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二章 國宴跟拜年(1/3)
“最開始得到這個消息時,我是真的挺怕的,要離開生我養我的大演,去另外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而且恐怕這輩子都可能再也回不來,一想到這個,我就好害怕。可是,后來我打聽了羅國那個小皇子的情形,就突然一下子想開了。
這大演的皇宮不過是一座牢籠,只要我還在這里待著,就永遠擺脫不了被操縱的命運,今日不嫁給羅國王子,他日我也要嫁給別人。
能夠帶使節團來大演求親,說明他即便不受寵,也并沒有受到冷落。他能夠奉命來求娶,那日后即便是他做不羅國皇帝,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的。
若是這樣,這有什么不好?最是無情帝王家。若是我的兒女必須生長在皇家,我寧可他做個閑王的子女,一輩子守著金銀吃喝不愁就好了,不用在這宮里每日爾虞我詐的活著!
不過,我就怕若是我不在宮里了,恐怕我娘的日子會更艱難。
這宮里,我卻是沒什么人可以托付的。所以我就想到了雍王。”
“爺爺也不會插手皇上的家務事的。”
“尋常的情況下當然是的,但是,總有一些時候,父皇也會問他的意見,那時候,不就不得不插手了嗎?”
祁媛一笑,道。
看著她這帶著幾分狡黠的笑容,舒錦覺得,這個祁媛似乎還有些旁的打算。
“你是要干嘛?”
“放心,不管我要做什么。都不會危及到你就是了。我只需要你記得,我告訴你這一切,只是希望到時候雍王能夠護著我娘的性命。然后不要讓她繼續留在宮里,送她去個清凈的地方休養就是了。”
舒錦看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想了想,最后還是應承了句:
“我盡量。”
“有這一句話就行,香唐郡主似乎還是說話算數的。”
說著,祁媛徑自起身,“祁媛在此先謝過郡主了。”
說完。竟然轉身就施施然的走了。
舒錦被晾在角亭里,最后只得摸了摸鼻子起身。然后自行尋路出宮了。
這祁媛,怎么都覺得她這一系列行為透著點莫名其妙。她到底是要有什么動作呢?……
不過,不管她要做什么,若是她所說的都是真的,左家真要在十五時動手腳的話。倒是可能又要無功而返了。
人人都猜舒錦上交參與擬市的物品定然是食物。甚至有人猜就是近些日子舒錦上乘給皇上的“好酒”,但是,很不幸啊,你們都猜錯了哦。
不過,既然有人想要在那一天做手腳,她是不是應該想法子回敬他們一下呢?
舒錦一邊走,一邊在心中勾勒這這種可能性。
左家若是一直想要用這種小兒科的陷害手段,恐怕也只能被舒錦一直追著打了。
……
臘月二十五皇帝封玉璽。罷國事,群臣休朝。在這一年一度的重要節日到來前。皇帝給自己跟臣子們都放了年假。這段時間,各家可以自行安排酬神祭祖一類的活動。皇帝也會在除夕那一日清晨祭神,時候還會把祭神肉分給臣子們吃。
除夕早上,江君正帶著江蒼勁,江端玉跟舒錦祭祀祖先,江端武雖然庶出,沒資格進去祠堂,但是也要在祠堂之外下跪扣頭。平日里護國公府人丁不旺,可是到了這一天,除了跟隨老護國公進入祠堂的江蒼勁這一脈之外,祠堂外竟然也跪滿了人。
謝婉茹跟謝羌被處置之后,這還是舒錦跟江端玉頭一次看到江端武。
這個十幾歲的少年狠狠的瘦了一圈,原來養尊處優的嬰兒肥消了下去之后,剩下的是個黑眼圈濃重的蒼白面容。
也許是因為從小習武吧,所以他絕食了三日水米未進,身體上依舊沒落下什么病。后來還是江蒼勁把他臭罵了一頓,愣是派人按著給他灌了一碗粥下去,最后才又開始吃東西。
不過,經過這一事之后,過去囂張跋扈的江端武整個人都變得陰沉了。
就比如剛剛,舒錦跟江端玉路過他身前的時候,即便是不用眼睛看,不用精神力感知,舒錦也能感覺到江端武那冰涼帶著恨意的眼神不時掃過自己跟江端玉身上。
在舒錦看來,江端武不過是個紈绔子弟,實在沒什么大威脅,不過看他這樣冷岑岑的眼神兒,還真是讓人怪不舒服的。聽說前一陣子他把自己的私房都拿出來四處找人托關系的想給他娘送去,可是,謝婉茹雖然年輕的時候還隨軍上過戰場,但是畢竟那時候年輕力壯。這么多年府里養尊處優下來,又整日心思很重,身體早不及當年。據說發配的路上就病的不輕,也不知道人到底救過來了沒有。
不用說,但凡謝婉茹有個好歹,江端武都會把這筆賬記在她跟江端玉身上的。
不過那又怎樣呢?左家都得罪了,多一個江端武也沒什么打緊。倒是這個才十多歲的少年經此一事,原本每日里對他阿諛奉承的一眾狐朋狗友們對他再不搭理,讓他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而且,他已經學會了不喊不叫,只是用仇恨的眼神看著江端玉跟舒錦,這就足以看出這個江端武在遭逢變故之后,心性也起了不小的變化。
雖然對于這個家伙有些同情,但是舒錦卻不會去主動寬慰他或是包容他的不馴就是了。
江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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