度這么快,他無奈的,是羅五月在知道自己此行目的的前提下,依然可以面不改色泰然自若的迎他進門、為他沏茶,這場景,跟自己第一次來時幾乎一模一樣。
不過從這點終于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的城府有多深,深到無論做什么都會深藏不露,深到舉手投足間表現出的一切外在,都有可能是演出來的,就像這段讓自己自以為是的感情一樣,也是演出來的!
寧遠出神的望著她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些什么,哪怕只是一點點難過,一點點慚愧都好,總比這種千年不變、永遠都是一汪春水般的笑意要強得多,至少那點點慚愧和不安,可以證明她還是有感情的。
可是,這些都是寧遠的一廂情愿,羅五月并沒有難過,也沒有絲毫的慚愧,更沒有謊言被拆穿的不安,有的只是冷冰冰的一汪春水。
沒錯,那種在曾經看著多么動人的眼神,今日看來是多么的可笑和可恨,甚至冰冷的假意。寧遠覺得,那種萬年不變的笑容,似乎是在譏諷他,譏諷他的白癡、譏諷他的可憐、譏諷他的一廂情愿、譏諷他可以這般輕易的上套......
羅五月笑了笑,再次開口道:“鄭冬兒說的都是真的,我雖然不是華江的人,但我與他們有點關系?!?
寧遠沒有回味過來,不曾想她承認的這般痛快,連一點點歉意也沒有,連一點點抒發個人感情的鋪墊都沒有,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到了正題。
可這正題,此刻并不是寧遠最關心的正題,如果崔清水在這里,他估計會心神一震,可惜,寧遠不是崔清水,此時的他,只是一個曾被女人玩弄于手掌、遲鈍的反應后,前來問罪的可憐人。
“你是誰?為什么?”良久,這個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少年終于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六個字、兩個問題。
“我是羅五月,這是我的任務!就這么簡單!”羅五月回答的倒是精簡。
寧遠眼神空洞:“難道這就是你的解釋?沒有什么別的話要說嗎?”
“沒什么好解釋的,都是機密,恕我無可奉告!”羅五月不再笑,臉上換成真正的冰冷,甚至有一種坦然到不可坦然的誠意,可越是這樣,寧遠心里越是憋屈??磥碜约涸趯Ψ降男哪恐姓娴氖裁炊疾皇?,即使是一個敷衍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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