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謝家(修)(1/3)
??最后頂著兩根受傷手指的俞非晚當然沒把碗洗成——不過就她之前的表現看,就算真去洗了多半也不過會讓垃圾桶內的碎瓷片再增加一大層而已。
俞非晚把席徽剛搬進來時候一時沖動買下、自從扛回家里就從沒用過的清潔烘干一體超聲波洗碗機找了出來,總算是解決了廚房內的碗筷問題。
她對著說明書研究了半天,終于把自動程序設好后一回頭,就看到謝問辰已經疲憊不堪的仰在沙發上,就這么直接昏睡了過去。
他睡著時眉心微微蹙著,瘦削蒼白的臉在窗外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有種近乎透明的感覺,雙頰上泛著不大明顯的紅暈,長長的細密的眼睫垂下來,如同蝴蝶翅膀般輕不可見的顫動。那姿態是如此疲倦、脆弱又帶著點痛苦,看的俞非晚都在原地呆立了一刻。
幾分鐘后她無聲嘆了口氣,走過去從衣柜里拖出一條毛巾被給謝問辰蓋上,自己則換了身衣服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
俞非晚這一洗澡就洗了很久,宿醉后還沒完全過去的困意上頭,泡在浴缸里直接睡了過去,等她迷迷糊糊嗆了一口水醒過來后好半天才想起家里還有另一個人。
她只覺得自己仿佛睡了很久——連浴缸里水都不怎么熱了,當即抓過毛巾一躍而起,三下五除二擦干身子套上內衣睡裙就沖了出去。
俞非晚濕噠噠還在滴水的頭發上裹著毛巾沖到客廳,就看到謝問辰已經醒來,依舊維持著那個蜷縮在沙發角落里的姿勢,毛巾被被他疊的整整齊齊放在一邊,低著頭摘了眼鏡,指甲深深掐進鼻梁里去。
他聞聲抬起頭,看到俞非晚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后愣了一下,然后拍拍身邊的位置:“……來,坐。”
看到對方沒有趁自己不備逃走的俞非晚松了口氣,走過去坐下。謝問辰就開了口:“其實也不用我多說,你自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吧。”
他捏了捏鼻梁,還沒緩過勁的蒼白臉色中透出了絲絲疲憊:“——說說,都猜到了多少。”
“……也沒多少,”俞非晚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由的也嘆了一口氣,“大概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些——你不知道從哪里弄到了我的消息還弄清我去了哪,又知道席徽她家開了那間酒吧,第一時間聯系到她……我知道你累死累活都是為了我,可是……”
她閉了閉眼,抬手按住額頭:“你別怪我太神經質——謝問辰,你是我的經紀人,身后背景這么復雜,萬一哪天賣了我我死都不知道會怎么死。”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
俞非晚疑惑的偏過頭,看到謝問辰弓著身子坐在她旁邊,一手撐住額頭,漆黑散亂的頭發從他蒼白瘦長的指縫間滑下來,眼底卻透滿了無力疲憊的味道。
“……我不能告訴你,”半晌他相當沉重的嘆了口氣,輕聲說,“最起碼……不能全部都告訴你。”
俞非晚卻仿佛明白了什么,張了張口:“你……”
“你大概也猜到了,”謝問辰說,“沒錯我有關系,比席家那種暴發戶高,甚至比秦修霽或者郁夜明還要來頭大……可那和我并沒有什么關系。”
他唇角抿了抿,透出了一股相當冷硬的味道:“——他們的一切,和我都沒有任何關系。”
俞非晚愣了一下:“你到底是……”
謝問辰淡淡道:“圣布斯坦——你知道嗎?”
俞非晚當然知道。
這要得益于上輩子秦修霽失勢后一直在拼命的扯關系拉資金——其中圣布斯坦就是最遙遠而可望不可即的目標。
身為全球最大的金融流通機構,圣布斯坦的資金已經完全不能用普通的數字來衡量——在那里,金錢只是一個概念,如流水般浩浩蕩蕩經久不息的川流而過,在一次次交易債務投資換算中不斷的跳動與翻倍,流向世界的各個角落再流回來——金錢之與圣布斯坦并不是數字,而是無與倫比的名望、權勢和地位的象征。
俞非晚悚然一驚:“……據說圣布斯坦是個家族企業,難不成你是米契爾家族繼承人一類的存在?”
“沒有,”謝問辰嘆了口氣,低聲道,“我……只是圣布斯坦亞太分公司總代理,謝家的次子。”
說完這句話后謝問辰就不肯再透露有關身世背景的任何一個字,無論俞非晚怎么旁敲側擊的詢問他身為一個豪門大少爺怎么會有如此出神入化的一手黑客技術還隱姓埋名跑到銘騰來當經紀人,對方都用一句“知道太多對誰都不好”堵了回去。
“昨晚……有個人聯系到了我,順便提了句郁夜明和你的話,”他手指按在額頭上,大概解釋了一下當時的事,“我本來想去度假村找你,結果到了門口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就通過一點非正常手段查到郁夜明當時在哪里。席徽……她背后的席家是個剛崛起的房地產暴發戶,我還沒離家前他們為了拉關系來拜訪過,當時就知道席向文有個女兒在娛樂圈。堵在路上我怕到晚了就先給她掛了個電話去救場。”
他頓了頓:“……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俞非晚抿著唇沒說話,兩人之間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寂靜。
“其實我想說……”最終她偏過頭,深深的看著身邊的謝問辰,“問辰你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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