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沖突(1/2)
??正在往廚房走的謝問辰聽到她的話時下意識腳下一錯,背正好磕在了飯桌的尖角上,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起來。
“你先等我歇一下再說吧,”他一手擱下袋子一手捂住腰淡淡的道,“為你折騰了一整夜沒喝沒睡的,我是經紀人不是助理,總給我留點人身自由。”
“你先過來,”俞非晚口氣一點沒變,“……這事兒不先說清楚,我沒法安心吃你做的飯。”
謝問辰的臉色當即就不對了。
他一把摘下眼鏡,偏過頭揉了揉眉心:“好,你問什么,我聽著。”
他走到俞非晚床對面,拉開椅子重重的坐下來。一縷陽光從窗簾沒闔好的縫中透過來打到他臉上,只見二十出頭的青年白皙漂亮的面容上臉色難看的嚇人。
俞非晚仿佛絲毫沒注意到這一點,她淡淡看著對方,極其平靜的問道:“你從哪兒打聽到我的消息的?”
謝問辰有點厭惡的閉了閉眼,皺著眉頭伸手掐進鼻梁里去,那疼痛瞬間讓他一個機靈,啞聲道:“……席徽。”
他再抬起臉時已經恢復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一眨不眨盯著對面的眼中那濃重的壓迫和厭惡氣息仿佛滿的能溢出來,換一個意志力弱點的人,多半當場就能把話憋回喉嚨里去。
但很明顯俞非晚不在此內。
“……”她只是胸口起伏了一下,旋即微笑著道,“好的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我和席徽住了這么久,都不知道原來她和我的經紀人關系匪淺,居然能在幾個小時里相繼趕來——你和她到底是什么關系?”
謝問辰靠在椅背上,不帶一絲感情的盯著對面的俞非晚,眉頭深深的擰起來,嘴唇抿的極其用力,幾乎看不到一點血色。
“……不想回答是嗎?”俞非晚笑了笑,“好的再換一個……我去酒會的事情席徽之前并不知道,跟張導去哪里的事情更是臨時起意根本沒跟別人說過——那么問題來了,席徽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就在她家的酒吧,并第一時間趕過去的?”
“這幾個問題都對我很重要,”她頓了頓又說,口氣和姿態都是從容而平靜的,如同一個和藹可親的小學教師在對一二年級的小學生循循善誘,“畢竟你要理解,如果留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在身邊,我很可能……”
“——很可能解雇我?”謝問辰冷笑一聲突然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俞非晚淡淡的對他說,“其實和你一起合作很愉快,只是有些秘密……”
“夠了!”謝問辰突然打斷她,臉色陰沉的十分難看:“我大半夜得到了消息從住處跑度假村再跑到長平路,遇到車禍堵在路上電話打了幾十個叫席徽去救場,和你老情人打了一架還照顧你一晚上不是用來聽你質問我這個的!”
“愛解雇去解雇,”他無視俞非晚看到自己發怒而難得的錯愕表情,一腳踢翻椅子轉身就往外走,完全被激怒的聲音里全是刀子般鋒利的嘲諷意味,“——老子再為你考慮一次就真是日了狗!”
“——你給我站住!”俞非晚在后頭厲聲道。
她一轉眼就回過神來,剛剛宿醉醒來聲音的分貝并不大,可放在難得動怒的她身上卻十分具有威懾力,以至于謝問辰的腳步真的頓了一下。
謝問辰站住的一刻連自己都有些錯愕,伸手扶了一下玄關穩下心神,心底里突然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來——自一年前那次發火后,他已經很少會這么情緒失控過了。
這不妙的感覺是如此的令人心驚,以至于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動了一刻,竟前所未有的產生了一種沖到衛生間將冷水對準頭部澆熄這莫名而來滿腔怒火的沖動。
“我無意指責你什么,”俞非晚平息了一下心情勉強道,“只是任誰身邊有一個知道他全部資料隱私的同伴,那個人還一身秘密憋在心里從來不說出口,都會感覺不舒服的吧?”
謝問辰站了半晌,在玄關處慢慢回過身冷冷盯著她,好幾秒后嗤笑一聲:“——你說過不會追究我到底有什么秘密的。”
“那是你之前沒有表現出昨晚這么……”俞非晚冷靜的斟酌了一下用詞,閉了閉眼,“——可怕。謝問辰,查到我出事,查到我在哪,第一時間通知席徽……你昨晚表現出的能力可怕到讓我有點難以接受。”
謝問辰冷笑了一下,從俞非晚的角度看過去,這樣的神情下他的五官甚至透出了一種蒼白而凜冽的味道,就如同一柄鋒利卻脆弱的刀刃,能在劃傷別人的同時將自己也割得鮮血淋漓。
“……不得不承認你讓我很失望,”他用那雙玻璃珠般透亮的褐色眸子看著俞非晚,在空氣中浮動的灰塵中透出一股格外黯然又嘲諷的氣息:“要說秘密,你告訴我你沒有?——你為什么莫名其妙的甩了銘騰的當家少爺,又為什么忍辱負重也要去做武替,還自甘墮落到去陪郁夜明那種人渣喝酒?”
“想要別人跟你掏心掏肺自己卻什么都不說,你他媽的以為全世界就你聰明,”他頓了頓轉身往門外走,冷冷丟下一句評價,“——把別人都當傻X?!”
俞非晚看著他匆匆的往外走,立刻意識到如果現在不把話說清楚以后多半就沒機會了。
“——你給我回來!”她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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