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宿醉(1/2)
??那一拳打的是如此之狠,以至于秦修霽只覺得腦子嗡了一聲,鼻血瞬間就流了下來。
任誰在這時候被人粗魯而不由分說的打上一圈都不會有什么好心情,秦修霽抹了把臉爬起來,目光冷冷的盯住對方:“……經(jīng)紀(jì)人閣下?”
謝問辰漠然盯著他,胸口還因剛才的動手在微微起伏:“秦先生。”
“你本事還真是大啊,能人不知鬼不覺的破掉密碼鎖闖到這里來,”秦修霽勾起唇微微笑了,說出的話卻帶了十足威脅的壓迫,“——我不管你靠著什么關(guān)系進了公司,可銘騰現(xiàn)在是誰做主,你還記得嗎?”
謝問辰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了一下,笑容里充滿了淡漠而嘲諷的味道:“記得——可恕我直言,秦總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現(xiàn)在你身邊床上躺的是我的藝人,”他冷冷的看著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公司高管趁人之危猥褻自家藝人——這就是銘騰內(nèi)部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詞:“傳統(tǒng)?”
秦修霽緩緩的笑了起來。
“說得好,”他說,“……聽著,這不光是銘騰的傳統(tǒng),還是整個娛樂圈的傳統(tǒng)。俞非晚差點遇險我還沒追究你這個經(jīng)紀(jì)人的責(zé)任,你以為要不是今天我在場,她能從郁夜明的手底下渾身上下全著出來?”
他眼神一沉,就這么和謝問辰面對面站著:“老子懶得管你對俞非晚時什么心思,可是警告你給我收著點,這人不是你能肖想的起——”
他話還沒說完,一直淡漠盯著他的謝問辰突然伸手猝不及防的一把拽過他的領(lǐng)帶,拳頭狠狠的搗在了他肚子上!
秦修霽立刻一聲悶哼,五官痛苦的扭曲了一下。但下一刻他就一腳踹開對方,撲上去就是批頭蓋臉的一通狠砸!
謝問辰絲毫不甘示弱,掐住他的脖子轉(zhuǎn)身壓住對方,拳打腳踢的狠揍回去。兩個人就這么在五十平米左右套房的真絲地毯上翻滾扭打起來,一個個都眼神透著血絲發(fā)狠,仿佛爭奪地盤的成年獅子。
——直到床上一聲虛弱的呻|吟聲響起。
俞非晚蒼白臉色上五官都難受的絞在一起,她痛苦不堪的支起身扶住額頭,看了看一邊剛剛停下撕打在地上氣喘吁吁的兩個男人,口氣十分不確定的問:“……你們……這是在出演真人版BL床戲PLAY嗎?”
房間里頓時彌漫開一股詭異的氣氛。
“……”謝問辰坐起身子,無力的說:“你最近都在看些什么奇怪的東西啊?”
他話還沒說完,床上的俞非晚突然臉色一變,跌跌撞撞的摔了下來,剛落地就赤著腳往衛(wèi)生間跑去。謝問辰正要迎上去卻被正好在她前方的秦修霽搶了先,后者立刻拉住俞非晚的胳膊想要扶住她。
那一刻俞非晚神色極其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
秦修霽以為她要說點什么,只見下一秒她捂住肚子痛苦的彎下了腰,“哇——”地結(jié)結(jié)實實吐了他一身!
……一片詭異的死寂。
眼下的情景是無比奇異而可笑的——當(dāng)然是針對極其狼狽的秦修霽而言。
熬夜陪著郁夜明一伙人后又和謝問辰打了一架,他白皙的臉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可疑淤青,如今頂著一身黃黃綠綠的嘔吐物站在套房中央,怎么看怎么滑稽。
偏生始作俑者吐完了之后還十分無辜的抬起頭,頂著張病弱蒼白的臉?biāo)菩Ψ切Φ膶λf:“抱歉哈,本來是要去廁所的,但被你一攔實在沒忍住。”
秦修霽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jīng)不見一星半點的怒氣。
“沒事,”即使是頂著這樣一張不忍卒睹的臉,他微笑起來甚至依然稱得上是風(fēng)度翩翩的,“畢竟這世上沒幾個人能立刻沖上來照顧你還能給你提供片約機遇的,不是嗎?”
“說起來昨晚你算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在俞非晚剛要開嘲諷時他又施施然開了口,“——我勸你有功夫和我斗嘴,不如先想想這人情怎么還上比較好。”
說完他十分瀟灑的一把將沾了嘔吐物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扔在地上,毫不留戀的走出房門,和謝問辰擦肩而過的時候頓了頓:“對了,房錢我預(yù)付了押金,明早退房之后送到我辦公室去。”
“你連支付寶都不會用嗎?”謝問辰面無表情的問。
“隨便質(zhì)疑老板可不是個好行為,”秦修霽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超過中午,你就被解雇了。”
說完他突然頓了一下,如有所感般回過了頭。
“別呀秦總,”只見進了衛(wèi)生間洗漱的俞非晚突然從門里探出頭,嘴里含著一口水含混不清的道,“少遷怒我經(jīng)紀(jì)人,錢我明天給你打過去。”
秦修霽愣了一下,竟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反對,嗤笑一聲重重摔上了門。
俞非晚沖謝問辰攤了攤手,腳步虛浮的又縮了回去。
等謝問辰送俞非晚回家時,出酒店那會兒俞非晚還能踉踉蹌蹌的攙著他走,跟對方報了自家的地址單元樓層號,到了合租房樓下,就已經(jīng)在后座上趴成一灘毫無意識了。
謝問辰晃了她半天只得到幾句迷迷糊糊的“……嗯?”,最后干脆也不嘗試把這貨弄醒了,直接挽起袖子把她抱上樓,再從對方的包里翻出鑰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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